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她来徐州的第一天……她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怎么会就这样错过了……顾怀萧继续说着。“前些日子,我摸清了徐州王府的所有动线,将他通敌的信件盗了出来,却被他发现。”顾怀萧低着头,悲伤的气息将他包裹在内。他满是愧疚和痛苦:“娘亲为了让我逃走,拼死挡住这个狗贼,tຊ被他一剑刺穿了身体。”“他为了抓我,找了这个借口大肆搜城。”“还抓了唯一的人证,在送京路上故意劫囚,要是我不去,他就正好杀了这个人证。”...
他提着剑阴沉着脸从隐匿处走了出来:“南意现在在哪?”面对许麟年的突然出现,众人的警惕心拉到最高,纷纷举着剑准备应战。他们竟然一个人都没发现许麟年的存在。顾怀萧挥了挥手,让众人将手中长剑都放下。“是北州王,不必惊慌。”顾怀萧眯了眯眼。许麟年提着剑,已然没了耐心:“我问你,南意在哪?”“姐姐被追兵追着往崇安道密林深处去了。”顾怀萧也知道现在不是聊政事的时候。看着许麟年架着马朝着里面追去,顾怀萧让几人护送江先生离开,带着剩下的人跟着许麟年朝着密林深处找去。...
既然如此,就只能奋力一搏了。只希望顾怀萧能顺利离开此地,不要陷入危险之中。可惜顾南意就算是常年行军打仗,但现如今她一个人也实在不敌一群。更何况这群人招式阴毒狠辣,不一会顾南意身上就多了好几道伤。她奋力截杀了好几个侍卫。或许是因为为首之人的命令,这些人下手不敢太狠。见此情形,为首之人蹙眉,搭弓朝着顾南意,一箭射入她拿刀的右肩头,力道之大甚至将她射倒在地。顾南意发出一声闷哼,面罩之下她早已口吐鲜血。...
大人怎么没告诉他,顾南意会武功啊?“你回去就是送死啊。”他看向顾南意眼中带着不赞同。顾南意一听,眼眶都红了几分。“他是我弟弟!我不能看着他再死一次!”她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慌乱,“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可车夫却沉默。顾南意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刃加重了几分。“你再不说,他要是出事了你们谁负责?”“……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再过几个时辰,徐州王要将江先生押送回京,大人要去劫囚车。”车夫无奈答道。...
顾南意背上自己的包袱去了趟怀黎院。不为其他,她只想给许麟年一个无声的告别。或许,是永别。刚到院门口,顾南意就听见黎阿鱼铃铛般的笑声。“麟年哥哥,再推高一点!”她抬眼望去,只见在盛开的梅花中央,黎阿鱼坐在新扎的秋千上肆意笑着,许麟年站在她身后,轻轻推着,温柔的脸上满是关切。“不能再高了,你可是有身子的。”黎阿鱼不满地上停了下来,噘着嘴走到一边:“还说呢,我都快显怀了,咱们的婚事还没定下来。”...
可仅仅一瞬,便被他和黎阿鱼在池塘中相拥的画面所代替。顾南意红着眼,咬着牙还是不说话。而她的沉默彻底掀起许麟年心中不安的猛浪,他只能不断收紧双臂寻求踏实感。“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都在做同一个梦,梦见你走了,无论我怎么叫怎么追,你就是不肯回头……”“南意,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不能原谅我,可我只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或许普天之下,只有顾南意一人能让权倾朝野的许麟年这样低声下气了。...
她心里算着账。这是第几次被许麟年抛下了呢?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两人在刀剑中互相扶持,谁也不愿意舍下谁的决心。问春看着顾南意低落的表情,于心不忍:“王妃……”“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当房间陷入沉寂,顾南意倚在榻上,回想着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身心俱疲。她太累了,以至于一闭眼就睡了过去。恍惚中,顾南意只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迷雾中,什么都看不清。...
顾南意面向菩萨,双手合十:“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她很清楚,许麟年的心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哪怕没有黎阿鱼,也会有别人,自己要做的,只是学着放下。又是好几天,许麟年没再露过面。他是王爷,又是异姓王,娶妻并非小事,又因为黎阿鱼家世不好等原因,许麟年也没打算大办两人婚事。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雪慢慢化尽。闷在屋子里好几天的顾南意,在问春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去后园透透气。...
那天许麟年红着眼,抱着同样悲痛欲绝的她说:“南意,阿缪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但他与我们无缘,如今只要你没事就好。”一时间,许麟年眼底划过抹惭愧,却选择回避:“阿缪没了我也伤心,但已经过去了三年,你也该放下了了。”顾南意心一紧,缓缓起身:“你过去了,我却过不去。”那是她的骨肉,她曾切切实实感受过孩子的胎动。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自己苍青色的衣裙被染成了红色。她的阿缪化成了血水,永远留在了边疆的黄沙里…...
