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淮反握住姜宁的手心，示意姜宁别慌。林衡水摘下口罩，他看着几个人，沉重道：“状况不是很好。”听到这句话，姜宁倒退了一步。季北淮立刻伸手揽住姜宁的腰肢，将姜宁往怀中揽。“什么意思呀？”盛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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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淮反握住姜宁的手心，示意姜宁别慌。

林衡水摘下口罩，他看着几个人，沉重道：“状况不是很好。”

听到这句话，姜宁倒退了一步。季北淮立刻伸手揽住姜宁的腰肢，将姜宁往怀中揽。

“什么意思呀？”盛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患者现在还在抢救，刚才发生了休克，状态并不稳，这是……病危通知书。”林衡水递过来文件，他说：“老太太让你们签。”

林衡水的话像是一枚炸弹，在姜宁的耳边毫不留情炸开。

楚天河压着声音，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签字，一边问：“有把握吗？”

林衡水叹了口气，“说不好。”

这句话，仿佛是给爷爷定了死刑。

姜宁脚下发软，和爷爷在一起的一幕幕像是放影片一样在脑子里回放着。

楚天河跌坐在长椅上。季北淮连忙上前，叫道，“岳父！”

楚天河摆摆手，示意季北淮他没事儿。

就在这时，抢救室里有人叫道：“林院长，快来！”

林衡水抬眸，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内心里发酵。他赶忙回了抢救室。

姜宁眼看着林衡水又进去，心乱如麻。

姜宁想到了什么，她一手捂住心脏，对季北淮说：“帮我照顾我爸妈，我不舒服，出去透口气！”

姜宁冲他说完这句话，立刻离开了。

季北淮后来都没再看到姜宁。直到，抢救室的红灯变暗，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林衡水和千丽君一起走出来。三个人立刻迎了上去。

“妈，怎么样？”楚天河担忧地问道。

千丽君拍了一下楚天河的手臂，示意楚天河别担心。她说：“没事儿了，转到病房先观察。”

“真没事儿了？”盛晴再三确定。

千丽君嗯了一声，“真没事儿了！”

老爷子被从抢救室推出来。楚天河没再废话，赶忙跟着进了病房。

季北淮是最后跟上去的，他余光扫过抢救室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捂得很严实的女人。

季北淮皱了下眉，那身形，和姜宁有几分相似。

是姜宁吗？季北淮不禁跟了上去，那人却在急诊室大厅消失。

季北淮四周看着，都没再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殊不知，安全通道里，姜宁小心观察着季北淮，手中紧紧攥着白大褂。

好悬，她差点被季北淮发现。

手机忽然响了。姜宁低下头，是默亦。

默亦：“老大，怎么样，爷爷抢救过来了吗？”

姜宁眼眸沉了沉，说：“嗯。你的药送的很及时！”

默亦笑：“不是我的药送的及时，是老大你的针，下的干净利落！”

姜宁皱眉，确实干净利落。可也暴露了身份。

刚刚的急诊室里，林衡水看到她拿着针具进去的时候，格外吃惊。

她一针落下，林衡水立刻指出了她，“你是那天救了我的人！”

姜宁瞒不住了。

……

病房。

姜宁过来的时候，季北淮正在门口等她。

男人倚在墙边，双手插兜看着病房里。他神色很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姜宁，他转过头，迎上了姜宁的目光。

姜宁正红着眼睛，这会儿双手垂在腿边，有些无措。

“去哪儿了？”他嗓音低沉，眼底里带着打量。

“凉亭透气。”姜宁声音轻轻的，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爷爷没事儿了。”季北淮告诉她。

姜宁来到季北淮的面前，她眼底写着抱歉，“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说的什么话。”他皱了下眉，并不喜欢姜宁对他这样客气。

虽说他们准备离婚，但现在还算是他的丈夫。她的爷爷出事儿，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就像老太太的寿宴，姜宁不也一样去参加了？

“离婚的事儿，我——”姜宁话在嘴边。

季北淮打断她，“不急，等爷爷好些了再说吧。”

姜宁抬眼，杏眸红彤彤。看着他时，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她紧咬着唇，惭愧地低下头。

季北淮的心不由得被她拉扯着。他抬起手，指尖落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别咬了。

“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个意外。”姜宁轻声解释。

季北淮愣了一下，“什么？”

姜宁苍白道：“我怕你以为，是我不想离婚，故意耍的把戏。”

季北淮：“……”

上次离婚，奶奶忽然到访。他就误会了她。

这女人，还挺记仇。

“知道了。”季北淮点了一下姜宁的脑袋。

“去看爷爷吧。”季北淮提醒她。

姜宁点头，而后问他，“一起吗？”

“不了。我下午还有个会，晚点儿我再来看爷爷。”季北淮温柔道。

姜宁嗯了一声，便不再挽留季北淮。

季北淮正想离开。

姜宁忽然勾住季北淮的衣袖。

季北淮扭过头，视线微垂，落在姜宁漂亮的脸蛋上。

她睨着季北淮，眼神里终于没了敌意，她声音轻轻的，“谢谢你。”

比起她，季北淮的情绪真的很稳定。光是对付媒体那一套，姜宁就要学习很久。

季北淮微微俯下身，视线平行。看到她这么乖顺，莫名想逗逗她，“就这么谢？”

姜宁对视着他的眼眸，眼眸红润，十分漂亮，“不然呢？”

季北淮站直了腰板，他双手插兜，懒洋洋地问着：“请我吃饭怎么都行，只用口头谢谢，太没诚意了吧？”

“那，等爷爷好些了，我请你吃饭。”姜宁说。

季北淮笑，“行。”

“然后，我们去离婚。”她又跟了一句。

季北淮：“……”

他又一次觉得。在这场婚姻的博弈中，是姜宁更想离婚。

“姜宁。”病房门口，楚天河叫她。冷清清的一声，一点没有往日的宠爱。

姜宁转过头看楚天河，立刻道：“爸爸。”

季北淮往后退了一步，规矩地叫着，“岳父。”

楚天河扫着季北淮，他仰起脸，语气不是很好，“今天谢谢你陪我女儿。但我希望以后你们不要联系了。”

季北淮和姜宁都顿了一下。

姜宁拉了一下楚天河的胳膊，“爸……”她小声叫着。

“叫我干什么，难道你还没被他伤透吗？！”楚天河不顾季北淮的面子，质问道，“姜宁，你是一个女孩，你得要点脸，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