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烟花还在绽放,可她眼里只剩模糊的泪光。她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裴期没有拿出手机,程依依还在拉着他的胳膊,兴奋地说着什么。她想起十八岁那年,和裴期吵架,她气鼓鼓地说:“裴期,我讨厌你!”男孩手忙脚乱地哄她,抱着她说:“别讨厌我,我错了。但是二十八岁的阮轻,说不出那么幼稚的话,于是她只能说:“裴期,我们分手吧。”然后看着身后的男人在漫天烟火下,低头吻住另一个女人。...
阮轻苦笑一声,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胆小。第二天早上,阮轻醒来时,裴期还在睡。她拿起手机,习惯性地刷了下微博,发现昨晚关于裴期和程依依的热搜没了,点进程依依的主页,那条餐厅动态也不见了。裴期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她:“差点忘了,昨天忙得没来得及给你。这个,纪念日礼物。”阮轻接过,里面是一条项链,粉色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着细腻的光。...
而裴期,依旧还没回来。她深吸一口气,给裴期发了一条消息:“今晚回来吗?”消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她等了好久,屏幕终于亮了一下。裴期回:“今晚要练歌,可能不回来了。你先睡吧。”阮轻盯着那几个字,手指顿了顿,回了个“好”。她放下手机,走到餐桌前,桌上摆满了菜。今天是她和裴期在一起的十周年纪念日,她特意跑了好几家店买齐食材,想给他个惊喜。可是现在...阮轻拿起手机,低头看着手机里那条程依依的动态。...
程依依笑得温温柔柔:“姐姐,你跟裴哥挺熟的吧?能给他送汤,肯定很了解他。”“嗯,有一阵子了。”程依依点点头:“那就好。裴哥最近忙得很,我得帮他盯着点。他嗓子哑了,我就给他买润喉糖,刚才那块蛋糕也是我挑的,他平时不爱吃甜的,可我拿给他就吃了。”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姐姐你是助理,平时可得帮我多留心点他身边的人和事呀。他这人啊,太招人喜欢了,我可得看紧点。”...
温若初抬头,被凌玄澈那眼神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拎着兔耳朵晃了晃,恶狠狠地说道。“回去就做麻辣兔头。”凌玄澈被噎了一下,这一瞬,他熟悉的那个刁蛮温若初又回来了,他的柔儿可是从来不吃这么可爱的兔子的。两人静坐半晌,岸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跳舞的也不跳了,抚琴的也抻着脑袋看热闹,温若初站在船头,极目望过去,落水女子一袭素粉衣裳,伸着胳膊奋力扑腾,女子离他们游船不远,再仔细一看,好家伙,原来是老熟人温清柔。...
“若初!若初!这呢!”温若初抬头看去,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男子,微胖的身形挡不住的富态,一脸笑眯眯的,左推右搡怀里抱着一只白兔子朝她过来。温乐生过来先给凌玄澈行了一个礼,“见过瑞王。”温乐生是温若初二叔家的儿子,三年前二叔一大家子从老家宥阳过来住进博阳侯府,起初说是暂住一阵子,这一阵子就住了三年,一大家子人没个正经营生,尤其这个温乐生更是赌坊常客。白姨娘不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能在博阳侯府打了三年的秋风,也算是他们一家人的本事。...
“没找到就继续去找。”冯文答应一声,“还有,二小姐院里的花嬷嬷来问,小翠小姐昨天不见了,有没有看到小翠?”“谁是小翠小姐?”“白姨娘家的远房表亲,住在听雪苑,十七八岁,这么高……”沈惊澜听完冯文的描述,眸色顿了一下,拿起衣架上的披风,过去搭在温若初身后。温若初回头对沈惊澜道了一声谢,想起来了温清柔身边好像是有一个远房表妹,自己把自己当成小姐,实际上差不多就是温清柔的跑腿丫鬟。...
但她目的不是为了看温清柔是否真晕,一方浅色帕子别在温清柔衣袖上,她眼疾手快地拽了出来。那帕子是早晨她刚出门的时候,见温清柔从凌玄澈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的,帕子上绣着一个“澈”字。她和凌玄澈有口头婚约,到底是古代,子女婚姻父母做主,这事必须得闹到长辈这,当着圣人的面把婚约解了。有点可惜,书中温清柔和凌玄澈勾勾搭搭,始终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直到后期凌玄澈封温清柔为皇后,两人才圆房。...
白姨娘没想到温若初的三言两语就让侯爷消了气,细追究起来,还得说她搬弄是非没把事情说明白。眼珠子一转,趴到温清柔床边,大声哀嚎。“哎呦,我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打小身子就弱,受人欺凌,这一巴掌挨在儿身,疼在娘心啊……”温承德拧了拧眉,“不管怎么说,柔儿挨了一巴掌,你打的,念在事出有因,今日的戒尺就免了,直接去跪祠堂吧,晚饭别吃了,好好反省反省,来人啊,把郡主送去祠堂。”...
沈惊澜淡淡道:“日后还需仰仗郡主仗义相救,郡主大恩,谨之无以为报。”温若初起了逗弄心思,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那你以身相许啊。”沈惊澜眸色顿了一下,这个温若初果然如传言那般,淫性不改,待他殷勤图的就是这个,他不过是稍加试探,这才几日就按耐不住了。他看着温若初,“谨之本就是圣人赏赐给郡主的……郡主待谨之极好,谨之……无怨言。”这下轮到温若初愣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沈惊澜这是当真了。...
