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也不顾及自己是进去接昊昊的,反倒是小跑到了她面前。“静姝,你也来接昊昊吗?”这天还在下着雨,虽然是毛毛细雨,但梁静姝的脸上沾着水珠。不过一点也不违和,更是显得眉目清洗,一扫靡靡,薄寒月光一样的清绝。“对。”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说实话,梁静姝看着看着觉得十分的感觉,刚要找出话题的时候。昊昊自己已经跑了出来:“静姝妈妈,昭然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呢?”...
温颜一边帮忙整理,一边笑着回道:“我是来找店长辞职的。”“啊?”荣圆叫了起来,不过很快又笑道:“我记得你好像保研了,暑假好好休息也不错。”温颜低垂着头,轻声道:“嗯,是准备好好休息了。”这时店长从后面出来,看到温颜也很惊讶,不过当知道温颜要离职后,面色有些为难。半晌才不好意思道:“温颜,我知道我们当初说好,如果你不想做随时都可以走。但是最近店里真的抽不出人手,你看,你可不可以再做一个月,我也好趁这段时间再招一个人。”...
还未走到房门口,就远远看见有一个人随意靠在她的房门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是听到她的脚步声,对方缓缓抬头,朝她望了过来。是谢正。温颜脚步顿住,然后不闪不避继续往前走,直到来到房门前,平静道:“不好意思,你挡住我的房门了。”谢正歪头直勾勾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温颜,发现比自己第一次见到时还要漂亮。他突然向前倾,伸手摸了摸温颜的头发,呢喃道:“你剪头发了。”温颜身子一僵,往后退了两步,“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
他坐在椅子上,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啧,太涩。望着对面心不在焉的兄弟,说道:“谢老三,我怎么觉得你最近不正常。”谢正回神,挑眉问道:“怎么说?”“你以前可是十天半个月都想不起来看我一次,怎么这两天跑的这么勤?而且,你明知道这几天我要考试,还故意来打扰我,要是我今年再拿不了毕业证,我爸非扒了我的皮。”贺林越说越气,抬腿就踹了谢正的椅子一脚。谢正也没生气,随口说道:“我保你拿到毕业证,行了吧。”...
温颜听后急忙掏出手机开机,然后对着男生抱歉道:“我手机因为考试关机了,我这就过去。”“那行,你赶紧去吧,我看黄老头儿脸色不好,你做好心理准备。”男生是研一的师哥,温颜见过几次。至于他口中的黄老头儿,是他们数学系的老教授,今天考的就是他的课程。温颜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在昨天下午,她去找了学院领导,放弃了保研。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陈月,而是为了她自己。在小说里,她也放弃了,只不过那是被陈凤押着去的。即使后来陈凤知道温颜放弃保研,自己女儿也读不了,还是逼温颜这么做了。...
…………第二天上午,温颜果然又是直接去了考场。陈月冷哼一声,从她桌边经过时,故意碰掉她桌上的笔,然后从上面踩过。温颜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地捡起来,用纸擦了擦。陈月见状一脸得意,果然是个软柿子。哪知自己刚坐下,温颜就转身将她放在桌面的笔从窗口扔了出去。陈月尖叫一声,扑向窗边,笔已经掉到楼下的草丛。她愤恨转身,瞪着温颜,叫道:“你是不是有病?”温颜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回道:“是,我有病,我手抖,不受控制。”...
温颜没有理会她的咒骂,陈凤能忍这么久才爆发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她微微侧身躲开陈凤,然后将碗筷往前一推,冷冷道:“我不吃了。”接着起身往自己的小房间走去。身后传来女人尖利的声音,“温大勇,看看你的好侄女,她竟然给我摆脸色,好像我们陈家亏欠了她一样。”“当初就不该收养她,小白眼狼,我呸!”接着又传来二叔懦弱的辩解声,“你也别这么说。要不是收养了颜颜,我们哪有钱买房子?这花的可全是我哥的赔偿金。”...
崔念卿怕她晒伤,站在了挡光的一侧。地面上的两个影子,渐渐融为一个。就像是两个人的那颗心,越走越近。他们踏进殿内,便见盛辞坐在龙椅上,批阅着堆成小山的奏折。“崔念卿你该大度一点,不过就是几个面首,这你也容不下?”盛明月心中无奈,走到哥哥前,蹲下身:“哥哥,你这是何必呢?”盛辞将奏折放下,叹了一口气。“我该说不说,崔念卿,你可真是把我的妹妹迷得团团转。”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禀告:“陛下,长公主求见。”...
十位面首:“……”公主府的众人已经看习惯了,故而神情麻木。察觉到崔念卿身上的冷意,盛明月看他:“你是不是受了风寒?”近日京城细雨绵绵,着凉也是常事。崔念卿本想说没有,但话到了口,却变了味。“大抵是吧,在皇宫的时候,你皇兄总是找我去练武场过手,受了风寒也是有可能的。”盛明月总觉得好像闻到了茶味。她蹙起眉:“皇兄明知你不会武。”过手?盛辞武艺高强,那不是当方面的殴打崔念卿吗?...
