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你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沈鱼:“我干什么了?”她一副坦然的神色。沈遂嗤笑:“行啊,非要我挑明是吧,最近是不是交了不三不四的男朋友?”又嘲讽:“家里停了你的卡,没钱花了是吧,买个相机还要靠男人,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沈鱼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沈悦说的?”她问。沈遂出卖沈悦出卖的很利索:“是啊,你不在家,沈大小姐一人独大,豪门千金大小姐的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
不等沈鱼说话,他吸完最后一口,晃了晃空瓶子:“说晚了,没了。”沈鱼:……她也没想喝啊。江则序失笑,似对他的幼稚无奈:“你今晚怎么总惹她?”晏深不看他,只问沈鱼:“我惹你了?”沈鱼立马摇头,这可是她的债主。“她说没有。”晏深的视线这才偏向江则序。江则序:……陆嚣在桌子底下踢晏深一脚,让他适可而止。晏深幽幽看他一眼,吩咐服务生:“给我们的美人鱼小公主送一瓶娃哈哈,别馋哭了。”...
又问他:“小舅舅怎么出来了?”“怕你哭。”江则序微微弯腰,检查她的眼睛,没看到哭过的痕迹,放下心:“阿深就是这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他最近跟家里闹不愉快,心情不好。”闹不愉快她知道,心情不好没看出来。一天三顿胃口不要太好。“我知道。”沈鱼顺嘴问了句:“深哥为什么要退伍?”前世没有这茬事,沈鱼挺费解的。“我一会问问。”江则序也还不清楚,转而问起她自己的事:“一直没回家?”...
沈鱼:……她长的很像奸细吗?晏深觉得她像,头往自己另一侧一偏:“坐这边。”这边坐着陆嚣,他给身旁的女人递了个眼神,女人识趣的让位。“来来来公主,坐哥哥这里,给哥哥施点魔法,我都连输好几局了。”陆嚣热情邀请。沈鱼其实无所谓坐那里,只是习惯性坐江则序边上,搁前世,她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亲近江则序的机会,现在她有意拉开距离,笑着走过去,坐到晏深和陆嚣中间。江则序把她的反常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小舅舅。”沈鱼接通,语气轻快。江则序温和的声音顺着电流传入耳畔:“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沈鱼:“我每天都很开心。你回来了吗?”江则序:“回了,晚上一起吃饭?”沈鱼:“好啊。”她也要把租房子的事跟他说一声,免得他挂心。江则序:“我去接你?”沈鱼:“不用啦,地址发我就行,我自己过去。”江则序挂了电话,发来一个地址。沈鱼看了眼,是个熟地方,她退出微信,正要跟晏深说一声,就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分别是沈建山,林清舒和沈悦打的。...
下一秒,晏深倏然看过来,沈鱼从镜头里,仿佛看到了一只鹰隼的眼睛,犀利,危险。她的手指再次顿住。晏深也看清了是她,寒眸微敛,对电话那端的人道:“先挂了,见面再说。”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丢进车里,晏深对沈鱼招招手。沈鱼迈着心虚的步子走过去。晏深吐出一口烟:“偷拍我?”沈鱼:“我马上删掉。”晏深手一伸:“我看看。”沈鱼把相机给了他。晏深看了眼还回来:“还行,留着吧。”好像没生气。...
“谢娘娘。”福公公唤了两个宫女,跟他一块进了屋。见江疏月也在,福公公又对她行了礼:“江采女也在,老奴有礼了。”江疏月起身还了礼:“姐姐让我抄书静心。”说话间,宫女们便将那个布娃娃搜了出来。福公公一瞧,顿时脸色大变,这江才人,还真让人给陷害了!江浸雪已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倒是江疏月站起身,好奇地看着那个布娃娃道:“这是什么呀?瞧着还蛮漂亮的。”闻言,福公公无奈叹气,这两姐妹,怎么凑不出一个有脑子的?...
孙采女走后,江疏月便掂着银子,去找正在练习女土匪play的江浸雪了。江浸雪看到她手里的银子,嗤了一声:“又是家里给你送的银子吧?”江疏月摇头:“这是孙采女送给我的。”江浸雪惊了:“她为何要给你送银子?”江疏月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来拉拢我,一起对付你。”一旁的镜儿惊呆了,不是,她家主子就这么说出来了?青云志呢?江浸雪更惊讶了:“那你还收?”“白给的银子为何不收?”江疏月将银子收好,“她去找贵妃了,不出意外的话,一炷香后,你今晚侍寝一事便会人尽皆知。”...
“我要知道皇上对哪方面最有兴致,我们便继续深度学习,”江疏月道,“姐姐怕什么?怕我画成春宫图在后宫售卖么?”“你……”江浸雪又痛又羞,一下红了脸,“真是不知廉耻。”“我若知廉耻,谁教姐姐那些闺房乐趣?”江疏月催道,“姐姐快说吧,时间就是生命,浪费不得!”江浸雪也怕留不住皇上的心,只得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出了昨晚的细节。她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江疏月却还是一副平静严肃的神色,目光中带着几分思考:“这么说,皇上最喜欢角色扮演。”...
江疏月忙将那锦囊妙计拿出来:“臣妾早想到,皇后娘娘可能受此事困扰,便早想好了法子。”皇后接过来,打开一瞧,面上顿时逐渐浮现出惊喜的神色:“课务代表?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此事算不得宫权,分出去也无需上禀。只是……谁来合适呢?”若不是江疏月教过,江浸雪此刻只会满脑子“别选我,别选我”了。忙着争宠呢,哪儿有时间批读书感想?江浸雪按江疏月教的引导道:“皇后娘娘批复一月有余,定知晓娘娘们做读书感想的情况。依臣妾来看,若是有心做、却做得不尽人意,此时的皇后娘娘委以重任,那定会打起精神,力求帮皇后娘娘分忧。”...
