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道:“顾将军,你继续掌握好边疆大局,朕自有安排。”这番话虽然平淡,但顾延风心中明白,皇帝已经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他必须与叶霜凝加强合作,确保宁王和萧明志的计划不会得逞。而另一边,陈静如正借着宁王的力量暗中扩展自己的势力。她派遣白荷进一步拉拢宫中的其他嫔妃,试图通过后宫的联合力量来稳固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白荷,最近太子妃苏婉儿似乎有所异动,派人盯紧她的行动。”陈静如冷静分析道。她已经察觉到苏婉儿与叶霜凝之间的关系逐渐密切,这让她感到不安。...
夜色深沉,叶霜凝借口祈福,在宫中的佛堂与顾延风私下见面。顾延风的眼神依旧冷静,但叶霜凝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将军,宁王的动作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他不仅在朝中活动频繁,还试图借助边疆的动乱对你发难。”叶霜凝直言不讳,她知道顾延风需要准确的情报才能做出决策。顾延风微微皱眉,冷静地回应道:“宁王确实有心图谋不轨,但皇上尚未决意动手。若此时暴露我的立场,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陈静如冷笑一声:“若能抓住她家族的把柄,叶霜凝便再也无法在宫中立足。”她命白荷继续深入调查,希望能利用这一点对叶霜凝进行反击。宫廷乐师凌音再次出现在叶霜凝的视野中。作为叶霜凝暗中最重要的情报来源,凌音不仅在宫中掌握着许多秘密,还与外部的一些势力有着密切的联系。凌音带来了新的消息:“娘娘,宁王的计划涉及到边疆的军事调动,顾延风将军也因此成为他们的目标。宁王试图在边疆制造动乱,从而引发朝中对顾将军的不满。”...
夜色如水,叶霜凝坐在寝宫中,思索着接下来的步伐。宁王赵禹与陈静如的合作已经开始显现,太后与皇帝对宁王的警惕也在逐步加深。为了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上风,叶霜凝知道,她必须借助更多的力量,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稳住自己的地位。上次与顾延风的对话虽然短暂,但却让叶霜凝看到了一丝希望。她敏锐地察觉到,顾延风虽然保持中立,但他手中的兵权,以及他与皇帝之间的信任,都是极其重要的筹码。她必须进一步拉拢顾延风,甚至找到新的盟友,打破宁王和陈静如的阴谋。...
叶霜凝垂下眼帘,心中暗自权衡,太后显然是在提醒她,必须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更加果断。“太后……可有应对之策?”叶霜凝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试探。太后沉默片刻,随即说道:“你与哀家不同,哀家早已身居高位,能为你遮风挡雨的时间不多了。将来,还得靠你自己。”叶霜凝心中一紧,太后的话虽未明说,但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作为太后,她或许已经看透了局势,只是尚未有足够的行动时机。...
太后召见叶霜凝,语气中透着几分凝重:“霜凝,宁王此人不能轻信,他当年与先皇的争斗至今未曾放下,如今回京,恐怕另有所图。”叶霜凝恭敬地点头,心中却更加疑惑。太后的提醒让她意识到,宁王的真正目的或许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她必须尽快找到宁王的弱点,否则很可能会被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暴。在太后的提醒和家族危机的双重压力下,叶霜凝决定与顾延风接触,寻找合作的可能性。她深知,顾延风手握重兵,虽然在朝中缺乏根基,但若能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或许能为她在后宫斗争中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他眸光深邃,如寒潭望不到底。沈玥笑容僵了一下,“随便看看而已,你的书房很漂亮,我想参观一下。”书房寂静。声音格外清晰,正偷听的姜止,捂着胸口,不敢呼吸。“不方便。”楚伯承惜字如金。“怎么?”沈玥像试探,又像开玩笑,“少帅金屋藏娇了不成?”楚伯承唇畔微扬,眼里有凉意,“不行吗?”他直接承认了屋里有女人。沈玥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不会开车。”被子底下的姜止,微微动了动,“你想补偿我,就让姜娆去上学。”楚伯承知道她目的并不单纯,并没多问。答应后,他关门离开。姜止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拎起衣服去浴室。等她擦着头发,再出来时,就听到外面细微的动静。姜止偷偷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我不放心你,这不又给你送来醒酒汤?”沈玥一身深蓝色的裙子,长发挽了发髻,很端庄。她拎着保温桶,递到楚伯承面前,“你喝了,头就不疼了。”...
楚伯承喝了酒,半躺在椅上闭目养神。他头发松散,衬衫扣子也松了。衣摆一半搭在皮带外面,小腹粗野的人鱼线扎进小腹,颓靡的野性美。门被胡副官关上。姜止迟疑片刻,轻声唤,“阿哥?”楚伯承睁开眼,通红的眸子有些危险,语气轻飘飘的磁性,“回来了。”“嗯。”姜止倚在门边,淡淡应声。她一动,风氅散开些,隐隐露出她纤细的腰肢。楚伯承眸光一暗,长腿踏在地上,缓缓起身走向她。...
从未失态。直到楚伯承出现,姜止自以为的冷静自持,险些成了笑话。他总能轻而易举,牵动她的情绪。难以压抑的感情、禁忌关系的刺激、似有似无的暧昧...让姜止警惕的同时,又走火入魔似的,难以自拔。也许,只有她有这样的烦恼。楚伯承却不会。他有明确的目标,娶一个家世显赫的女子,巩固楚家权势。没有任何变故,可以影响到他。暮色四合,天上落了鹅毛般的大雪。...
