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舒小幅度地摇头，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她开始疯狂地抓着脸，脸上很快血淋淋的一片。她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呼吸紊乱，最终只剩下几声急促的气音。商言澈深深地看了一眼宁南舒，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下意识地弯腰却又止住。他略微挺直了背，厌恶地皱紧了眉：“你这幅疯婆子样，以后还是别在媛媛面前出现了！”宁南舒迟钝地抬起头，似乎是反应了一会儿，松开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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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南舒失神一般怔愣在原地，眼眶泛红，眼底情绪似是不甘又像是绝望，紧咬着牙。
　　整个心脏沁出酸味，手不自觉握紧，骨节绞得泛白，声音却又软弱无力：“那个女人是谁？”
　　商言澈冷冷地回望着她，冰冷无情的眼神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
　　漫长的沉默更是令她心底泛寒，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商言澈微微偏头，看向那张全家福，又将视线投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轻慢的笑。
　　宁南舒盯着那抹渗着寒意的笑容，只觉得像是有一双大手轻而易举地把她心脏攥住，慢慢挤压揉搓，酿出酸楚血浆。
　　失望混合着肃杀的冷气蔓延，屋外白雨瓢泼，雨水砸在窗户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宁南舒觉得喉咙间像是卡了一根软刺，剐蹭出淋漓鲜血，难受而又刺痛。
　　她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商言澈，你说话。”
　　商言澈面色紧绷，嘴角刚才扬起的弧度逐渐落平，他微微向前弓着身子，眉眼低垂，神色晦暗不明，依旧不发一言。
　　宁南舒不错眼地死死盯着他，第一次显示出强硬的态度：“她是谁！”
　　商言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狭长冷淡的眼底尽是深沉墨色，正欲开口。
　　却被宁南舒一声带着哭腔的“好了！”硬生生打断。
　　她微微低下头，柔弱的背脊弯下去，眼眶微湿，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我不想听。”
　　她明知道那个答案，本希望商言澈能够否定她心中所想，可他好像真的要将她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想坐实，于是她索性先一步制止。
　　缄默之间，楼梯口探出一个脑袋，媛媛穿着睡袍双手直直往前伸着，声音怯懦：“爸爸……”
　　宁南舒心里一软，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她走近，正要将迷糊的媛媛抱起，却被她不偏不倚躲过。
　　柔软的布料划过手背，竟像是毒刺一般扎进宁南舒心里。
　　她心尖都泛起苦意，手指慢慢蜷缩，扯着嘴角苦涩一笑，微低着头将手收回。
　　商言澈不急不缓地走近，略过宁南舒，将媛媛抱在自己怀里，拍着背哄了几句。
　　宁南舒站直了，强撑着笑立在一边，柔着一双眼睛看着媛媛。
　　媛媛似有所感地对上她的视线，宁南舒心里一紧，不觉上前一步。
　　但媛媛只是撇了撇嘴，又很快扭到一边，小声催促着商言澈：“爸爸，我不想看见她。”
　　宁南舒的笑一时僵硬在脸上，十分难看。
　　商言澈安抚着媛媛，调整了姿势将她抱稳了往房间里走。
　　宁南舒稍作犹豫，还是上前紧紧跟在后面。
　　临到门口时，却只换来男人的一记冷光：“你不配进来！”
　　宁南舒被拦在门外，不舍地收回恨不得黏在门上的视线，蜷着身子抱紧了手臂缓缓下蹲。
　　商言澈的冷漠和媛媛对她的抵触都成了利剑，痛苦几乎快要将她撕碎。
　　楼下壁灯将那张硕大的全家福照的愈发耀眼。
　　宁南舒眼神黯了黯，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已经怎么也压不住。
　　十分钟后，房门被拉开。
　　宁南舒应激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细微的尖叫声从喉间溢出，她死死咬住了虎口才忍住。
　　商言澈紧皱着眉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压低了声音呵斥：“宁南舒，你在发什么疯！”
　　“有人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宁南舒哭求着，将自己裸露的皮肤拼命扯着布料遮住。
　　商言澈眸光幽深，眼中尽是不耐烦和质疑：“怎么会有人打你，你说什么胡话？”
　　宁南舒小幅度地摇头，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她开始疯狂地抓着脸，脸上很快血淋淋的一片。
　　她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呼吸紊乱，最终只剩下几声急促的气音。
　　商言澈深深地看了一眼宁南舒，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下意识地弯腰却又止住。
　　他略微挺直了背，厌恶地皱紧了眉：“你这幅疯婆子样，以后还是别在媛媛面前出现了！”
　　宁南舒迟钝地抬起头，似乎是反应了一会儿，松开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手。
　　唇边还挂着丝丝血迹，跪行到他脚边，声音嘶哑：“我没事的！言澈，我求求你，让我留在这，让我待在媛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