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和不可思议齐齐涌现在脑海中,让他一时间表情都凝固了。而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谢泽言的舒思榆。她打量着面前这个身高长相都跟她一样的女人,心里不可抑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谢泽言这些年难道是把她当成这个女人的替身?一想到这个,舒思榆的心脏仿佛要炸开。她拉住谢泽言,嗓音沉下去:“泽言,她是谁?”谢泽言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穿越过来的舒氏总裁,又看看站在自己身边还只是小姑娘的舒思榆,一时只觉得头疼。...
谢泽言看着江山青,礼貌的跟他握了握手:“江叔叔,我想跟我妈妈在一起,您不会觉得我打扰了你们吧。”看着谢泽言乖巧的模样,江山青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当然不会。”说完,他便侧了侧身子,示意他们母子二人先走。林秀云牵着谢泽言往里走。席间,谢泽言观察着江山青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在的缘故,江山青一直表示的很绅士。直到一顿饭结束,谢泽言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等他们走出会所,已经是凌晨一点。...
舒思榆瞳孔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挡在温栀年身前的男人。谢泽言冷冷看向她:“闹够了吗?”舒思榆没动。谢泽言打落她的手,沉声道:“舒思榆,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再打扰我们。”肌肤相触的声音回荡在包厢里面。舒思榆垂眸,看着微微泛红的手背,突的发出一声极轻的低笑。“谢泽言,你还真是没有心。”说完,她径直转身离开。这一声低笑,让谢泽言心脏陡然发闷。这样的语气,他灵魂状态的时候听过好几次。...
推开门,明亮的包厢里,温栀年慵懒的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谢泽言想到在家里发生的事情,有些不自在的走过去坐下。“你要跟我说什么?”温栀年瞥了他一眼,眉眼有些发冷:“谢泽言,你不该对我道歉吗?这段时间,我见你一回气一回,好歹也这么多年交情,你就这么对我?就为了舒思榆?”谢泽言撩起眼皮看她。是啊,好歹也这么多年交情,温栀年,你怎么就舍得让谢家毁于一旦,让我妈无家可归?...
秦雪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却听乔晚丰道:“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碎片,不能串连成线。”他的话将秦雪珺的心绪平息了一瞬。她压下心头的失落与波澜,恢复沉静的模样,说:“那你继续恢复,随时联系。”“好,随时联系。”秦雪珺挂了电话。手却放在话筒上久久未拿开,像是一尊雕塑,静静地矗立,陷入了沉思。她的思绪飘回了当年。大概是十一年前,秦雪珺所在连队突然收到上级的委派任务。...
她从江城回来已经一周了,所有东西都已经备齐,只等首长批复调职报告,便能转去东南军区。江亦渊不肯跟她回来,那她就去找江亦渊。“请首长见谅,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秦雪珺一脸坚定,眸中闪烁着决心。首长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八头牛都拉不来。只能叹一口气,说:“因为江亦渊?”秦雪珺心中一动,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点了点头:“是。”首长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人在的时候不珍惜,人离开了倒是知道找了……”...
她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换了措辞:“……朋友。”贺雯茵点点头,带着礼貌的笑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贺雯茵,江亦渊现在的朋友。”她特意加重了现在两个字,听得秦雪珺眉头一皱。她看着那只伸到面前的手,没有动作。气氛顿时微妙,只剩追风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月光下静静响起。4江亦渊看着他们两个人,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追风还在脚下打转转,牵引绳将他腿困住,让他只能定在了原地。江亦渊深吸一口气,先厉声道:“追风,停。”...
……夜晚。骄阳早已落下地平线,空气中却还带着驱散不去的闷滞。月挂树梢,洒下一片阴冷的月色,却仍难解潮湿闷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白色衬衫的女人与江亦渊一起走出小巷,笑着说:“今天辛苦你了,明天好好休息。”江亦渊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雯茵姐,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五年前,他随便买了一张车票,一路向南,没有明确目的地,只想离开那个伤心地。这样毫无目的的漫游了一个月后,遇见了贺雯茵。...
他怔怔望向秦雪珺,只见她一身军绿色西装,英气勃发,仿佛五年的时光并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江亦渊对上秦雪珺深潭般翻涌着的眸,嘴唇颤抖。“江亦渊……好久不见。”清冽冰冷的声音再响起,一下将江亦渊拉回那场爆炸,血腥气与火药味又萦绕在鼻尖。往事在度袭来,伤口又被撕开,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江亦渊心间一颤,立刻转身想回到诊室中:“你认错了。”话音刚落,手腕就一紧,温热的触感传来,制止了他的动作。...
难道是麒麟的事伤得太深,他还在赌气?秦雪珺皱起眉,正犹豫着要去警队。却听秦母毫不在意地说:“还回什么呀,他早走了!”这话将秦雪珺定在原地。她动作一顿,眸中划过一丝诧异:“什么?”秦母将一纸文件塞进她手里:“看,他离婚报告都签好了!”秦雪珺盯着文件上的“江亦渊”三个字,顿时呼吸一滞!……五年后,东南军区。时过八月,骄阳如火,蝉鸣一片。“秦政委这次来东南军区培训交流,真是辛苦了。”...