盛明月看着他,攥了攥手,眼眶中的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盛辞将她背上了轿子。崔念卿也翻身上了马。仪仗队浩浩荡荡,走向崔府,崔父崔母都在那里等着。下了轿,盛明月垂下眼,一只手紧攥着红绸。崔府内被布置得华丽盛大,宾客满满当当,有崔家人、也有其他世家、王公大臣。盛辞坐上首,崔家夫妇坐侧方。引赞高喊:“请公主,请驸马!”两人并肩走到正堂中央。崔念卿面上的笑,被所有人收入眼中,也不禁笑了,悄声和周围的人耳语起来。...
盛清柳抬眼,看向自己弟弟:“你看起来好像不大喜欢崔念卿。”“有吗?”盛辞挑眉冷笑,“皇姐,你不觉得那厮在勾引小妹吗?”听听,那家伙说的都是什么话?他那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妹,居然就被这样的人,给蒙骗拐走了!心下顿觉伤痛。盛清柳怔了怔,又往殿内看去:“其实,最重要的,是小妹的心,不是吗?”那丫头喜欢崔念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这些做家人的,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觅得良缘吗?...
还有人指责钦天监,怎么没有提前发觉三皇子谋逆之事?!正在观星的阴阳家深觉冤枉——他们没有在天上看到上观星处出现黑光,也没有在天上看到紫微星黯淡。对此,他们总结:是老天在助盛辞。文武百官对此哑口无言。但勇者还是不少的。有人指责痛斥盛辞,发现他对此不痛不痒,自己只是浪费口水后,便歇了火。还有人怪禁军防备力量太弱了!崔念卿对此表示,是很弱。上一世,他在参与祭祀的时候,禁军们面对黑衣人谋逆,毫无准备。...
那群朝臣,被关进了天牢。何时服软,何时回归朝野。反正南楚国文人多,候选文官的位置,只多不少。有下的,便有人补上,再不济,广开恩科取寒门即可。世家与盛辞两厢合谋的事,还能给寒门分一羹,天下人即使有不满,那也会减上一半。自古利益动人心。盛辞没有理崔念卿,他凝望着远嫁和亲归来的姐姐,沉声道:“姐姐,好久不见。”一别经年,再次相见,盛清柳的外貌已经不复当年的精致美丽。...
应渊总觉得,瑶珍似乎还隐瞒了他些什么事,有些事他想自己来求证。可他未曾料到,这冥界竟如此之大。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到方向。闻言。孟婆仔细看了他一眼,似乎认出了什么,她笑笑:“你上次也问过老身这个问题。”上次?是他第一次来冥界的时候吗?不等应渊再多问,孟婆却是挥挥手笑道:“我还是跟之前一样的答案,请你自己去寻,如果你寻不到,就代表时机不够,还是请回吧。”“什么意思?”应渊是真的不明白。...
“将这个含在嘴里,随我一同进去,但这只有三炷香的时效,去到冥界后,我会带你们去找掌管生死簿的十殿阎罗,届时白兔精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后,我们就立马出来。”“多谢仙子。”白兔精当即接过道喜。由于冥界形势复杂,阴气横生,阴魂鬼气不比魔气煞气简单。所以在瑶珍的计划中,是她带着白兔精单独进去,由槐夏带着玄昊同应渊一起守在冥界外,等待他们出来。然而没想到,她刚将仙丹交给白兔精。...
听完白兔精的这番话。应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被白兔精骗过后,让他一时有些分辨不出来白兔精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周遭气氛安静下来。顷刻,瑶珍眸色沉沉开口问——“那个人是谁?”...
白兔精抵挡不住应渊失望的眼神,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她闷声回:“那日让你给我看内丹的时候,我用障眼法偷偷换了。”轰然一下。应渊怔在原地,竟然在那么早之前白兔精就拿走了他的内丹!不等他再多问些什么。身旁的瑶珍便已经以术法做绳,将白兔精彻底捆住。“交出内丹。”白兔精在地上挣扎起来,她拧起眉头,紧咬下唇。挣扎片刻。众人才听见白兔精开口:“你们杀了我也拿不到,应渊的内丹不在我身上!”...
玄昊一愣,“为什么?”“应渊的内丹不见了,若是贸然告知六界,恐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我们需要先去找回内丹。”槐夏脱口回答。话音落地,就见瑶珍的脸色更黑了一分。后知后觉,槐夏才反应过来不该跟玄昊说这么多。气氛异常安静。玄昊察觉到形势不对,正想离开,“那我会保密的,我就先回青丘……”话未说完,只见瑶珍指尖一点,便让玄昊化为了白狐原形。“我不放心你,这一路你就这样跟着我们。”...
“之前小白曾经让我给她看过我的内丹,不过她就只看了一眼,没拿走。”应渊越说到后面,声音却越小了下来。又是那只白兔精。瑶珍的眉头冷冷蹙起,她当即起身。“走。”“去哪儿?”“自然是去找那只白兔精。”“你能找得到她?”“四海八荒六界之内,还没有本公主寻却寻不到的人!”瑶珍语气冰冷,径直往前走去。这一刻,看着她的背影,应渊的一颗心涌上了一抹异样。他愣了片刻。旋即跟了上去。...
将花插入水杯后,主动垂下了目光,转身就要走。裴宴礼却拉住了她。虽然自己的耳根还泛着红,依旧定定望着她,说:“我书房里还有些别的证据,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一样一样地讲给你听。”宋婉乔没有想到裴宴礼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反将一军,看着那深邃的眼眸,突然觉得如果不答应,好像一种认输。宋婉乔认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好笑,但还是梗着脖子点了点头,说:“当然,那毕竟是跟我有关的东西,我当然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