顾南意急了:“问春,还不把人扶起来!”问春反应过来,忙要去扶人,可黎阿鱼脸色突然一白,整个人都倒了下去。“阿鱼!”许麟年急切的声音骤然响起。他上前抱起晕倒的黎阿鱼,朝被吓住的问春吼道:“去叫大夫!”说着,他连看都不看顾南意,抱着人匆匆离开。顾南意僵在原地,久久没能从许麟年紧张黎阿鱼的模样中回神。直到问春跑回来,如临大敌的告诉她。“王妃,黎阿鱼她被诊出喜脉了!”...
她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这是她保住性命和荣华富贵的唯一办法了,她不能打掉这个孩子!林槿故意朝着人群里跑去。那些人一定会救她的!他们说了,会保护她,替她出头的!段瑾霖摆了摆手,示意让那两个保镖停下,不用去管林槿。望着她垂死挣扎的背影,他的眼神狠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槿就陷入了更大的绝望。刚才被激动冲昏了头脑的人们,这下子都清醒过来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有事!”她绝望地望着段瑾霖,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乔诗茉在你心里那么重要,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你难道连孩子都不要了吗?”“明明那么多个日夜,你都在我床上和我缠绵,分明你心里也有我,不是吗!”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没有换来段瑾霖一个怜惜的眼神。...
林槿学着之前的样子,向段瑾霖示弱。说着说着,还时不时抽泣几下,声音颤抖着,仿佛委屈弱小到了极点。只不过,这一次段瑾霖没心思再去容忍她。“够了,你不说实话也行,我自然有办法去查!”他没给林槿任何解释的机会,果断挂掉了电话。随后,段瑾霖直接找人将林槿的手机抢了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找人伪装短信,手机就被抢走了。打开手机,点开短信那一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林槿给乔诗茉发了无数挑衅的照片和话语。...
仿佛这样她就还在他身边,能和他对话一样。突然,他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乔诗茉,瑾霖最爱我了,你不会以为你把慕茉卖出去,就能让他回头吧?你知道吗,今天我们还在这张床上缠绵呢!”随后,一张有些凌乱的床的照片出现在段瑾霖眼前。他几乎气得目眦尽裂。“原来……原来是你!”段瑾霖声音冷厉,周身的气势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都恨不得将自己的整颗心剖出来,摆在她面前让她看见。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身边兄弟们一次又一次的怂恿,是婚姻生活日复一日的平淡,更是无数狂蜂浪蝶不停歇的勾引。逐渐的,他早就丢失了从前的那颗真心。他走上了随波逐流的路,为了追求刺激,接受了林槿手段低劣的勾引。身边无数兄弟们的劝说,乔诗茉不知情,一如既往地对他好,这样的氛围让他迷失在虚幻的美梦里。...
佣人们纷纷摇头,“先生,太太一早就提着行李箱出门了,我们也不清楚。”出门?她还能去哪儿?他的脑海里一阵一阵地发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还能去哪儿。乔父乔母早已分别结婚有家庭了,乔诗茉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他们。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乔诗茉的朋友们身上。“喂?我是段瑾霖,请问茉茉在你那儿吗?”“啊?你在说什么胡话?茉茉怎么可能在我这里。”这样的对话发生了无数次。...
叶秋仪拿了,笑着说“哥,新年快乐。”季承誉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一颤,也露出笑。但是两人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后来季家夫妇也给了叶秋仪红包。叶秋仪说了好长一大段的祝福语,这把季家夫妇都给逗笑了。过新年这段时间里,她被季家夫妇投喂得都感觉有些发胖。离开这一天。叶秋仪去了福利院看了一眼,让孩子们好好读书,等过段时间再回来看他们。和季家夫妇告别后,就跟着季承誉走了。...
至于传成什么样,对叶秋仪也没有什么影响了,反正过完新年她就要回学校了,又不是一直待在这里。除夕这天。叶秋仪和季家夫妇还有季承誉一起包了饺子。包完之后,季承誉和季父又准备饭菜。原本她也想帮忙的,但他们都不让她碰。季母就拉着她去吃零嘴了。跨年这一夜,零点。季承誉给她递来一个大红包:“秋仪,新年快乐。”...
叶秋仪带着笑:“嗯,院长,我放假回来看看大家。”“孩子都很想你,你能回来看看这就很好了。”叶秋仪便把自己买的东西让季承誉帮忙拿下来。孩子们看到这些吃的,都高兴极了,对着叶秋仪就是一个劲地“叶老师”叫着。杨院长看着孩子们:“你人回来就好了,那需要买这些呀。”“给孩子们吃的,毕竟也要过新年了,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叶秋仪和杨院长说着话,而季承誉就陪着孩子在玩。...
叶秋仪站好后,看着身后有些坡度的路,倒吸了口凉气,幸好被季承誉拉住了,要不然摔下去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季承誉都有些后怕,每上去几步,都要回头看看叶秋仪在不在身后。叶秋仪都嫌弃他走得慢:“哥,你走快些吧,这样子,我们半个小时都走不到上面。”季承誉回头看着她说:“我怕你摔下去。”叶秋仪有些无奈:“你这是见不到我好是不是?”“没有。”最后季承誉提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