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这个厉烬野跟厉家那个昏迷的厉烬野是什么关系,也许就是,那是自己的另外一具身体。厉家有个非常诡异的诅咒,在二十三岁陷入沉睡以后,灵魂会出体,寄生在将死之人身上。这个厉烬野活不久了,身体健康的他,其实已经注定了什么时候会死去。而后,那具身体醒过来,拥有所有的记忆,他也会在某个时候,听到另外一具身体那边传来的声音。昨晚的新婚之夜,他全部都听到了,这个新婚妻子很有意思。...
所以,她信了。“姐姐,你这是……”乔怜捂住嘴,美眸圆瞪。乔嫣都没有看她一眼,失神的走上了楼。为什么自己会到这个世界来呢?墨烬野诈尸了以后发生了什么?自己被他拉进了棺材里,后来一阵红光闪过。那颗珠子?!乔嫣快步的跑进了房间,根本没有理会在客厅跳脚的乔怜。除了生死,这些东西都算什么啊。“姐姐她太过分了!”乔怜撅着小嘴:“一点也不懂规矩,我妈妈明明有好好教她的。”“呵,她亲妈死得早,没人教,跟那个活死人绝配。”...
[我是你手上的珠子。]乔嫣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到了自己白皙的手上有一颗血红色的珠子。“你、你、你是你!!”这不是他从墨烬野嘴里掏出来的吗?为什么会系在自己手上,而且还是红绳系的,不由得让她想到那恐怖片里的红色绣花鞋(?)[是我就是我!]乔嫣赶紧把珠子给解下来,不由分说的就把红绳给解开,珠子塞进了昏迷不醒的厉烬野嘴里:“摄政王大人保佑,我不是故意让你诈尸的,既然已经回家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见也只当是路人。”...
而常玉京查出的真实原因,是因为年前逆王伏诛,太后丧权,十多个官员被抓,对底下为他们效命的商贾造成了巨大影响。以周氏为首的商贾明面上是在大魏各地做正经生意的商人,实则底下还有一道暗线,那便是在北方替这些权贵走私盐矿、茶叶,送往赵国,以此牟利。而他们同赵国交易的渠道,便是要靠这逆王给出的凭证。但如今,此前同他们联络的官员被抓,他们没了上峰,无法独挡风险;...
江近月及时下车,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跟着前头那两人往一旁僻静的小巷子里去。此处昏暗,江近月跟近了才发现,那周怀川居然换上了一身普通家丁的服饰,和他身旁的小厮穿得一模一样。江近月久居深宫多年,深谙保命的法则。对方这样遮遮掩掩,可不是去烟花柳巷的做派,江近月察觉到危险,立刻起了抽身的念头。然她一转身,不知是踩到了什么碎石块,竟然发出了声音。那两人本已转了个弯,绕到小巷的另一边,和江近月隔着一堵石墙,停在一户人家外。...
江近月想,也许这样便是喜欢吧?她看着眼前一脸温和的周怀川,猜测对方应该也是不讨厌的吧?……二人一直待到快入夜才回去,马车上,周怀川不经意提起,“看姑娘喜欢放风筝,等日后到了杭州,我带你到徽德馆去,请师傅做一个更好的。”“哦?那是哪里?”“徽德馆是一个有名的老师傅开的,这位老师傅师从前朝赵万仪大人,对机巧之物很有研究,一般人想要他的东西可不容易。”...
陆晏廷微微颔首,冷淡交际两句,便带着他身边那人走了,冷峻的侧脸看不出他此刻心情如何。于是周怀川便有些忐忑地问江近月:“江姑娘,瞧世子方才不算热络,还隐隐有冷淡之意,不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贵府世子对我有什么成见不成……”江近月见他这样紧张,急忙摇头,宽慰他道:“不是的,周公子别介怀,世子他忙起来就是这样,但没有坏心的,我第一回见他时,他那态度活像要把我抓进大牢似的。”...
但毕竟来者是客,江近月在他面前也算是半个主人家,于是少不得主动提起:“听闻公子到过许多地方,见过江南盛京,也曾去往北国,还同那外邦商人做生意,想必一定看过许多风景吧?比之京城如何”周怀川见她突然说话,还被吓了一跳,过后便笑笑,连声道:“是,是,某的确去过许多地方,姑娘,想知道哪里的?”“嗯……杭州如何?”江近月眨眨眼,问他。周怀川自江南长大,自然对苏杭熟悉之至,这回他没有思索,便说:...
“好,姨母。”江近月明白,这是要给她相看。听佟姨娘所说,那周氏的少东家不过和她一般年纪,却已经能走南闯北,跟着其父一同在大魏经商,想来是能力出众之人。这样的人,若是能和自己成婚,一定能帮到她的忙,怎么想都是她得利,她合该是高兴的。眼下已经过了早春,天正一日一日回暖,她换上一身佟姨娘挑的薄纱浅粉襦裙,梳好发髻,便跟着佟姨娘去往正厅。到了门外,佟姨娘依依不舍地停下,拉起她的手,做最后的叮嘱:...
