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你不愿开口,那我就说了。”在场的三人应该都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这一点姜珊已经确定下来,于是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我今天上午收拾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咱娘心里头的想法。”“我也是,不过我是今天早上晾晒衣裳的时候听到的。她先骂了我一句,然后就听到她在心里头夸我,夸我能干,瞎了眼看上了她儿子。”那情况,就跟刚才在饭桌上一模一样,张翠香先嘲讽了杨慧一句,然后又夸她好。...
江晚懒懒地瞥了杨慧一眼,发挥她恶婆婆的技能,冷着脸斥了她一句。“娘,儿媳知错了,日后儿媳定不会再插嘴,还请娘不要生气。”一天时间之内,江晚接连训斥了三个儿媳,前两个儿媳被她训斥完,一个个的都闭着嘴不敢吭声。没想到杨慧却温温吞吞地跟她道起了歉,低垂着头,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见状,江晚立刻心生不忍。「瞧这老三媳妇不仅长得可好看,还知书达礼,可太招人喜欢了。就是有些恋爱脑,沈家穷成这样,她都要闹死闹活嫁过来。」...
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叫着,微风拂动,其中还夹杂着初春的凉意。“娘,早。”江晚一出门,直奔后院茅厕,恰好遇到在这里晾晒衣裳的薛晴。而薛晴看到江晚也有些意外,平时她不做饭不干活的时候,从不会起这么早的,但意外归意外,她还是赶紧跟她打了声招呼。“嗯,早。”薛晴跟自己打招呼,江晚下意识就要热情地回一句,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一道不冷不淡的嗯哼声。淡漠地瞥了薛晴一眼,老神在在地朝着茅厕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默默感慨。...
嫁给沈云林二十多年,给他生儿育女,娶儿媳带孙子,侍奉公婆,吃尽了苦头。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但对她……他从未生出半分的怜惜跟心疼。“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李氏都发了火,沈云林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像只呆头鹅似的跟在后面。见看他这般,李氏越来越气,实在忍不住,怒气冲冲地撵着他出去。tຊ闻言,沈云林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离开,去了隔壁沈长浩的房间。...
皙白小脸儿一垮,等江晚话音刚落,她就迫不及待地怼了回去。等到李氏回过神来,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是吗?以后这个家都由你们大房说了算了?”江晚说的一番话,乍一听,没什么,但仔细品味一下,聪明人都能听出来她故意在激怒沈长姝。不料,沈长姝还真是一点脑子都不长,什么话都往外说。闻言,陈氏当即黑了脸,目光冷冷地扫向沈长姝。“娘,姝儿胡说呢。咱们这个家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自然都由您说了算。长姝,快去给你奶道个歉。”...
李氏可不是张翠香,她是心疼自家闺女的,见拉不开张翠香,她赶紧扭头寻人求救。视线扫过沈云林,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在一旁不好插手却急得直跺脚的沈长庆身上。“老三,你也上去搭把手,把张氏这个疯子给我拉开。”深更半夜,张翠香跑到东院发疯打人,这一幕比太阳打西边升起都让陈氏感到震惊。白日里刚分了家,夜里张翠香就开始发疯,她是觉得分了家就没人能管得了她,她便能在这个家中为所欲为了?...
沈念薇看着姜衍发红的眼,心里闪过异样。可她却不清秦那是什么感觉,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沈念薇想起失忆后见姜衍的第一面。那时她虽然被救起,但海岛上的医疗条件太差,身上有很多地方留下了后遗症。是姜衍突然出现,将她带到温哥华治疗。也是姜衍寸步不离,夜以继日的照顾她。沈念薇看着他眼下的乌青,躺在病床上轻声问:“对不起,我忘了我们的过往,但我们之前应该很相爱吧。”姜衍替她盖被子的手一顿,片刻后才说:“我只是你的一个故交而已。”...
姜衍表情复杂,看起来有点没明白傅寒峥在说什么。他再次问道:“傅寒峥,你再说一遍。”傅寒峥不耐皱眉,他拿出皮夹,翻找里面的支票:“五百万还是一千万?或者五千……”闻言,姜衍嘴角勾起冷笑,而后捏紧手,狠狠给了傅寒峥一拳。“嘭”的一声,傅寒峥俊朗的脸上出现一个鲜明的拳印。姜衍太过用力,拳尖都发红。他低吼着质问:“你把她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还是任你买卖的物品?”...
毕竟没人能接受寻找了很久恋人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了别人的陪伴。可也只是理解而已,她无法共情。傅寒峥站在原地,看着窗外飘散的枫叶,躁动和不安的情绪快要将他淹没。无论怎么平复,姜衍的话都在刻进脑子里,反复轮播。“他还好吗?”沈念薇问姜衍。姜衍自顾自的收拾食材,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桌上:“你现在还没好全,尽量少喝咖啡,避免头疼。”沈念薇把温水抱进怀里,笑着点头:“好,但是最近已经好多了,很快我就能想起过去。”...
傅寒峥强忍泪水,声音哽咽:“我叫傅寒峥……我也是神航的机长,我和你……”他说着,脑子里又冒出沈念薇之前的那句:“傅寒峥,我们结束了。”情侣顿时两个字卡在喉间,说不出口。沈念薇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我们是同事?”“不是。”傅寒峥下意识否认。沈念薇愣住,面露疑惑:“你不是说你也是神州航空的机长?”“我们之前,在一起两年。”傅寒峥红着眼,深情的凝视着她。沈念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她诧异的“啊”了一声,尴尬的别过头,有些不自在。...
