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碎裂的凝神玉,竟在他濒死时护住了最后一丝神魂?“凝神玉是你以心头血淬炼的本命法宝,自带辨魔之能。”柳如烟指尖划过剑身,符文随指尖亮起:“当你的残魂带着玉碎气息坠入我宗结界时,万魔焚身炉便已认定你非魔类。这丹火看似焚身,实则在洗炼你体内被黎夜那厮种下的魔煞之气。”她转过身,赤纱在丹火中猎猎作响:“程鹤,你可知为何青云门百年天才辈出,却始终斩不断天魔祸乱?因为三界早已被魔影浸透,连你最信任的人,都可能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真的对不起……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可是,没有如果了。她被黎夜操控着,像个精致的木偶,一步步走向深渊。而那个她爱了五百年,也伤了五百年的人,此刻正在炼人宗的丹炉里,承受着焚身之苦。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流过她僵硬的脸颊。黎夜看着她流泪的模样,笑得更加得意:“哭了?也好,就让你带着这份愧疚,看着我毁掉青云门,看着你最爱的人化为灰烬吧。”明玥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沦,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师姐,你看,这是当年黎师妹家乡的户籍记录,上面清楚地写着,她的弟弟下落不明。还有这个,是我在黎夜的房间里找到的,他和域外天魔联系的密信!”明玥颤抖着手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清晰地显示着黎月的弟弟失踪。她又拿起密信,上面的内容让她如坠冰窟。信中,黎夜自称是域外天魔的奸细,潜入青云门,目的就是为了破坏青云门的实力,而程鹤,就是他最大的目标。他利用明玥的愧疚和信任,一步步陷害程鹤,夺走他的剑仙骨,就是为了让青云门失去最强的战力。...
“自愿?”明玥猛地抬头,发髻上的玉簪掉落在地,碎成两半:“他为什么要自愿?他是青云门百年不遇的天才,他的剑仙骨……”她猛地想起什么,声音陡然尖利。“是因为我吗?就因为我偏袒黎夜,他就要用命来报复我?!”“报复?”掌门冷笑一声,袖袍拂过案几,震得茶具叮当作响:“明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程鹤自愿成为药人,是因为他心死了!被你一次次的偏袒,一次次的误会,逼得心死了!”...
明玥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恐慌压住了她。她推开黎夜,快步跑出房间,循着声音来到山门前。远远地,她看见程鹤站在紫金飞舟前,正准备踏上跳板。他听见身后的呼声,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晨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那背影决绝得让她心惊。?“程鹤!”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却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飞舟缓缓升空,程鹤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云层里。全宗门的弟子还在高声恭送,只有明玥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师姐请回吧。”“你……”明玥愣住,不明白他为何是这个反应。“我从未想要过那样的你。”程鹤转过身,背对着她:“也从未……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什么。”他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抽气声,然后是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许久,才听见明玥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程鹤,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程鹤看着窗纸上晃动的雪影,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爱过吗?五百年的光阴,从她踏入青云门的第一日起,他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
钟离廷拖着腔,慢吞吞道,“至于这些……嗯,我们花花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钱,哥哥就厚着脸皮收了。”如花花猛的抬头,“真的?”钟离廷不由笑了起来,“你不会反悔了吧?”如花花闷闷道,“明明是我占了便宜……”“这不一样,”钟离廷慢条斯理道,“小孩,你给我的是全部,但我给出的不是,细究起来,是我占了便宜。”顿了顿,钟离廷忽然从宽袖中取出一个漆黑的奇怪物件,“礼尚往来,哥哥送你个武器。”...
如花花躺在床榻上,尽管身体疲乏到了透支,精神却格外清醒,她翻来覆去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夜色渐深,外间也陷入一片静寂,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天色大亮,外间传来的交谈声才让如花花惊醒。有光线从天窗透进,可以看出来天已经很亮了,这个点儿已经远超过了她平常的生物钟,若不是外面有动静,恐怕她还在继续睡着。外面的交谈声很轻,细微的听不太真切。如花花揉了揉眼睛,从榻上爬起来。...
“真好看,”拉着她转了个圈儿,饶是身为女人本身的云婶都看的入了神,忽然起了兴致,道,“走,婶婶再给你梳妆打扮一番。”说着,便拉上还没回神的如花花,径直往春坊去。卫将军下过军令,新年之际,春坊也放假,所有士兵都不得去骚扰,这也是春坊一年之际最安静的时候。如花花从来没进过里面,对春坊里面很陌生,对春坊的大多数人也很陌生,她十分好奇的跟着云婶进了一间小帐篷。帐篷并不大,但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云婶拉着她面对铜镜,坐在一个梳妆台前。...
如花花随手将手上的水渍在身上抿了抿,从袖袋里掏出帕子递给卫令,“云婶说,岁除要打扫屋舍除旧布新,还有家家户户要吃团圆饭守年夜。”帐篷里外她已经大扫除了一遍了,剩了毯子只能刷洗。卫令更没那么矜贵,摆了摆手,示意她把帕子收回去,“要过年了,军营里很多士兵都已经趁着假回家了。”如花花点头,她也注意到军营里最近陆续少了很多人,“那卫哥哥……也要回家吗?”“自然,我也好久没回去过了,年夜饭前是一定要回到府里的,”卫令道,“不意外的话是下午走,最迟就到明早出发,年关公务也是贼多,具体要看我爹那边什么时候忙好了。”...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过着,如花花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充满了活力,到年底时,她的身高也蹿了一截,拿着七斗弓完全能拉个满月。钟离廷站在不远处,唇角不由自主的弯起。美玉可雕,的确让人欣喜。卫令站在一旁,看着一箭满月正中靶心,引得一群士兵欢呼的小孩,撞了下钟离廷的肩膀,“现在满意了?”钟离廷说,“以前是我短视了。”“你只是心太软。”卫令道,“不过说实话,这小孩也的确让我意外,她的确单纯柔软,却也勇敢坚定。”...
