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哦一声,缓步走到李红玉跟前,蹲下身,清澈的双眼望着她,柔声道:“你说你卖艺不卖身?”李红玉看着眼前的少女,激动不已:“清……”少女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李红玉坚定道:“是!”少女站起身,毫无惧意的望向堂上的燕王,“民女恳请王爷邀千金圣手或宫里的验身嬷嬷,为李红玉验身,若是妇人之身,民女无话可说,王爷只管判罪;若是女儿清白之身......”少女顿了顿,眼中一片清明:“按大梁律法,平民遇盗,杀之无罪,女子身体亦是女子最为珍贵之物,若有人用强夺取,杀之有何罪?”...
大梁建国十七年,经历武帝,传至文帝,时局不稳,百废待兴,皇帝为彰显律法之公正,特批京兆府公审此案,燕王督办,百姓皆可听案。距离案发五天,燕王萧宁熙亲自升堂审讯嫌犯。一早大雾,弥漫在上京的角角落落,粘湿而冷冽。街上人头攒动,纷纷涌向京兆府公堂,步履匆匆,雾里来,雾中去。卯时三刻,京兆府内堂门打开,两列皇庭卫率先奔出,井然有序的分站在公堂两侧,接着,一位体形修长,身着圈金绒绣四爪蟒袍,头戴玉冠,看模样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缓步而出,落座主位,正是燕王。...
读到最后一页时,他眼睛一眯,只见二三段心经中间多了一行字:文帝十一年,信女左手写此佛经,字迹尚拙,不若右手,然心诚如斯,阿弥陀佛。这篇佛经居然是左手写的!大概她料到不会有人诵读她的佛经,才写下这么一行字,而且看起来,她右手写的比左手好,那为何不用右手?这个上官清,有点意思。太后余光扫到燕王心不在焉,抬手敲打他。燕王会意,压下心中疑惑,继续诵读。...
上官鸿眼见妹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敢出声打扰,闷头用饭才紧要。“大哥,你改日约王应坤茶楼一聚。”上官鸿嘴里含着一大口饭,莫名其妙道:“约他去茶楼做什么?”上官清站起身,目光灼灼,“慧娘总说我容貌太盛,我就想知道这样的容貌到底有何用处!是不是只能如褒姒妲己,前朝皇后一般祸国!”不知怎的,上官鸿听完这掷地有声的言辞,竟在妹妹身上看到爹的影子。大梁人热衷饮酒品茶,上京的酒楼茶楼不胜其数,高雅的庸俗的,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那要说最好的茶楼,非雅茗居不可,三层的茶楼,气派上就赢了。...
秦易目光一亮,立刻取出了筑基丹一口服下。顷刻间,磅礴的灵力涌入秦易的身体中,秦易的骨骼嘎嘎作响,真气不断压缩。一刻钟后,秦易体内的真气转化为灵力,突破到了筑基期。“师尊,您看到了吗?徒儿已经筑基了,已经完成您的期望了。”秦易喃喃自语,陷入了回忆。三年前。老道士卧在床榻上,看向秦易,慈祥说道:“咳咳~易儿,你的资质很高,比师傅要强的多了,只可惜现代没有灵气,若不然以你的资质定然可以轻松筑基,甚至一窥金丹大道。”...
“哼,那日在咸阳宫分别后,朕就派人去调查赵高了,没想到此人真的大不敬。”嬴政目光一寒,愤然开口。“政哥,我们不说他了,这几日你并未找我,你的身体感觉如何了?”秦易连忙转移话题。“朕的身体轻松了许多,你说的那些症状也轻了少许。”秦易眉头微皱,跟嬴政商议一番后,连忙使用真气继续为他祛毒。一刻钟后,秦易收起了真气。嬴政的状态好了许多,问道:“秦先生,朕体内的毒素还需要多久才能清除呢?”...