主营帐。凤璃正在为墨子殷疗伤,只是才传送了一会灵力——她就悚然发现,子殷身上的汹涌的黑雾愈发浓厚,滔天煞气几乎快要化为实质,宛如触手在他身后挣扎扭动。凤璃停下了动作,皱眉苦思为什么她驱散不了他身上的煞气了。墨子殷一直静静坐在床榻上,紧握着她的手,心底却始终没有安全感。许久,他才开口说话:“其实,我死不死无所谓,在我和凤梧军所有人心底,你的命是最重要的。”他这些话没有自嘲的意味,只是很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
回过神,他瞧见凤璃已经扑了过去,撞得墨子殷发尾轻轻摇晃:“怎么了?”凤璃紧紧抱住了他,显露出少有的女儿家担忧神色。“太好了,你没事。”“我方才还担心你一个人堪不破幻境。”明明看不见人,墨子殷却低下头俯视她,语气温柔,“我不会有事的。”“魇妖想要迷惑人,可他忘记了,我根本看不见他设计的梦境。”这话说出来就是单纯欺骗凤璃的,为了让她安心。可凤璃脑子里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大大松了一口气,庆幸道:“真好。”...
——师尊,我喜欢你。——梵渊,我不想喊你师尊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哪个数字吗?一万一千,因为我们之间的年龄相差一万一千年。此刻的梵渊,根本无心去想,为何凤璃会那么容易死。他满脑子都是凤璃曾经说过的话,在他面前展露过的炽热真心,还有那一百年的付出。“阿璃,我再渡半身修为给你……你不会死的……”梵渊手心浮现金莲,往地上的凤璃送去。错综复杂的情绪,还有强行渡修为,梵渊唇边生生溢出一抹鲜血,原本清明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混沌。...
“师尊……”他往门口看去,只见凤璃一脸错愕的看着他。这是真的凤璃,因为梵渊记得真切,她头上的白发带在进小幻境前被她摘下给了墨子殷。心头稍安,他大步朝她走去,牵住了她冰冷的手。“阿璃,跟我走,我带你离开。”凤璃没有抗拒的佛开他的手,只是停住了步伐,犹豫道:“师尊,我没找到子殷……”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梵渊心底莫名升出一抹涩意。像是有人把他的心脏浸渍在了盐海里,涩痛弥漫至五脏六腑。...
听见她语气里暗含的威胁,梵渊心口一窒。为什么他们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这个连眼都不眨就要杀他的灵界战神。是从他决定让凤璃渡情劫为上神,是从他与夕瑶定下婚事开始。“师尊请便。”凤璃神色复杂看了一眼梵渊,转身便要挽着墨子殷往别的地方走去。他们追着一只魇妖,误入墟天渊腹部之地,已经在这里面迷路了一天一夜了,现在还要继续找路,没功夫和梵渊闲扯。...
那些凤璃和墨子殷的过往,如极光掠影在他脑海中一幕幕闪过——十日前,凤璃到墟天渊第一日夜巡的晚上,便是和这个叫墨子殷的小将一同外出的。可那墨子殷狡诈奸邪,竟然骗凤璃去人间游玩:“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我们巡逻后,一块去凡间给凤梧军们买些酒肉……”这一去,墟天渊不过只是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却在凡界过了半个月。两人一块去天台山抓萤火虫,打雪仗,看烟花,看百兽皮影戏……...
梁静姝沉默了很久:“不是不喜欢,是静姝妈妈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做好接纳被人的准备。之后的三年里,梁静姝一直在忙着工作上的事。再加上还要和陆煜尘打官司,她直接把昊昊先交给了林昭然。而她在最后的离婚诉讼法庭上,赢得了胜利。...
“跟餐厅的大厨做的一样。”林昭然笑了笑:“那我现在的手艺可比不上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昊昊,可以出来吃饭了。”梁静姝哦了一声,随即又看向走出来的昊昊:“昊昊快来,有你爱吃的菜。”林昭然一边拿起筷子夹菜给她,一边说着:“你们俩爱吃的菜都有。”“你也别光顾着管昊昊,先自己吃吧。”梁静姝闻言,立刻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嘴里。肉质鲜美,还透着一股甜味。昊昊也吃了出来,说:“昭然爸爸就记得静姝妈妈爱吃甜诶!”...
“我会不会有一天,又沦落到再一次去威胁他离婚的地步?”林昭然有些失落。梁静姝这些话说出来,就相当于她和陆煜尘离婚,没有一点是因为考虑他的感受。没有一点是因为已经喜欢上他的原因。林昭然知道喜欢上一个人很难,更何况是离婚之后。可他还抱着一点希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林昭然忽然发现,如果梁静姝永远都不会爱上他的话,他就永远活在失去她的恐惧中。“那如果以后再遇见像陆煜尘这样的人呢?”...
可是现在,他却一直在插手她的生活!他说他会等她,他会相信她不会离开他。然而她却只想冷笑。他能等,那她呢?她可不想被他等!她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给林昭然拨了一个电话。林慕白接到她的电话很意外。“我和他聊完了,马上回来。”她说得平静。“好的。”对方声音愉悦:“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带着嘉嘉迎接你吗?”“一个小时后吧,倒是不用可以出来接,我又不是小孩子。”梁静姝有些苦涩。...
“只是希望你在忙也别把陆嘉一个孩子丢在家里。”陆煜尘现在跟自己说这些,大概就是已经答应和她离婚了。“好,我会的。”陆煜尘还想问梁静姝一句话,但是看着她完全释怀的样子。又想起她之前拒绝自己的那些话。可转念一想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什么不能问。至少不给自己留个遗憾。“静姝,我们以后,还有可能吗?”梁静姝很真的很讨厌反反复复的问她同一个问题。陆煜尘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分明结婚五年,分明生活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