“担心是担心,规矩是规矩,”柳贵妃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你话里话外,说皇上派的嬷嬷教不好规矩,又妄议皇上身体,你便懂规矩了?”“你……”裴贵嫔话还没说出来,德妃便惊道:“什么?江御女来请安了?年轻真好啊!”闻言,柳贵妃和裴贵嫔皆是微微一愣,也不吵了,都快步往长秋宫走去。长秋宫中,陆陆续续已来了些嫔妃,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彼此说着话,这说话的内容,无一不是江浸雪。...
面试技巧,江疏月也略懂一二。江浸雪话说得谦虚,实则那幅画练了十来次,且她画工本就不错,这又是当场作画,画成这样,已然是丹青妙笔了。这话又说得好听,句句都是敬重太后、夸赞皇上的话,叫人听了如沐春风。皇上再一次上前,轻轻将她扶起,话也说得轻声细语:“快起来,你这丹青画得好,话也说得漂亮,朕很喜欢,会好好赏你!”众嫔妃又开始咬牙了。唯有皇后轻轻叹了声,瞧这样子,今日是无法召见江御女了。...
晏深没再教训他,给江则序打电话:“出来管管你外甥。”沈遂不知道江则序也在,脸色更苦了。江则序很快出来,还跟着陆嚣和苏秋曳。“怎么回事?”看见沈遂单膝跪地,一脸痛苦,江则序直接问晏深:“他惹你了?”晏深朝身后偏头:“自己说。”他侧了下身,江则序才看见沈鱼。沈鱼朝他委屈:“小舅舅,他欺负我。”沈遂更委屈:“我没有,我爸给她打电话她不接,担心她,我正好看到她就想带她回家。”...
她没半分生气。沈遂意外:“你来真的?”是问她断亲的事。沈鱼:“我向来说到做到。”她说要把整个家砸了,就绝不会只砸半个。沈遂看她闹了十几年,比谁都清楚她说一不二的性子。这可不行。沈鱼不闹了,林清舒和沈悦不就舒心了?沈遂见不得那对母女好过,非要带沈鱼回家:“断亲不是你说断就断的,跟我回去。”他觉得沈鱼老实只是在看守所被关怕了,一时吓破了胆,只要把她带回沈家,让她天天看着沈悦如何得宠,就能重新把她的胆子养起来。...
一个蟹粉狮子头从沈鱼筷子间掉落,又顺着桌沿,掉到了她腿上。好几双视线看过来。苏秋曳忙抽了纸巾捏走狮子头,但裤子已经污了一块,她要拿湿巾给她擦,被沈鱼挡住,匆匆起身:“抱歉,我去处理一下。”她走的飞快,没注意身后一冷一热两道视线追随。也没听到江则序的那句回答:“没有的事。”沈鱼从包厢出来,去公用洗手间处理污渍,只有一小块,很好处理,用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去污湿巾擦几遍,再用吹风机吹干就好了。...
她希望江则序明白,她是认真的。江则序有点不明白:“小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没有。”沈鱼轻松一笑:“我只是想通了,他们能轻易舍弃我,证明他们并不爱我,我强求不爱我的人爱我,是在犯傻,跟自己过不去。我想放过自己,小舅舅会支持我的吧?”“当然。”江则序比谁都希望她放过自己,过的开心,他欣慰又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小舅舅支持你,但租房子不安全,我给你单独买一套。”...
沈鱼:……“我活动眼球。”“是么。”晏深似信非信:“我当你对我有意见。”沈鱼是在腹诽他,不算冤枉,遂讨好一笑:“怎么会,深哥对我极好,我感激都来不及。”陆嚣好了奇:“展开说说。”刚借了她六十五万。但她不想让江则序知道这事,不然江则序肯定会替她还。“陆哥对我也好,哥哥们对我都好,我都记着呢。”沈鱼插科打诨。晏深嗤笑:“你哥哥真多。”沈鱼:……好赖话都不爱听。真的好难伺候。...
沈悦疼的皱了下眉。林清舒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又忙松手:“对不起小悦,妈妈不是故意的。”又问:“是不是许飒看错了?”沈悦:“我也说她看错了,她肯定自己没看错,本来还拍了照片,但被那个男人发现逼她删了,她说对方看着不像好人,不知是不是道上混的。”话音落,沈建山一拍桌子:“这个逆女,她是不是想气死我。”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婚约,还在外面乱交男朋友,就是想让他请她回来。“你消消气,先打电话问问。”林清舒劝他。...
“好!再见!”“再见!”谭正东注视着夏颜的身影,直到她进了校门,他才收回视线,上车,直接驱车去了D市第一人民医院。——夏颜回到宿舍洗漱完,躺在床上,若有所思。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夏颜的沉思,是宋敏琪打来的电话。“颜颜,我刚忙完停下来,你今晚羽毛球赛怎么样?”夏颜跟对方说了比赛的结果,顺便也把今晚和谭正东发生的事情也一并说了。“敏琪,你说他为什么不解释一下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谭正东看了看时间,“好,你先回去洗澡,我九点钟去你们校门口接你?”“好。”夏颜开车回学校去了。谭正东坐回车上,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您好!这里是明月楼,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丽姐在不在?”电话那头唤了一声“丽姐,电话”。没一会,电话那头一声,“喂,你好!哪位?”“我是谭正东。”“呀!谭少,您有什么吩咐?”“我那些同事都吃完饭走了吗?”“嗯,刚离开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