蒙毅当场懵逼。“闹剧结束了,尔等退下吧,朕需要好好休息。”“喏!臣等告退。”“蒙毅,你收拾一下,随朕出宫。”蒙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到嬴政没事,当即抱拳:“喏!”此时,秦易处。“先生,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先生用餐。”婢女端着饭菜,送到秦易面前。秦易随手夹起一道菜,尝了一口,眉头微皱。大意了。秦朝什么都没有,用的还是粗盐。...
冯去疾行了一礼,大步走到嬴政面前将诏令接了过来。赵高看到后,吓得冷tຊ汗直冒。完了。冯去疾打开诏令,便念了起来。“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将军蒙恬与扶苏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谋。为人臣不忠,其赐死,以兵属裨将王离。”(ps:出自《史记·李斯列传》故事背景是始皇三十七年,始皇崩于沙丘前时遇到的主角,尊重历史。)嬴政冷冷的看了一眼:“赵高,你还有何话说?”...
“秦二世继任后,需勤于政事,不得懈怠,望众卿能继续辅佐秦二世,时刻教导,为我大秦开创万世之基。”遗诏宣布后,大殿内一片哗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府令,你确定这是陛下遗诏?”“哼!扶苏公子爱民如子,素有仁德之名,胡亥公子又岂与扶苏公子相比?”众人议论纷纷,对遗诏的内容有所怀疑,大为不满。蒙毅当即破口大骂:“赵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篡改陛下遗诏!”...
想到这里,赵高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哼,如果他真是仙人,早就让陛下返老还童了,陛下也不至于死。赵高想通以后,大喝一声:“来人!”很快,便有两名内侍匆匆赶来。“你们二人附耳过来。”赵高在两名内侍耳边低语几句后,便让他们离开了。赵高暗道:“明日不能有失,务必要让胡亥继位!若有不开眼的……哼!”想到这里,赵高眼中散发阴冷的光芒,随即大步离去。...
如雾里看花,胜水中捞月。阮易欢握着手机,一个人在阳台站了很久。直到傅母来敲门,她才恍然惊醒。一回头看到她,她的眼神下意识地开始躲避。傅母一如往常递来了一杯咖啡,语气里满是关怀。“和阿笙吵架了?他也舍不得离开家,只是想多出去走走看看,毕竟还年轻嘛。你也别怪他,他也是知道你忙,怕你担心,才让我们都别告诉你的。”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安慰,阮易欢只嗯了一声,把手机还给她就打算离开。...
傅延笙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他打开台灯坐起来,看着桌上的时钟,提醒了她一句。“伦敦现在凌晨两点,姐姐。”每一个字都深深刺中了阮易欢的神经,她说话都咬牙切齿的。“我说过,不许你叫我姐姐!”“可我们就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姐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听见他用这么平淡的口吻,来陈述这个横亘在两人之间,始终无法跨越的事实。那些藏在阮易欢心中的恐慌,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她再控制不住在身体里澎湃叫嚣的疯狂因子,毫无理智的话脱口而出。...
家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鞋跟踩在楼梯上的咚咚声。她什么也顾不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打开那扇门。那扇她曾打开过无数次的门。这一次推开后,阮易欢看见了一片空空荡荡。卫生间、衣帽间、小书房……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放了些什么东西,她都烂熟于心。可如今触目所及,什么也没剩下。那些承载着他们秘密的东西,如今都不知所踪了。直到亲眼看到这一切,阮易欢才终于相信,傅延笙是真的离开了。...
凌晨五点的生物钟准时将阮易欢唤醒。她睁开眼,手下意识地往两侧探去。依然是一片空。一整夜都没回来?阮易欢刚恢复一点的心情,瞬间又跌入了谷底。她回到了自己房间,正准备用手机找人,在床上倒下来,却意外感觉到枕头下有东西,她伸手摸去,摸到了两样东西。这是,给她准备的惊喜?阮易欢能且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毕竟从前傅延笙每次惹她生气了,就会把道歉的礼物偷偷藏在枕头下,等着她发现。...
