“审问是有技巧的,对于杨昌建这样的人,我们就要用这种缓兵之计,先晾着他,等他自己煎熬突破心里防线。他是大学老师,名利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我们当着他学生的面铐着手铐带走他,对他来说是致命一击。”周志似懂非懂,但是觉得他们老大是真的厉害。时宴知这时候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苏栀先他们一步回来,但是好像没有在警局看到她人。“王曼,苏栀哪里去了?”他直觉苏栀可能背着他干什么事情去了,心里一直漫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是母亲写的吗?可她分明记得,昨天晚上看记账本的时候,并没有这一页的内容。难不成……是在自己睡觉后,或者意识开小差的时候?这是不是意味着,母亲的意识此时虽然没有掌控身体,却也在身体的某个角落里,注视着自己?想到这里,孟流年感到的并不是害怕,反而有些激动,她把椅子一拉匆匆坐下,借着台灯的一点点光亮,用颤抖的手拿起笔,开始在记账本上书写……张泽龙在被袭击后的第二天,1月5号抢救无效死亡。...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相信我,就听我的劝。”孟流年轻轻推醒小夏宇,又抱起熟睡的小年年。“小宇,咱们回去了。”“哦……”小夏宇揉揉眼睛,乖巧地从椅子上下来。孟流年走了两步,又转头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瞅了父亲一眼。“我最后说一次,离林冰茹远一点。”孟流年说完,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医院。打了的士准备离开时,小夏宇却停了下来,不舍地回头看着身后的医院。孟流年把小年年放在车后座,又抱起小夏宇,亲了一口。“小宇,明天开始,我们每天都过来陪你妈妈,好不好?”...
“你看,马上年年也要上幼儿园了,到时候你就有自己的时间了。公司有免费的培训,而且……我可以带你啊。我带你跑几趟业务,你自己就学会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孟流年不好直接拒绝,听周丽珍的意思,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聊这个事了,母亲对这份职业,似乎是感兴趣的。突然,孟流年灵光一闪,她意识到,如果母亲答应了周丽珍的邀请,两人一起跑保险业务,那是不是相当于有了共同的交际圈?...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夏宇低下头,不说话。“他叫夏宇。他爸爸妈妈出事了,暂时住在咱家。”“哦……我就猜,老孟不是那样的人。”周丽珍眼波流转,对着孟流年狡黠一笑。“你想哪去了这是!”孟流年又气又好笑。仅仅片刻的接触,孟流年便深刻体会到了周丽珍的非凡之处。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艳丽而不失优雅,张扬而不失含蓄。她热情如火,开朗活泼,而言谈举止却又温声细语,八面玲珑,使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乐于与她拉近距离。...
“你们谁尿床了?”小夏宇也睡眼惺忪地醒来,“……不是我。”孟流年看着已经哭成小泪人的小年年,摸了摸她的屁股,整条裤子都湿了。“啊——”刚睡醒的疲惫加上被哭声搅扰的烦躁,让她忍不住大叫出声来。强打起精神把两个孩子还有自己弄湿的衣服、床单统统扔进半自动洗衣机,孟流年对自己三岁了居然尿床很是无语。但她马上又给自己洗脑,小孩子尿床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好她穿越的是2000年,不用自己手洗衣服。...
“你小声点,别让孩子听到了。”孟流年悄悄把房门关上才出来,“你还好意思说,是你们不称职,把孩子往这种人家里送。你也不去看看,那是不是人待的地方,他那个什么二叔,还打他。”话说到这,孟敬山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好,这还是后面还要配合调查,先在家里住几天吧,你多照顾照顾。”说着,就要去洗澡。“回来,今天白天我还没问完呢!”“那都是杀人犯罪的事,你知道那些到底想干嘛?”他实在觉得妻子今天太奇怪了,平时的她根本不会去过问这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跟你讲了。”...
“可不是么,所以才蹊跷。”张柳宗示意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你将刚才跟本官说过的原话,再复述一遍给苏姑娘听。”“是是是。”管家点头哈腰的答应着,开口道:“老爷带着我去城外收租,在与几个佃农会面之时,突然想要方便,便去了湖边,我们皆背对着老爷,直到老爷失足掉进湖中发出了声响,我们才转过身去,只能看见老爷一直在挣扎着往湖中心去。”“老爷明明是会水的,可昨日不管他如何挣扎,就是浮不起来,像是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一样,几个佃农下去救人的时候,老爷已经沉下去了。”...
没一会,娇琴便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跟在老鸨身后,走了出来。苏七瞥向她,“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娇琴闻言,抿着毫无血色的唇,忽地向前迈出一步,用力的抓住苏七的手。“江公子是不是被顺天府关押了?他是无辜的啊!他说过会与我厮守度过余生,定然不会做出那种弃我不顾之事,他不会的。”娇琴的手十分冰凉,眼泪汪汪的凝着苏七,惹人心怜。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不妥,她又迅速的松了手。...
第二天。苏七早起锻炼,大汗淋漓后才肯停下来。她到顺天府的时候,张柳宗正坐在正厅里喝茶,比昨天明显放松了许多。苏七的眉梢往上微挑,在他对面坐下,“看样子,丞相府那边并没有人前来为难你啊!”张柳宗惊得差点把茶喷出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你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苏七笑了笑,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暗芒,原主都被弄死了,顾家巴不得张柳宗将顾子承的罪名坐实,又怎么会跑来让他放人?...
