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二爷和二夫人过来。”晏姝吩咐道。杏花立刻出门去请傅二爷和闵氏。傅二爷和闵氏早就得了消息说少夫人砸了账房的门,这会儿来的也快。进门落座,晏姝先开口:“二叔父,刁奴欺主,府里会如何论处?”“重则杖毙,轻则发卖。”傅二爷说这话的时候,看都不看李大友和常富贵一眼。晏姝点了点头:“杏花,庄子去年四月的账目到今年九月的账目,都说一遍给在场的各位听一听吧。”闵氏心里纳闷,这账目应该是从今年四月到九月的,最长也就近半年,怎么提到了上一年的账目?但坐都坐在这里了,只要侄儿媳妇不太过分,他们夫妇二人是要给做主兜着的。...
“臣妇可没说。”晏姝话锋一转:“长公主殿下那么疼郡主,也可能是她老人家不舍得郡主呢?”长乐郡主低头片刻,端起茶盏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没说话,但打量晏姝的目光就更丝毫不掩饰了。晏姝心里坦荡,甚至对眼前这位郡主还有三分同情,生在皇家,虽是长公主一脉,如此天真是令人咂舌的,皇家的子嗣中,但凡活下来的,哪个简单?“坊间传言,本来该嫁到侯府的不是你。”长乐郡主舒缓的靠在椅背上:“知道为什么最后会是你吗?”...
他话语微顿,望着孟舒琅那双眼,心底不由有些心虚。“……不恨我吗?”“自然是恨的。”孟舒琅直言不讳。他深呼了口气,直直望着陆鼎鸿,掷地有声道。“你或许算不上是一位好丈夫,好姐夫,但我不得不承认,你陆鼎鸿的确是大盛的一位好将军。”“你安心,我们同为大盛子民,我孟舒琅虽不似你是少年英雄,但迫害同胞的事,我亦是不会做!否则,我自当是不得好死!”陆鼎鸿眸光微闪,心头五味杂陈。...
闻言,孟莹姝微微一愣,眼底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记忆,霎时涌现在脑海。她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每当夜深人静,孟莹姝总会独自坐在医馆的后院,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涌起无尽的思绪。她时常会想起陆鼎鸿,那个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安好,但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他。孟舒琅也霎时缓过神来,忙小心关注着孟莹姝的情绪,语气略有些慌乱。...
这才拼死带着孟舒琅沿着密道逃了出去。逃出后,他们一路南下。可路途遥远漫长,孟莹姝一柔弱女子,带着一位瞎眼少年。一路上,难免遭人为难欺凌。甚至差一点,便又再次惨死于恶徒刀下。所幸二人路遇一位女医者搭救。那医者比孟莹姝年长十岁,不仅会医术,还会些武。更巧的是,三人的目的地皆是雁回城。就这般,三人相互照料,结伴而行,一路顺利去到了雁回城的孟家老宅。孟莹姝拜了医者为师,愿意将其医术传承下去。...
“苏雪凝,道歉是最无用的事。”可她话未完,便被陆鼎鸿冷声打断。“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从今以后,我们二人再无瓜葛!你安心,退亲一事我会将所有责任推于己身,绝不会影响苏小姐分毫。”“相识一场,如何也算是我陆鼎鸿予你有亏欠,我会尽我所能弥补,断不会让你失了体面,从此男婚女嫁,各生欢喜,再不复相见!”灵堂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陆鼎鸿坚毅而决绝的脸庞。苏雪凝身形猛地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及冠之年,便被官家封了骠骑将军。少年英雄,聪慧机敏,勇猛无畏。不论是刀光剑影的战场,还是风谲云诡的朝堂,陆鼎鸿皆是能应对自如。她这点心思手段,陆鼎鸿又如何能看不出?不过是在忍着恶心不耐,陪同她演戏罢了。脑中的思绪逐渐清明。苏雪凝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一时冲动。她深呼了口气,到底是没再选择为自己辩驳。小心攥着陆鼎鸿的衣袖,语气更是软了几分。“阿鸿哥哥,对不起……阿凝知错了。”...
“少将军,下葬的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当。”陆鼎鸿沉声应了声,小心接过那块木牌抱入怀中。“好生将夫人的棺椁葬入陆家祖陵。”“是。”鹿尧闻声应下。“阿鸿哥哥。”闻言,苏雪凝再是忍不住开口。“你和莹姝姐已然和离,她便已然不是陆家人。”“我知阿鸿哥哥向来重情意,毕竟夫妻一场,可姐姐毒害陆老太爷,这番大逆不道的作为,实在是令人不容!”不妥!”...
霍芳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蛋,突然说:“哥,你以后多回家吃饭吧。”霍枭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饭桌上,霍芳一边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一边偷偷观察霍枭和沈茵茵。她总觉得她哥和沈姐姐比起以前,越来越有默契了,虽然两个人的话不多,但相处起来关系却很融洽,偶尔对视,她哥还会一直盯着沈姐姐看。要是她哥能多回来,和沈姐姐的关系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家里也会更热闹。就像从前爸妈还在的时候那样……...
