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系统已经消失了踪影,就好像她曾经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漫长的噩梦。梦醒了,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不再是属于秦磊的江城,而是属于她的江城。不再是属于秦磊的八十年代,而是属于她的二十一世纪。何玉梅唇角带着笑,坐到了餐桌边。桌上放着一碗稀粥,一碗清汤面,面上还盖着一个荷包蛋。“快点来吃,面都要坨了。”外婆坐在餐桌边,喝起了粥,一边催促着何玉梅。“来了来了。”何玉梅连话都来不及多说,大口大口的吃面。...
……深夜,秦磊听到卧室里有咯吱咯吱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老鼠,可是随即意识到,声音不对劲。他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拉开了床头的灯绳。悠悠站在书桌旁,正在小心翼翼的开着抽屉,试图把那张录取通知书塞进去。秦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把夺过了悠悠手里的通知书。通知书上,滴了一个硕大的墨点。他质问道:“通知书是你藏起来的?”悠悠瑟缩着,点了下头。“那你为什么要污蔑妈妈!”他将录取通知书扔到一旁,操起孩子就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
何玉梅听到这样的话,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气血上涌。“你帮我照顾孩子?胡琴琴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被秦磊打断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浓浓的压迫感。“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私藏录取通知书是犯法的。你如果不交出来,我就报警了。”“你不想再进一趟监狱吧?”何玉梅站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一股彻骨的寒冷,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心中潜藏的那一丁点的‘他是不是不想跟我分开’的猜测,在此刻如同落地的玻璃瓶,摔了个粉碎。...
半晌,他皱眉:“何玉梅,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你外婆已经去世了,你连系统都没了,跟我离婚,你还能去哪里?”他语气中的笃定,像是冬夜的雨一般寒冷,仿佛能刺痛皮肤。“这些跟你没关系。”何玉梅眼帘低垂,声音轻轻的:“秦磊,我只是不想跟你过了。”秦磊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他冷笑一声:“你要闹?行,离就离,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你别后悔。”何玉梅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他。...
何玉梅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所谓的家。深夜,她两手空空的去了外婆的坟地。儿时害怕的荒山野岭,此时却成了她心灵的归处。她借着惨淡的月光,看了看墓碑上贴着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老人,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她摸了摸那张照片,靠着墓碑,就像是儿时依偎在外婆的怀抱:“外婆,我来看看你,对不起,我这个时候才来。你给我的钱,还有发绳我都收到了,可惜没保存好,不过也没办法,就算收好了,也带不了多久了……”...
|还有十个小时,他就要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沈默渊收拾好行李,洗了个热水澡,临走之前去了一趟墓地。他把那个骨灰盒埋进了土里,跪在母亲的墓碑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腔。“妈,我要去追求真正的自由了。”“若您泉下有知,一定也会为我高兴的吧?”一只萤火虫落在他指尖,扑哧扑哧地煽动着翅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墓碑上的照片。沈母的笑容依旧温婉大方,眸底的温暖几乎要溢出来。...
|闻言,许愿眼底的那丝愧疚一扫而空,变成了一片冰冷。她下令把沈默渊扔进精神病院,并且吩咐里面的人给他“特殊照顾”。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沈默渊砸窗逃跑,却被抓回去暴打了一顿。第二天,他被强行绑上手术台,无麻醉摘了一颗肾。第三天,他终于服软,吵着要见许愿,却只等来了一群饥肠辘辘的恶狗。它们目露凶光,很快就锁定了沈默渊,朝他扑过去撕咬。沈默渊的脸庞狠狠一白,手脚并用挣扎着,惊恐的惨叫声却激起了它们的捕...
|啪!啪!啪!许愿彻底点燃了怒火,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狠狠鞭打着。第一鞭。“这一鞭,是替爷爷打的。”第二鞭。“这一鞭,是教训你妄想杀害阿砚的。”第三鞭。“这一鞭,是警告你别肖想成为许家男主人的!”......整整64鞭,仿佛都打在了沈默渊的心窝上。喉间骤然涌上一股腥甜,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竟直接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电视机上在循环播放着他被鞭打的直播视频。他痛苦隐忍的低吼声成了他...
|可沈默渊,却不可抑制的回想起,母亲临死前的惨状。原来生与死,都是许愿一人说了算。多讽刺?5宋砚住院半个月,许愿就守了他半个月。而在这半个月里,沈默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搬出了困住他五年的别墅。又用仅剩不多的积蓄租了一个小公寓,然后回到以前兼职的酒吧继续打工。他得先撑过这最后半个月,才能正式回归到国家研究院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又和许愿见面了。为了庆祝宋砚出院,许愿包下了整个酒吧,邀请了全京城的贵族子弟来...
|“不过,在爷爷没醒来之前,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反省,随时准备为爷爷输血。”他脑海里“嗡”的一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禁闭室是许愿处理仇家的地方,曾有无数条生命在这里消亡,常年累月见不得光,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有一次,他打趣她:“万一以后我们反目成仇,你也会把我抓到这里折磨吗?”彼时的许愿信誓旦旦地许诺:“不会,我们不会反目成仇。”可如今,她却因为一个错漏百出的谎言,亲手把他扔进了满是白骨的...