她紧了紧拳头给自己打气,然后阔步往里面冲去。“小……”七?她到嘴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对上一双几乎能将人冻僵的冷眸,以及,看清了正厅里的情况。除了夜景辰与无影之外,小七跟顾家那人根本不在。苏七懵了!无影鄙夷的瞥了眼想故意接近主子的苏七,捧着好几个锦盒转身离开。一时间,整个正厅只剩下了苏七与夜景辰。“那个……”苏七抿抿唇,谨慎的开始挪步往后倒退,“如果我说,是大白领着我来找小七的,你信么?”...
按照娇琴交待的,苏七三人去了城西的老胡同,问了几人后才找到江白的家。两间破败的房间,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说不出的萧瑟。“江白。”罗子山一边粗着嗓子喊人,一边敲门。没人应声后,他才一脚将门踹开。房间里面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桌椅板凳的上面落着一层薄灰。角落里有一个架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侧面还有一个画桶,里面放满了画卷。苏七随手拿起一张展开,里面画的是娇琴弹琴的样子,一颦一笑,万种风情。...
“那穷秀才名唤江白,住在城西的老胡同,也不知道他上辈子积了什么福,竟被娇琴瞧上了,不仅赔人赔银子给他,还将一颗心都掏给了他。”娇琴这才扯住老鸨的袖子,摇摇头,梨花带雨道:“他也是对我极好的,他说了会将我赎出去,不会再让我受苦了,我信他。”苏七没说话,静静等着娇琴的下文。过了好一会,娇琴才稳住情绪,继续往下说道:“十三那日,我收到他的书信,他信上说要去寒山寺读书,怕我不舍,便不来与我告别了,我拿着书信去他家中寻他,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我在那哭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到春香楼。”...
结果一眼就看到姜岁烟下药被抓,沈墨白被因老公出轨导致精神错乱的路人刺伤的新闻。那一瞬间,顾笙歌内心只觉得解恨。沈墨白明明是自己最爱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恨姜岁烟。后却还是选择了站在姜岁烟那边,去维护姜岁烟,去为了姜岁烟一次次的伤害自己。如果姜岁烟是伤害她的刽子手的话,那么沈墨白就是给姜岁烟递刀的帮凶。如今两个人都受到了惩罚,也可以安慰自己父母的在天之灵。但是这还不够,沈墨白受到的惩罚太小。...
沈墨白边整理着袖口,边看着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人。因为药物的原因,他的确是对姜岁烟的身体产生了兴趣,到了后面甚至是有些喜欢。但是他就算再喜欢,也最多只想和她维持情人的关系,而不是把她娶进门。更何况他早就有了一个十分在意和爱到骨子里的施夏。任何人都不能越过施夏的地位。可如今他身体里的药效已经彻底散掉,姜岁烟对他来说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重要,那份喜欢也淡了许多。所以沈墨白也不想姜岁烟再在自己的眼前晃,所以就想着把她送出国,就算有一天自己想姜岁烟的身体了,他也可以出国去找她。...
一提到施夏,沈墨白原本猩红的双眼瞬间变回了清明。他一把将姜岁烟扔到地下淡淡的开口:“报警,叫医生。”上一次是他心太软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过姜岁烟。原本还在猖狂的姜岁烟一听到沈墨白要报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要,不要!”姜岁烟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沈墨白居然为了施夏能做到这种地步!他宁可自己痛死也不愿意碰她!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姜岁烟顾不得浑身疼痛的自己,拼命的要去抓沈墨白的裤腿。...
“你——!”沈墨白英俊的脸庞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暴怒瞬间扭曲,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神如同淬了火的刀子,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杀意,狠狠刺向对面那个笑容诡异、眼神疯狂的女人!“哗啦!”一瞬间沈墨白猛的把眼前的桌子掀翻在地,花瓶碎地溅起的水珠落在沈墨白的身上,也没有将他心中的欲火冷却半分。沈墨白一步步踏着碎片走到姜岁烟面前,猛的掐住她的脖,声音如同地狱里的撒旦。“姜岁烟,你又给我下药?”...
但这也不妨碍他继续对眼前的人冷漠。“何必这么正式。”他语气有些冷漠,目光从这桌精致的饭菜转移到她的脸上,“就是吃个饭而已。”就是吃个饭而已。这几个字像细小的针精准地刺入姜岁烟绷紧的神经末梢。在姜岁烟看来的最后一餐,最重要的晚餐,在沈墨白的眼里只是普通一餐。她放在桌布下的左手猛地一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最后一次了,墨白。”姜岁烟抬起头看着他,声音有些发紧,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那笑容像一张易碎的纸,随时会被撕破。...
但是两人这段关系好歹也保持了一年多,她希望自己能在离开前再和沈墨白吃顿饭,和他好好告别。电话那头的姜岁烟似乎是真的被逼的没办法了,声音里带着哭腔。自从沈墨白派人跟她宣布结束这段感情后,他保护她的人就全都撤了回去。一瞬间姜岁烟就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每天都有人线下网暴她,她的所有账号也全都被封,没有人愿意靠近她,保姆辞职离开,就算是点外卖也没有人愿意接她的单,好不容易出去吃,可没吃到一半就被那些认出她的网友追着殴打。...
他靠坐在墙角,指节泛白,咳出一口血来,却没有吭声。铁窗外落着雨,雨点砸在积水里,溅起浑浊的水花。值守的狱卒换了一班又一班,却没有人敢靠近他。他闭了闭眼,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苏慕笙的模样。她穿着嫁衣,在谢曜卿身边浅笑,那眼里再无过往,再无自己。那日,他亲手斩杀沈予薇,用最残忍的手段还她一笔血债。他以为能换来一丝原谅,可她只是看着他,眼神平静得仿佛两人从未有过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