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绵。赵意绵。我凝望着这个明显还醉着的男人，泪眼模糊。可宁桑不觉，依旧在声声喊着‘意绵’，每一声都刺痛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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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绵走了过来，一脸忧色：“尔笙，没摔到吧？”

她上上下下检查着，本就楚楚动人的面容更平添几分忧愁，让人心生软意。

但在赵家时，我与她并无交情。

或者说，她一直觉得是我母亲的存在导致赵承与嫡母情尽，也恨屋及乌的怨上了我。

我也知道，她此刻做出这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一是为了她一直以来向外人展示的蕙质兰心。

二是为了给宁桑留一个好印象。

看到我不说话，赵意绵也演不下去，讪讪撤回了手。

“尔笙，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不信她不知道，却转头看向宁桑，突然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她……”

宁桑刚要开口，就被赵意绵打断了：“尔笙，你莫不是又和豫白拌嘴了？”

“豫白好歹是你夫君，你总得敬着让着，别什么事都按着自己的脾气来。”

赵意绵字字句句护着宁桑，也在我心上放了一把燎原大火。

“长姐也知道他是我夫君，那我与他如何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说教吗？”

我的语气太过尖锐，赵意绵瞬间苍白了脸色，眼里也挂上了一抹泪。

她抬手拭了拭眼角，强撑笑意：“是我多言了。”

“豫白，今日也晚了，我先回府，改日我们再聊。”

话落，赵意绵转身走进了雪夜中。

紧接着，宁桑也跟着她走了：“我送你。”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风雪蔓延的冬夜里，他们两个人渐渐走远，那背影看上去竟真的有几分般配。

“小姐，我们还走吗？”

寂静中，灵衣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看向她，又看了眼宁桑和赵意绵离去的那条路，手微微攥紧。

“不走了。”

我想赌一次，赌宁桑会不会真的对我这么心狠。

万幸，我赌赢了。

第二天在饭席上见到宁桑的那刻，他只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我悬了一夜的心慢慢落回了实地。

“豫白，你今日可还要出去？”沈母的声音倏地响起。

闻言，我也跟着看向宁桑。

他放下玉筷，颔首道：“嗯，与人约好了。”

约的是何人？赵意绵吗？

我思忖着，却听沈母叫我：“尔笙，左右你在府里也无事，不如跟豫白一起出去？”

似是没想到沈母会这么说，宁桑当即变了脸：“不……”

“不了。”

我打断了宁桑的话，拒绝了沈母的提议。

我没回头，却能感受到宁桑看来的诧异目光。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之前我哪怕做妾也要嫁给他，怎么可能放过一起出去的机会。

可是我也知道，我和宁桑之间就像是一条已经绷紧的绳，再用力拉扯，怕是就要断了。

“母亲，我昨日染了些风寒，想在家里养养。”

听见这话，沈母没再强求，拉着我的手关切起来。

我一句一句回着，余光里，也瞧见了宁桑起身离去的身影。

……

宁桑这一走，便是一整日，直到晚上才归来。

他推开我房门的那刻，我确实有些惊讶：“夫君……”

可宁桑好像是醉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朝我走过来，然后揽着我倒在榻上，吻了上来——

我曾以为我骗了宁桑，他这辈子都不会碰我，我们永远不会有夫妻之实！

可现在……

感受着宁桑灼热的呼吸，我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给予回应。

我真真切切的想要将自己全部交给他。

下一秒，我却听到宁桑喊了一声：“意绵……”

意绵。

赵意绵。

我凝望着这个明显还醉着的男人，泪眼模糊。

可宁桑不觉，依旧在声声喊着‘意绵’，每一声都刺痛我的心。

“宁桑，你看清楚，我是盛谨年，不是赵意绵！”

我嘶哑的提醒。

但宁桑像是听不见，他吻着我，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我用尽力气去推都推不开！

在沈府的第二夜，身体上的痛和心上的痛同时煎熬着我。

到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日再醒来时，我睁眼便对上宁桑冷凝的目光，如刀刮骨。

“盛谨年，你简直不知廉耻！”

“廉耻？”我轻声重复着宁桑的话，喉咙哽的像是要被撕裂般，“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屋子，昨夜是你醉酒闯进来！”

宁桑一顿，眉心微蹙，似是在回忆什么。

我看着他眼里情绪的变化，莫名就响起了他昨晚那一声声唤的名字。

“你说我不知廉耻，那昨晚一遍遍喊着赵意绵的你算什么？”

“你和她……又做到了哪一步？”

“住口！”宁桑厉声喝断我的话，“意绵是你长姐，你怎敢污蔑她的名节？！”

对赵意绵百般维护，对我便可以肆意贬低。

我忍了一夜的酸涩在此刻又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下去。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