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抖如糠筛，连连磕头，不住应声道：“是，是……奴婢谨记！”“还不走？”凌莞嫣淡淡开口，那宫女如蒙大赦，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顾绍轩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她，却见她神色如常。眸中的寒意还未消散，与醉意丝丝交缠。顾绍轩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着宫女面承认。他望着凌莞嫣，怔然开口：“姑姑，你对我……有情？”顾绍轩声音微微颤抖，既不可置信，又感到荒唐可笑。他从前那样爱慕凌莞嫣，结果却发现，她对自己的情，只是出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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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绍轩错愕回头，只见凌莞嫣姿态慵懒地扶额倚在榻上，眼神却冷。
“此事若是明日被除你以外的第二人知晓……”
她话音未尽，意思却已经明了。
那宫女抖如糠筛，连连磕头，不住应声道：“是，是……奴婢谨记！”
“还不走？”凌莞嫣淡淡开口，那宫女如蒙大赦，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
顾绍轩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她，却见她神色如常。
眸中的寒意还未消散，与醉意丝丝交缠。
顾绍轩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着宫女面承认。
他望着凌莞嫣，怔然开口：“姑姑，你对我……有情？”
顾绍轩声音微微颤抖，既不可置信，又感到荒唐可笑。
他从前那样爱慕凌莞嫣，结果却发现，她对自己的情，只是出于责任。
而等他彻底放下之后，她却又用行动告诉他，她对他并非无情。
凌莞嫣垂眸看着他，在沉默中告诉了他答案。
顾绍轩脑中一时间思虑万千，连反应都忘了。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被凌莞嫣握住手腕，往下一带。
顾绍轩猝不及防往她身侧跌落，他坐在她身侧，欲挣扎起身，却被凌莞嫣牢牢禁锢住双手手腕。
凌莞嫣微微仰首，吻住了他的唇角。
那张清冷美丽的脸在他眼前放大，顾绍轩瞳孔瞬间睁圆，心跳不可遏制的加快起来。
一阵微凉的风拂过，激得顾绍轩脊背一寒。
他忽地想起，那宫女跑得紧张匆忙，忘了将门合上。
此刻房门大敞，宴席刚散，随时都有可能有人经过。
顾绍轩低声提醒着凌莞嫣：“姑姑！有……会有人来……会被看到！”
“我知道。”她声音有些发闷，埋首在他颈窝，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
沉抑的情愫在这一刻压过理智。
顾绍轩头脑发晕，胸口剧烈起伏，挣扎着抽身。
在挣扎出怀抱的那一刻，顾绍轩片刻也不敢停留，只扔下一句：“姑姑，你醉了。”
便逃离了此地。
良久，凌莞嫣怔然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久久不能回神。
……
此后数日，顾绍轩都有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会与凌莞嫣碰面的地方。
将军府别院。
顾绍轩正在院中练枪，枪势凌冽，急出如龙。
收枪之后，他擦了擦额尖薄汗，放下枪坐在院中桌案旁。
向晚低头为他递上一杯新茶，尽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你说，摄政王殿下要是看到你的脸，会怎么办呢？”顾绍轩忽然问。
向晚持着托盘的手随着他的话慢慢扣紧：“……不知。”
她隐忍着吸气，扣紧托盘的指骨微微泛白，尽量做一个合格的木偶假人。
她只是长得与那位摄政王殿下相似，便生生受了一百多刀，将她完全雕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她明明也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人生，可如今放眼望去，余生只剩满目疮夷。
她深知自己若是没有这张脸，是绝无可能靠近他身边的。
可她只有做好她该做的，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向晚犹豫了一会儿，斟酌着问：“少将军过几日可是要出府？”
她话音一落，便感到他的眸光似乎变了一瞬。
“你在试探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