“易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先去洗洗,阿姨给你煮醒酒汤。”大好的心情被破坏了,阮易欢也没了和她逢场作戏的耐心,撂下一句话就上了楼。“不用了。”洗了个冷水澡出来,阮易欢的胃抽着痛起来。强忍着不舒服把柜子都翻了一遍,只找到了一板已经空了的胃药后,她气得砸了桌子一拳。冷汗混着水珠一起从额头流下来。阮易欢咬着牙抹了一把,眼底露出一些阴冷神色。她正想下楼去医院,一推开门,正好和端着醒酒汤上楼的傅母碰了个正着。...
“这就是和阿笙有娃娃亲的那个女生?看起来处的不错,要是两个孩子都能在这几年把婚事定下来,咱们俩就轻松多了。”傅母也这样觉得,嘴角的笑挡都挡不住。“易欢和允黎、阿笙和心棠都是好孩子,要是能早点成家那当然好了,只是阿笙要是真和心棠成了,那估计要定居国外了,这倒是让我有些担心。”“孩子总要长大的,只要他们幸福,我们做父母的就高兴。至于距离嘛,不是问题,再过两年我也退休了,到时候你要是想阿笙,我就陪你去看他不就行了?到时候咱们半年在国内,半年在伦敦,就当旅游了。”...
萧宁熙背着上官清加快脚步走近,容彻偏头见二人安然无恙,边与黑衣人缠斗边大叫:“宁三你还不来帮忙!”宝珠看到上官清趴在燕王背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大急,寻了个空子退出打斗跑过来,扶着上官清从燕王背上下来,冷不丁摸到她的手,手心滚烫,才知道她起了高热。这时,谭妙音也过来与她一起扶着上官清。“王爷,小姐需要看大夫。”宝珠急得快要哭出来。“本王知道。”萧宁熙抽出软剑,眼神肃杀,“你看好她。”...
上官清趴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举起手轻擦他额角的汗珠,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萧郎,我还未与你把酒话桑麻,不舍得死,你放心吧。”就在此时,日头高升,萧宁熙抬头从树叶缝隙中看一眼太阳,心想寺庙建在半山腰坐北朝南,他们是从西边先进入到破庙,然后又进入庙后的林子,这么算来,该往西走才对。打定主意,即刻背对着太阳往西走,沿途在树上刻好标记,免得又兜圈子。他不停的与她说话,怕她意识迷糊昏睡过去,大雨过后的林子阴冷潮湿,薄薄的衣衫抵挡不住寒气侵袭。...
上官清从燕王手中取过大师的玉佩,上面刻着“布施、持戒”,果然如她之前所料,那么还有一枚“忍辱、精进”的玉佩会在哪里,这些玉佩又有什么用处。她忽然想到什么,大胆推测道:“王爷,寺庙里的杀戮会不会与这块玉佩有关?他们为了寻这块玉佩逼死了寺里的僧人。”“很有可能!若是有关,那盗走金印的人与寺庙大开杀戒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伙人,也或者同一个人?”这件事与国公府脱不了干系,这些玉佩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管怎么样,先弄清楚那人是死是活再说,他大声道:“外面雨大,我二人误闯阁下住所,还请见谅。”等了半天,那人并未回应。燕王是死人堆里滚过来的,从来不信任何怪力乱神,他端起灯盏,揽着上官清,走上前看个究竟。到了近处才看清,原来是一具披着袈裟盘腿而坐的干尸,不知死了多久,尸身上落满灰尘,因为洞口有石门遮挡,令洞里与外界隔绝,当真如墓室。他拍拍上官清后背,安抚道:“莫怕,绝对不是坟墓,依我之见,这里应该是高僧闭关之地。你看他左手边还有碗筷,石炕下的灶口内还有未烧完的木柴。这位大师可能在修行之时突然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