沈茵茵看他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连忙安慰道,“没事,再放点水进去好了。”霍枭立马舀了点水倒进去,锅里顿时冒出一阵热气。他手忙脚乱地翻炒着西红柿鸡蛋,沈茵茵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她轻声说道:“霍大哥,其实你不用逞强的。”霍枭动作一顿,“我没有,就是你烫伤了,想着尽量帮帮你。沈茵茵,平常都是你照顾芳芳和家里,辛苦了。”他自己做饭才知道,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她满头大汗,到山下的时候,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又走了差不多半小时,沈茵茵才到了一家中医馆的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推门走了进去。门一开,药香扑面而来。馆内光线昏黄,靠墙立着一排斑驳的木质药柜,密密麻麻的小抽屉上贴着泛黄的药材名称标签,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药柜顶上堆着几个藤编的簸箕,里面晾晒着各种药材,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气。...
霍枭听到沈茵茵的话,心里很是触动,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你特意跑那么远过来送包子,累不累?”沈茵茵摇摇头,“不累,你训练辛苦,我来去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是怕贸然过来找你,会耽误你训练。”霍枭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饭盒,包子的香味还在鼻尖萦绕,心里一阵暖意涌上来。“这么点时间,谈不上耽误。过阵子,部队有对抗演习,我们排要是赢了,能拿到一笔奖金。我一定会拿到这些奖金的,到时候我拿回来,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沈茵茵笑着点头:“像,等会儿你就吃这个。”没过一会,包子就包好,全部上锅蒸了。蒸笼里渐渐冒出热气,香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霍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蒸笼。陈老太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等蒸好了,揭开蒸笼的时候,热气腾腾的包子白白胖胖,霍芳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却被烫得缩回了手。“好烫!”沈茵茵笑着夹了一个包子,吹了吹递给她:“慢慢来,别急。”...
秦禹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魔怔了吗?”还不等多想,医生就开了单子让他拍片去了。片子显示他的膝盖虽然没严重到骨裂,但韧带拉伤不轻,医生叮嘱他至少要休养半个月。还提了一句幸好他刚摔就把伤处包扎固定了,没出现什么更严重的二次损伤。听到这话,秦禹又想到了沈茵茵。他该问她名字,住在哪的,知道这些才能找到她好好道谢。要不是她,他之后的任务可就真泡汤了!从医院出来,秦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去部队请假。...
还是秦斐然主动拿过她手上的话筒:“感谢各位观看我们的作品《破茧·重生》,这个故事,是我自编自导的,取材自我的亲身经历。”“从小我被父母抛弃,觉得这世上无人会爱人,可有人却给了我爱,我以为这份爱会持续很久很久,久到我们一起走向生命的尽头。”她顿了下,轻笑一声继续说:“可惜终究是奢望。”“等到又一次次的伤害后,我才明白,这世上没人应该爱你,唯有你自己,应该无条件的爱自己。”...
顾彦珩只觉得脑子里紧绷了一年的‘弦’啪的一声断开,周遭的一切消失,独独留下台上的那个人。他已经顾不上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只知道,她回来了,桑南星……回来了。他转身就要往台上走,孙浩安赶忙拉住他,低声道:“你做什么?她不叫桑南星,她叫秦斐然,只是长得像而已。”这一年里,刚开始得知顾彦珩在找桑南星这个人,想动歪心思的人不少。他们特地搜罗了和桑南星长相相似的女人,其中甚至有个和桑南星长得有八分相像的,他们想把人送到顾彦珩身边,好以此攀上顾氏。...
阁楼储物间的霉味混着旧相册浮尘,茉莉蜷在装满程述之旧衣的纸箱堆里,耳边是挥之不去的如同梦魇般的娇嗔和粗喘,像细细密密的碎玻璃割破她的肌肤,锥心蚀骨的疼。直到一道天光划破阁楼的黑暗,茉莉看着阳光下飞舞的灰尘,她忽然想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若这世界无光,那便做自己的光,即便星火之辉,亦可闪耀夜空。心底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连同楼下声音一起消失的是,茉莉对程述之的爱。...
一束光亮起,打在乔桥饰演的女主角茉莉身上,她浑身是伤,抱着头蹲在地上,低声的呜咽着。“爸妈,为什么你们从不相信我,难道我就不是你们的女儿吗?”她满眼茫然:“如果连亲生父母都不爱我,这世上又有何人会爱我?”‘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响起,一个男人说:“我是程述之,我来爱你,你可要跟我回家?”她抬眸,光顺着她的视线打在一只朝她伸出的手上,那双手温暖,干燥,带着光。...
上面有放名牌,但离的太远了,秦斐然他们看不清写的什么。“走吧,第一个出场的就是我们,该回去准备了。”说完,秦斐然拉着乔桥就准备离开。恰在这时,两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抱歉,来迟了。”秦斐然脚下一顿,下意识朝着前方看去。就见顾彦珩和贺听澜两人正好落座,两人今日正好穿的一黑一白,像是天生对立,脸色一个赛一个的冷。旁边还跟着个孙浩安。乔桥已经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是顾总和贺导!啊啊,他们今天居然来了!”...
七点不到,来看表演的学生就快速入场,满满当当的挤满了整个大礼堂,来的晚的,没了位置,只能站在过道。秦斐然他们则在后台等着上场,一个一个检查妆容和服饰。确认没问题之后,秦斐然就让他们放松放松。乔桥拉着她来到入口,她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怎么这么多人?”秦斐然往外看了眼,就见除了第一排,其他位置已经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