大姐可以为了她和弟弟辍学,为了让她和弟弟上学,一个打三份工,而且没有任何怨言,也不求任何回报。其实大姐更像是她的母亲……“节哀顺变。”老板许巍也过来了,同情地看向沈悦。沈悦点了点头。葬礼过后,所有人都离开了。而沈悦一个人站在墓碑前,看着大姐沈欣和姐夫顾怀泽两个人的黑白照,久久失神。“姐,姐夫,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宝。”不知道为什么,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对方都去世了,可大脑却觉得他还活着。...
她往下看去,只见纸上断断续续写着不少的话。“我从小六根缘浅,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被我爷爷一手养大的,可我刚考上大学,我爷爷也没了……从哪以后,我就成了孤儿。”“我们那边有个老先生算出我命里无家,我一直不信命,所以我努力学医,想要以后能组建自己的家庭。”“悦悦,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姐姐沈欣。”“是她给了我一个家,而后又给了一个珍宝。”“可惜……我没能守护住这个给我家的女人。”...
顾怀泽点头:“好。”一家人吃完晚饭。沈悦单独和顾怀泽坐在客厅的时候,她忍不住开了口。“泽哥,我手中还有一些存款,以后你就别给我妈钱了,我会负责她以后的养老。”6让姐夫来照顾自己的弟弟和母亲,沈悦知道一点都不公平。顾怀泽却不以为意,笑了笑:“没事,都是一家人。我爸妈很早就离世了,你妈和弟弟,就是我的亲妈,亲弟弟。”沈悦看着这么好的顾怀泽,内心越发的愧疚。“可是,你还有小宝和自己的家庭要照顾,小宝以后长大了,他也需要钱。”...
“慕言哥,你还有什么事吗?”周慕言见她好像很讨厌和自己沟通,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选择嫁给顾怀泽?你是真心喜欢他吗?”4沈悦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她用之前周慕言对自己说的话,回答他:“泽哥人很好,工作也不错,而且也是栖霞市人,和我很合适。”周慕言听得出来,她话里有话。许久之后,他说:“沈悦,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你要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为自己的幸福着想……...
“沈华,你今年就成年了吧?你怎么能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些话?”沈华没想到会被沈悦反问,他登时起身。“为什么不能?别人家的姐姐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当年大姐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别人家的姐姐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当年大姐不就是这么做的吗?沈悦因这一句话,愣在了原地。而沈华看她这个样子,又说:“算了,我不用你管,反正慕言哥之前给我资助了学费。”“难怪慕言哥不要你,难怪别人都说你不要脸,嫁大姐的丈夫。”...
顾怀泽正要答应,可想起刚刚拍的照片,薄唇轻启:“好,不过,我最近排班太满了,还是要麻烦妈帮我们带一段时间小宝。”沈悦听后点了点头。“那就过段时间我们再回去。”“嗯。”顾怀泽抱着小宝和沈悦步行回家。回家的路上,顾怀泽的目光时不时落向小宝和沈悦的脸上。而沈悦则是看着远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等到家后。沈悦编辑了辞职信,发到了老板徐巍的邮箱里。徐巍很快给她打来电话。...
萧鹤安望着她,轻声道:“我梦见萧鹤安将军,他说他一直都很挂念你和萧老将军,他还说他很自责,没能好好跟你道别。”“荒谬!”萧雪凝目露愠色,俨然将他的话当成了无稽之谈。萧鹤安望向桌上的剑,继续说:“那把剑是萧老将军送给他的,鹤安将军带着它出征建州,在坚守数月后,倭寇军首领上野平趁夜用火炮偷袭,他带领剩余将士拼死守城,最终战死……”一字一句,犹如烈火灼烧着萧雪凝的心。...
萧鹤安握了握拳,索性走到一边的树下等待。宴会总有散去的时候,他就不信等不到萧雪凝。没一会儿,大雨倾盆。春日未过,雨水犹带着刺骨的寒意。风垂在萧鹤安湿透的春衫上,冷的他蹲下身收紧双臂。他凝着府门,只觉后背冷热交加,赶路的疲惫也慢慢变大,让他眼皮越来越沉。不知等了多久,不少官员陆陆续续出来。萧鹤安神色一滞,慌忙擦掉脸上的雨水,在众人间寻找那抹身影。可直至所有官员离开,府门口再次陷入沉寂,他都没能看到记忆中那张脸。...
萧雪凝沉默了会儿后才回答:“过几日就是鹤安生辰,许是咳咳咳……”话还未说完,她便低眉咳嗽起来。十八年前的一场伤寒险些让萧雪凝丧命,加之体内的寒毒,她落下了严重的病根。碍于和萧老将军的交情,太师不由担心起来:“本太师知晓你不愿嫁人,但你是萧家唯一血脉,总不能让萧家绝了后吧。”萧雪凝不言,似是并不愿提起此事,只说了句“多谢太师关怀”便起身朝后园走去。这时,一小厮匆匆跑到太师便传话。...
漆黑的夜下飘着雨,远处传来阵阵雷鸣。沁春院,院门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才从军务处回来的萧雪凝一如往昔般站在院外,凝着紧闭的院门。身旁撑伞的小厮小心开口:“将军,夜深露重,还是赶快回屋歇息吧。”萧雪凝嗓音冷沉:“你先下去。”小厮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行了礼退下。“咳咳咳……”萧雪凝咳嗽了几声,忍着胸口的震痛上前推开了院门。即便侍卫每天都打扫,她每天都来,这里始终透着股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