感觉这乡巴佬的精神病没好,说不定是偷跑出来的。陆心念冷冷的看她一眼。眼里都是冷意,仿佛一汪冰泉。她转身离开。李苏曼脸上扬起胜利的笑容,得意忘形,忍不住继续叫嚣一句:“我要是求你回来,就把这店里的剩菜都吃掉!”钟经理听到李苏曼这么说,立即蹙眉:“苏曼,不要胡说。”“钟叔叔,您别担心,我绝对不可能求她的,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乡巴佬而已!”李苏曼不以为然的样子。...
“还不是这个乡巴佬!分明是消费不起的人,还要来店里,影响其他客人的心情。我让她趁早离开,还她骂我是狗!乡下出来的,一点修养都没有。”李苏曼立即恶人先告状。钟宇练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来。“她……应该是约了朋友,不能以貌取人。”钟宇练毕竟是经理,眼界很广。李苏曼心里不服气,想了想,又反驳:“但她刚才骂人了!我只是建议,她却直接骂人!”“这位小姐,请您跟她道歉。”钟宇练也非常严肃。...
那个小丫头……他脑海里闪过一张清冷精致的脸。这次他转危为安,小丫头确实功不可没,可他也清楚的记得,那丫头是别有用心的。杨特助不动声色的观察boss的表情,直觉他对少夫人的态度有些复杂。半晌,顾行止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自有分寸。”既然boss这么说,杨特助也没多说,毕竟这是他们夫妻的事情。“顾总,今晚悦来居要试新来的主厨的新菜,餐饮部总监请您过去观摩,您要去吗?”...
“既然说了就履行诺言吧,可别言而无信。”佟妍催促一句。陆心念笔直的站着,显然是再等着。她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清冷的开口:“半分钟,我没有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还不快点认错!”荣富还想着自己其他的事业呢。绝对不能得罪这位金主。荣嘉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爸爸,不帮她说好话也就算了,竟然还叫快点道歉,要她叫一个乡巴佬爸爸?他难道不觉得丢人?“还有十秒。”陆心念的话如同来自死神的催促。...
谁知她话音刚落,荣富就踉跄了一步。“爸,您,快说话啊!”荣嘉瑜不耐烦的催促,已经有些不高兴的表情。“告诉她,这店是谁的。”陆心念冰冷的声音响起,完全是命令的口吻。颇有一种无法阻挡的威严。荣富咽了咽口水,这才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是陆小姐您的。”荣嘉瑜顿时瞠目,那模样,像是见了鬼一般。“爸,您疯了吗?您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荣嘉瑜震惊过后,是一种愤怒。气陆心念,也气她爸爸在胡说八道。...
“不准走!”荣嘉瑜立即呵斥一声。她好不容易找到收拾这乡巴佬的机会,让她见识到自己的厉害,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松的离开。“嗯?怎么了?”荣富有点诧异。“她刚才说着点是她的!她还没有道歉呢!快点跪下来,爬出去!”荣嘉瑜向来跋扈,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我是这里的老板。荣富,你有眼无珠么?”陆心念冷冷的说着,耐心即将告罄。此时荣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没等他教训陆心念的出言不逊,见到来电显示,只能先把电话接起来,那边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宋砚泽心头猛地一悸!沈霁寒倏然睁眼。那双寒眸此刻翻涌着骇人的毁灭风暴——他懂了!原来‘物归原主’的真正意义,以及宋砚泽嘶吼的指控……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夏倩倩这个外来穿书者!如果没有夏倩倩,他和林之意本可以白头到老,相守一生!是不是只要夏倩倩消失了,一切就可以回归正轨……抱着这样的念头,沈霁寒猛地站起来,连脸上的伤都顾不上处理,赤红的眼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夏倩倩从这个世界消失!...
在看见“物归原主”那四个字的瞬间,他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疼得他呼吸不过来。这一刻,他只想告诉她,他娶夏倩倩是假的!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从剧情中觉醒,变回那个清醒的林之意!那串手链他不收!他们的二十年也不是假的。他错了,他不该说谎话……车子以一个近乎失控ʄɛɨ的姿态急刹在林之意公寓楼下。他甚至来不及熄火,猛地推开车门。电梯的金属门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
而此刻,婚礼上,宋砚泽所有紧绷的弦在那一刻轰然崩断!什么婚礼!什么计划!什么男二命运!统统被这四个字炸得粉碎!“物ʟʐ归原主…”她把这串手链……连同过去的一切、连同他们二十年的感情、连同他这个人……统统都还回来了?她把她的世界……对他……彻底清空了?那冰冷的切割感,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切成两半,痛得他撕心裂肺。迟来的、灭顶的悔意如同冰海倒灌,瞬间将他吞没至顶!“不!”...
他颤抖着将信抽出、抖开!锐利的目光急不可耐地扫过纸面——信纸上,只有一行字。字体清秀而冰冷,每一个笔画都透着决绝的力度:“物归原主。——林之意”‘轰——’宋砚泽的大脑一片空白。世界瞬间变得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