整个心从云端坠入地面,除了不知所措还有股尖锐的痛意。“你不进来吗?”沈念薇的声音打断傅寒峥的思绪。他看着眼前的人,转念又想,遇见空难九死一生,沈念薇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上天恩赐。两人能够再次见面都经过了重重劫难,只要自己不放弃,失忆不是问题。傅寒峥捡起地上的花,抬腿走进屋子。里面明亮又干净,桌上还摆上了花,他忍不住问:“你是一个人住吗?”沈念薇将咖啡放在桌上:“不是。”又转身去冰箱里拿甜点。...
熟悉的女声轻唤。傅寒峥回过头,眼前的人赫然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沈念薇!他勾了勾嘴角,泪水却夺眶而出。沈念薇捡着齐耳的短发,穿着浅蓝的裙子。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傅寒峥就抬手将人拥入怀中。真切而又炽热的温度透过胸前传来,傅寒峥终于感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失而复得是什么感受?他的手指穿过沈念薇的发丝,想起在海上渡过的那七个月。一望无际的深蓝海域充斥着无尽的压抑,每天都是无休止的煎熬。...
之前他们还会假装客套一下,如今眼看要和孙二强成为一家人了,刘寡妇被孙二强哄着,觉得他大哥孙根生家的都是他们的。因为孙根生没儿子,以后他们能吃他们家绝户。纪晓月完全就是看热闹的心态。她笑着与刘寡妇打听:“刘姐,我二舅怎么又愿意离婚了。他和我外婆舍得孩子吗?”刘寡妇冷笑:“那钱招娣也不是安分的。带着孩子回娘家之后已经找好下家了。孙二强那天告诉我,他去钱招娣娘家接人的时候,看到钱招娣和一个老男人滚在一起。他说与其养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种的儿子。不如和我好好过日子,让我重新给他生一个。我生了三个孩子了,肯定是个好...
最后,他扭头对儿子说:“还不快走。”儿子轻哼了一声,骚包地摸着自己油光蹭亮的头发走了。走到纪晓月身边,他有些挑衅地说道:“嫁给我是你这辈子最好的运气,错过我,以后你等着后悔吧。本少爷能看上你,你还敢拒绝。”纪晓月朝他咧嘴笑着:“是的呢!可我要不起这样的福气。”厂长这会儿一肚子的气,觉得自己被纪晓月骗了。她有对象不早说!要不是把她当成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其实一开始,纪晓月就知道厂长有那心思。可她要拿货啊,还想要最便宜价钱,所以明知道他有这心思,也不点破。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更何况,她那会兜里就只有几十块钱,她没有底气啊。“今天他喊我去相亲。我拒绝不了。”纪晓月无奈地叹息。厂长儿子她上次和表姐推着猪头离开的时候看到过。一身花衬衫,梳着小背头,踩着尖头皮鞋,那风姿别提多骚包,多妖娆了。实在是她推脱不了厂长,这才带着傅立业过去。...
他进了病房,把鱼汤放在桌上,轻声说:“孙舅舅,这是鱼汤,你做了手术,要多喝汤。”王桂花和孙根生这几天看傅立业里里外外地帮忙,心里对他是满意得不得了。尤其这几天看到张萍萍,知道她不肯帮忙的事。他们其实是希望纪晓月能和傅立业在一起的。孙根生看傅立业过来了,立刻就催促着纪晓月:“晓月,你和傅师长先走吧。医院有你舅妈呢。你每天要煮猪头和凉拌菜,回去吧。”...
她说着,咧嘴朝傅立业笑了笑:“傅同志,让你看笑话了。”傅立业理所当然地说:“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纪晓月听着傅立业这话,噗嗤的笑出声:“傅同志,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一定是一家人。”这个男人很成熟,可每次说他俩的事,他多少有点一厢情愿。傅立业看着纪晓月说:“呃……你愿意照顾孩子,你也愿意来大院看我,给我做衣服,我觉得你也是愿意的。张大妈说,谈对象就是这样的。”...
纪晓月点头,又说了一句谢谢。傅立业看她情绪不好,与她说:“走吧,我们去病房看看你舅舅。”两人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张萍萍和王桂花在吵。纪晓月看到张萍萍和王桂花吵架,她走过去询问:“舅妈,怎么了?”张萍萍看到纪晓月进来,面色冰冷地质问她:“纪晓月,谁让你到我们医院来的。我是不会帮你们打招呼的,你以为先把人送过来,我就会帮你们吗?我看你们连医药费都凑不出来吧。”...
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只听见房门传来一声‘吱呀’。顾南意瞬间警惕起来,她右肩膀受伤,此时左手正紧紧抓着短刃。时刻警醒着。那人轻手轻脚的走到顾南意的床前,矗立了许久。顾南意闭着眼睛,紧握着短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南意的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察觉那人将手缓缓伸向她的头。顾南意反手一刀划向那人的手,再将短刃直指着那人。房间内昏暗,顾南意警惕的盯着面前的黑影。直到那黑影唤了一声:“南意,是我。”...
是问春。她连忙倒上一杯清茶递道顾南意的嘴边。摇曳的烛光下,问春的脸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和王妃分别时,王妃明明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再见面,她心心念念的王妃竟然像个破败的娃娃一般,躺在那生死未卜。“问春?你怎么来了?”顾南意嘶哑着嗓子开口。她明明没告诉问春,自己在这,更何况徐州现在马上就要陷入混乱了。她挣扎着要起身:“你快些离开这,这马上就要乱起来了。”问春连忙扶着她靠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