楚伯承嗯了声,阖眸,闭目养神。轿车重新启动。到了督军府门口,姜止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阿哥,我想问你一件事。”“说。”“你能不能走门路,让姜娆也去上学。”楚伯承拒绝得干脆,“不能。”意料之中的事,姜止只是走个形式,到时候好搪塞楚雪萤。顿了顿,她又开口,“方才那钱...”“那钱,算是改口费。”楚伯承睁开眸子,淡漠望着她,“方才你上我车的时候,叫沈玥什么?”...
瞧着他正和高太太说话,姜止猜到他的身份。高衍,那位高家二公子。姜止总算明白,楚雪萤为何会答应这门亲事了。“哟,少帅和沈小姐也来了,快坐!”高太太迎过来。沈玥虽不是本地人,但这段日子,她差不多也把上流圈子的人摸清了。以后她嫁给楚伯承,就是少夫人,需要应酬。“高太太客气了。”沈玥态度恰到好处,不谄媚,也不过分自大。几人落座。高太太说:“正好少帅也来,我介绍我小儿子给你们认识...”...
“我要离开了,霓婵,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他将护心鳞轻轻地放在三生石前,而后走到奈何桥上。孟婆佝偻着背,递给了他两碗汤。“玄烨仙君,这两碗汤,一碗是孟婆汤,可让人忘却前尘;一碗是忘情水,可让人断情绝爱。”“喝下它们,投胎转世,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凌霄仙君了。”“多谢。”玄烨没有犹豫,他依次饮下两碗汤。一碗孟婆汤,忘却前程。一碗忘情水,断情绝爱。随后,他闭上眼睛,身体如同星星点点一样飞散。...
这时,一道传音过来,是花神。“玄烨,三日后,便是花神的即位仪式,你还不速回花界?”花神本以为玄烨说不再看自己是在置气,可没想到一连几日,他都没有回花界,连寸心莲也忘了带给自己。玄烨没有回答花神的传音,而是默默地掐断了两个人的联系。他明白花神不是想让自己继任,而是想让自己帮弟弟受天雷。可明天日落,奈何桥出现之时,他就会永远离开,继任花神的天雷只能弟弟自己去抗了。...
距离玄烨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只剩下五日。玄烨照常去往花界。他想问问为什么母亲要说谎。百花殿外。依旧飘着白雪,明明已经是三月,可百花却都是一副衰败摸样,不复当年的生机。“咳咳咳……”殿内花神重重地咳嗽着,看到玄烨又是空手过来,眼底划过一抹不悦,“你没有拿到寸心莲,来我这里做什么?”玄烨走到他的面前:“母亲,您为什么要骗霓婵,说我当年背叛了她和天族公主在一起,明明当年是天族不愿出兵,逼我娶天族公主,还有,霓婵的心也是我的。”...
玄烨不敢想,只一遍遍看着霓婵施法想要将那些凋谢的凌霄花起死回生。可是自己快要死了,凌霄花怎么会再生呢?“玄烨,你是故意的对不对?”霓婵见施法无用,一把掐住玄烨的手腕,也许是因为饮了一些仙酿,此刻眼眶泛红。“这些花都是本尊亲手种的,你毁了它们,本尊就毁了你!”西殿院子外,总共有2328树凌霄花。在成为魔尊和玄烨成婚前,每当她想起玄烨,便会种一树凌霄花。本来想亲手一棵棵毁灭。...
霓婵好整以暇地看向走进来的玄烨。“玄烨,你听到御风说的话了吗?”玄烨停下脚步,只轻轻一挥手,殿内便开遍了百花。只是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百花之中,已经没有凌霄花的身影了。“可以了吗?”玄烨问了一句,单薄的身影去往西殿。回来后,他第一件事,是收拾西殿关于自己的物品。他很快就要死了,这里肯定会有新的主人。走前,他要腾干净。玄烨的东西很少,成婚的时候,花神没有给他任何东西,只说了一句话:“你就是个祸害,魔尊把你抢去,天族势必以我花界为敌,你好自为之。”...
玄烨是被御风的传音吵醒的。“玄烨,母亲又吐血了,你怎么还不把寸心莲带回来?”“我马上过来。”回了传音,玄烨赶往花界百花神殿。还没走到主殿,御风一席白色长袍挡在他面前,伸手:“寸心莲呢?”玄烨垂眸:“我没有拿到寸心莲。”御风蹙眉:“你怎么连一株寸心莲都拿不到?你不是魔尊的夫君吗?你该不会是不愿意给母亲吧?”“霓婵不愿意给我。”玄烨再次道。御风冷斥:“早知道我昨日就问魔尊要了,你还真是个废物。”...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她转身踏上北去的路,心中清明,不畏前路,不念过往,亦不惧岁月长。******燕王府,书房内。庆泽捏着炭夹从炭箱内夹出块儿新炭,添进炭炉,合上炉盖,炉内传出轻微的煤炭烧裂声,他盯着炉子看了一会儿,又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些栗子,煨在炉盖上。做完这些,转身回到燕王书桌旁,继续研墨,等王爷批完一份折子,他趁机问道:“主子,什么时辰用饭?”萧宁熙闻言,抬眸看了眼尚未处理的堆积如山的公文折子,心里忽生出一丝厌烦,本本折子上都写着“为造福百姓”,“为体察民情”,既然都是泽被苍生的好提议,为何百姓的日子还...
宝珠学着燕王的神态和语气道:“李红玉流放,恐途中有不测,被人劫走亦未可知,本王允许国公派人亲自押解,直至凉州,本王手书一封,李红玉可携带至凉州,交与刺史,听从安置。”上官清眼睛一亮,“真的?他真这么说?”宝珠点点头。太好了,上官清微微放下心来,燕王这席话看似是怕李红玉逃走,实则在保护她。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国公府亲自押解犯人,若是中途出了岔子,国公府轻则办事不利之罪,重则公报私仇之嫌,实乃一招反客为主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