加训?如花花唰的缩回了脑袋,结结巴巴道,“不,不行的。”钟离廷声音懒散,“那就回去睡觉,下午的事等下午再说。”如花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可我睡不着。”“睡不着?”钟离廷,“出去跑两圈就睡着了。”如花花:“……哥哥,我困了。”就此,钟离廷终于睡了个安稳的午觉。安心睡饱以后,钟离廷醒来也没带人去骑马,反而带着人去了弓箭场。他们到的时候,那边场上正有一队的弓箭手在训练,队伍里带头的什长看到钟离廷,立刻迎了上去,“少将军!”...
但苏小朵却是那么好的人,她有担当,还愿意跟她做朋友。周梦玉觉得自己特幸运。但卫献知就不那么高兴了。这个周梦玉,天天怂恿媳妇儿离婚,还说她现在是在火坑里。这会儿居然还给媳妇留电话号码,她到底想干什么?周梦玉自然看见了卫献知的坏脸色,她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转身就挽住了周师长。“爸,咱们走吧!”周师长本来想拂下去周梦玉的手,毕竟这么多人呢,多随便!但瞧着闺女脸上高兴的笑容,到底也还是摇了摇头。...
都说母亲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角色,卫献知知道,苏小朵是一个好母亲。而自己也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他们的家,一定会很幸福。卫献知比任何时候都更相信这一点。“我当然愿意,只要是你的决定,所有的,我都支持。”卫献知微笑着说。“苏小朵!”周梦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奔过来,一把扯过苏小朵,低声道,“你糊涂了?!你自己都在火坑里,怎么又收养一个呀?到时候你得照顾两个孩子,那可怎么办呀?”...
她了解老爸的脾气,他虽然对自己唠叨得要命,但在大事上,从来都是公正的。周师长看了一眼周梦玉,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许。刚才那一幕,他也瞧见了,自己的这个闺女虽然有时候浑了点,但军人的风骨还是有的。没给他丢脸。“吴大柱,你还记不记得你三年半之前,领着星朗到我那,是怎么说的?”周师长走到吴大柱的面前,问他。吴大柱一时语寒,羞愧地低下了头。李娟一见吴大柱的怂样,恨得牙根痒痒。...
“你干什么?!放开星朗!”苏小朵用力地抓着吴大柱。“你这个臭女人,看老子不打死你!”吴大柱眼见人越来越多,生恐再拖下去形势有变,情急之下发了狠。他扬起手,便朝着苏小朵打过去。苏小朵冷冷地看着吴大柱。自从穿书以来,苏小朵一直过着温润如水的日子,几乎忘了自己这个“灭绝师太”的名头。要知道,苏小朵本身就在中西医结合医院工作,实习期结束后,她先做了一段时间的急救医生。...
“原来是小孩子打架啊?难怪一身的伤!”“农忙时候是累,天不亮就下田了,天黑了才回来,哪儿还有时间照顾孩子啊?全靠大点的孩子带小的孩子。”“敢情是被忽视了撒个娇,我就说嘛,这年头还能真有人敢欺负烈士遗孤?”“小朋友,你看你舅舅舅妈种地挣钱也不容易,这又要给你买新衣服又要买新床的,你就别闹情绪了,跟他们回去吧?”“是啊是啊!”周围人纷纷应和起来。这些话听在秦星朗的耳朵里,让他刚才满心的恐惧都化作愤怒的火,他死死地捏着拳头,缓缓地抬起脸。...
而苏小朵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对自己说这样暖的话,一时有些腼腆。她的羞涩表情落入了卫献知的眼中,让他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如果不是正在开车的话,他真想再握住媳妇的手,就像昨天回家时那样。秦星朗的状态好多了,看到苏小朵和卫献知来,他高高兴兴地坐起身来和他们打招呼。卫献知见秦星朗这样的状态,也放心了不少,和小陈先去部队了。苏小朵把带来的包子和粥递给了秦星朗,秦星朗高兴地接过来,一双眼睛都亮晶晶的。...
顾雨薇和宋婉雯一起进入法院,她们坐在被告席位。对面的原告,是俨然老了十岁的方父方母。他们目光仇恨地看着顾雨薇。“开庭。”法官极审判人员坐下后,宣布道。整整两个小时,都是方父方母的律师在指控顾雨薇。顾雨薇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指控,等他们说完了,才看向方父和方母。“爸,妈,我知道晏枫去世了你们很难过。”“但话不能乱说。”方母听到这话,声音都在发抖。“我乱说,那他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方晏枫,你看吧,我说过你总是不费任何力气就能得到我要十分努力才能得到的一切。”“你赢了,我爱的人,爱的是你。”说完,他一步步走到宋婉雯面前。“婉雯,这些年谢谢你。”“是我利用了你的善良和责任心,让你在我家这个烂泥堆里出不去,也让你和你心里爱的人错过。”“这一次,我放你自由。”洛铭凯说完,转身就走。“铭凯。”宋婉雯叫住了他。洛铭凯看向她:“还有什么事吗?”她眼中都是痛惜:“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好爱自己,不要再被你的家人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