|沈默渊退后两步,深深鞠了一躬。“爷爷,很感谢您这五年来对我的照顾,但我真的不能再留在许愿身边了。”许老爷子还欲挽留,但沈默渊没有丝毫犹豫,放下玉佩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路过禅房时,里面传来激烈的喘息声。透过门缝,还能看见许愿和宋砚亲密贴合的身影。仿佛是要告诉列祖列宗,他们才是真爱。沈默渊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许家老宅。他先是去了银行,把那二百五十万全都转到了许愿的账户上。随后,他又去了许氏集团,辞去...
|他的一张俊脸便被一杯水无法忍受地泼了上去。是外国朋友给盛棠安递来的果汁,甜腻的汁水瞬间打翻了裴明晏的尊严。“盛棠安!”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耻辱的对待,尤其这个人还是曾经对他心心念念的盛棠安。盛棠安面容平静,她的眼神从高往下地俯视裴明晏,反问:“你是在干什么?报恩吗?我是救过你,但我不是沈清晚,我不需要你的爱,更不需要你的婚姻,这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以为自己很深情吗?可我只会对你感到恶心。裴明晏,...
|那位外国朋友赞不绝口,五官夸张扭曲,却满是友好:“安,你实在是太棒了!要不要考虑留在我们剧团发展,我会向老板争取你的中心位,跟我们一起去全世界演出吧!”盛棠安同样回以感激的笑,心下确实因为她的提议感到有些心动。全世界的演出,和舞台剧。她刚刚出道时,为了尽快攒名气,苦练了很多种表演方式,话剧舞台剧都能上,台词功底也很好。而且在舞台上,她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在一点一点绽放,发着微弱但璀璨的光。所有人都只会...
|“安安,你竟然为了这个小白脸,要让警察把我抓走吗?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承认我做错了事情,我这不是要跟你道歉解释吗......”懒得理会他的喋喋不休,见警察表示理解,盛棠安便牵着谢屿的手直接离开。20裴明晏还在她身后不住地喊,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棠安,你别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盛棠安身影单薄却挺拔,没有一丝停顿,逐渐消失在他眼前。裴明晏想说吗?可是她再也不想听了。而这...
|裴明晏寒着脸跟谢屿对视,仿佛是一场对盛棠安的争夺,而她只是个没有独立选择权的小猫小狗。说完,他便大力钳制住盛棠安的手臂,要将她带走。盛棠安挣扎起来,求助般地看向谢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裴明晏会出现在这里,还堂而皇之地声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一改往日亲密地叫她“安安”。但她真的再也不想跟裴明晏有任何瓜葛。“放开我!”谢屿听了她的话,当即狠劲挣开裴明晏钳制她的手。裴明晏蹭地火气上头,一拳头砸向谢屿的侧脸;...
|盛棠安惊喜地接受,能让自己接触更多更新,变得更好,更自洽,是什么都好。她在每一个新的场合,做新的自己。裴明晏喜欢她亭亭有礼又温婉,那样才像他眼里的沈清晚,所以盛棠安也要乖巧懂事。她压抑了自己所有热烈的性子,放弃自己的爱好来迎合裴明晏,得到的却只有越来越深的厌恶和轻视。现在盛棠安只为自己而活,而裴明晏,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配角。不过在丰富体验时,来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谢屿。那人低垂睫羽,仍然是挂着有...
|但出国后,网上的喧嚣没有结束。虽然裴明晏的手笔,和盛棠安的澄清已然足够证明她的清白。许多有心人也顺藤摸瓜去查,还有她的粉丝为她辨清真相。尽管风声都已经往她这边倒。可是盛棠安的母亲在看到新闻时,却还是发了通大脾气。这个年轻时被小三上位、赶出家门的原配太太,嫌弃盛棠安丢人没用,竟然留不住一个男人。于是她打电话来劈头盖脸将盛棠安骂了一顿:“盛棠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你连沈清晚那个小贱人都斗不...
这三年来,宋临枫从不舍得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可今日,他却为了沈然然,不顾她诉说的委屈,说她歹毒?沈枝意霎时红了眼。“我歹毒?阿临哥哥莫不是忘了回京途中,姐姐是如何对我的?”“人家夫君都是先护着自家娘子,到底我是阿临哥哥的未婚妻,还是沈然然才是?”宋临枫一噎,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他正要开口,耳边却倏然响起一道声音。“官家圣旨到!”闻言,宋临枫微微蹙眉,心中不由诧异,一股莫名的不安充斥在心头。...
场面一时间有些焦灼混乱。“救命……”冰冷的池水浸透全身。沈然然胡乱地拍打着水面,只觉着身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沉,更是呛了好几口池水。“阿然!”急急赶来的宋临枫惊呼出声。也顾不得其他,即刻便要跳下水营救。可下一瞬,一道黑色的身影便闯入眼帘。萧羡予拖着瘦弱的身体直奔沈然然而去。众人见状,也忙上前帮忙,一番折腾后,二人总算是成功上岸。沈然然冷得浑身发抖,狼狈不堪。身旁的萧羡予也没好到哪去,本就瘦弱的身体,这么一折腾,脸色都惨白了几分。...
“事情既已过去,哀家也不再追究。只是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珍惜这段姻缘,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太后娘娘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祝福。她揉了揉太阳穴,示意三人离开。“哀家也乏了,你们退下吧。”沈然然与萧羡予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轻松。两人并肩而行,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而宋临枫则独自留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日子就这般平静过去了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