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职高学的专业叫“商务旅游”,但毕业后做的工作既不和商务搭边,也离旅游业相去甚远,她在一家电子工厂做打包工作。工厂与学校合作多年,每年都来招人,他们这一届大多数同学都一起进了工厂。工厂在离学校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属于省会城市的郊区,名叫新北。新北和所有中国大城市的郊区一样,是个包容万象的存在。这里有数条由两三层高自建楼房围起的破旧街道,街道上总有清扫不完的果皮垃圾和食物腐烂的味道,有矗立着...
白雪非常羡慕一中的学生。那些青春无敌,穿着绿白校服在阳光里走动的女孩儿们有时能让她凝望很久。她觉得一中的学生是真正的学生,是天之骄子。他们毕业多年以后也定会无数次想起这些温暖、励志、有趣的求学时光,充满了养分,为他们塑造了更好的自己,带来了更好的未来。她回想起自己在校园里度过的那些日子,好像就没这么美好过,更谈不上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学生时代已经非常遥远,远得像上辈子发...
几里地之外,刚才还羡慕嫉妒恨的盯着肖七的眼神全都变成了错愕。他们也是属实没想到,前一刻还跟肖七的精神体亲亲抱抱的向导小姐,会在下一刻,对肖七的精神体举起屠刀。但是,那么可爱的向导小姐,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而且凭借哨兵的反应能力,向导小姐也不可能只用一把小刀就真的伤到肖七的精神体。先前那种情况,即便没有元帅的精神体救助,在刀入肉的一瞬间,肖七就能反应过来,或躲开,或者避开要害。甚至肖七的精...
太阳渐渐西斜,苏漾已经点燃了一堆篝火,还特地找来一些潮湿的叶子铺在火上,烧出更多的浓烟。如果有救援队的话,看到这边的烟柱,肯定会过来查看一番的吧。会的吧?应该会的吧?其实苏漾内心,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笃定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缓缓流逝。天已经擦黑了。但没有救援队过来。甚至,她没有听到一点儿属于人类的声音。她现在,到底失陷在了什么地方?肚子更饿了,饿得抓心挠肝,看着地面的杂草都想啃一口的那种...
“你们有没有谁捡到向导小姐掉落的物品?”沈星泽问。这时,肖七有几分扭捏的说道:“我,我捡到一个东西。”他看到一个条形小包装从向导小姐的口袋里掉出来,捡起这东西的时候,上头还残留着向导小姐身上的温度。他其实是打算悄悄收藏起来的,等以后想向导小姐的时候,拿出来当个念想。但现在,向导小姐可能因为丢了这东西,都快急哭了,他自然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偷藏了。“我去还给向导小姐。”肖七说。他打算让精神体悄悄的把那一...
苏漾抄起小蘑菇就跑。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哨兵以及他们的精神体们已经人头打出了狗脑子。刚才,苏漾听到的草丛里的动静,就是这些哨兵的精神体打架时候发出的动静。苏漾在的时候,他们还顾忌着,怕惊到苏漾不敢施展,只偷偷摸摸的你踩我一脚,我绊你一下。这会儿苏漾跑了,一个个顿时也不装了,直接混战在一起。一条粗壮血色凌霄藤突然从地底抽出,照着这些混战在一起的精神体就是一顿抽。是沈星泽的精神体。同一时间,几里地之外...
在整个星际,向导都是极端稀缺的存在。许多哨兵从出生到死亡,都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向导,更别提接触乃至触碰向导了。所以肖七才会有此一问。没有低级下流乃至龌龊的念头,就纯粹的,对从未见过的向导很好奇很向往。好奇向导的触感,跟他们这些哨兵一样不一样。向往着也去触碰一下向导……沈星泽没回答肖七这个冒昧的问题,也忽略掉了其他哨兵投向他的,求知若渴的晶亮眼神。但是,在无人看到的地底,那株血色的凌霄藤却悄然蜷缩起几...
苏漾还在没命的奔逃着。她能成为军医,还能跟着来到利比里亚参与维和行动,专业素养自是不必多说,单就体能而言,在军医中,她也是不差的。在军医学院里,她曾拿下过运动会短跑和长跑双冠,还在校园马拉松上,名列前茅。许多男军医在体能和耐力上都不如她。可她并不知道,她自以为极快的奔跑速度,又跑了这么久,在身后那群哨兵眼里,也就是一两个起跳就能追上的距离。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跑着,也没什么确切的方向,反正就往远离那群...
单手甩出的力气太大,裴大娘子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倒,林氏眼疾手快,赶紧将人扶住。“母亲小心。”裴大娘子气狠了,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上不来下不去,只能单手撑在在门框上,大口喘气。下人们第一次见到裴大娘子气到双眼充血,一个个愣在原地不敢上去阻止。偏生裴裕找死,“母亲,您要打要骂,儿子都认了。但柳儿是无辜的,她怀有身孕,已经陪儿子吃了太多苦,儿子不能再辜负她,求您让她回府。”裴大娘子气狠了,甩开林氏的搀扶...
新昌伯爵府第二日就上门来了。天才微微亮,伯爵府的人已经等在门口,门房接了拜帖,送到大夫人院里。大夫人因为苏辞的婚事,担心焦虑,早饭也没吃几口,病恹恹地坐在窗前。听到婢女送来消息,立马来了精神,唤来含翠伺候她梳洗。“快些,别让裴大娘子等久了。”“是。”只是刚坐下,大夫人便觉得自己太着急,如此殷勤,只会让裴大娘子觉得国公府好拿捏,思来想去又吩咐道,“也不必着急,慢慢来吧。”左右苏辞的婚事已经敲定,她同...
简陋的黄木青帘马车一路行驶到风林巷口停下。风林巷门庭若市,站满了凑热闹的人。地面上布满红绸缎带,东风里还能闻到浓烈的硝烟味道。裴裕喜不自胜,牵着自家娘子的手下了马车就往裴府大门口走。与裴裕想要的喜气不同,新昌伯爵府大门紧闭,门口地面上红绸缎带只扫到一半,像是下人匆忙停下似的。仆从兴高采烈前去敲门,连续敲了几次也不见有人开门。裴裕只觉得奇怪,一进巷子他就觉得奇怪,他回来这么大的事,父亲母亲不可能不出...
苏国公把话讲的更透彻,“裴家的重担都在他身上,他在赌,赌裴家认定他的前途比绾绾的婚事重要,赌裴家的长子比面子重要!新昌伯输不起,也不能输。”“是,裴大娘子今日还去求子了。”大夫人心一下子冷下来,既愤怒又无奈,“她还同我说单独给绾绾打了镯子,还想着绾绾怕冷,等开春再迎亲。”“裴大娘子对绾绾实打实的好,这些年每次来府上都备厚礼,连我们也有份,那礼物都堆满了半个库房。”二夫人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也跟着叹...
等裴家的马车走远了,苏国公夫人才忧心忡忡唤来仆从,“来福,快去将此事打探清楚,另外再派人寻姑娘回府,裴家那边也找人盯着。”“这事关系姑娘清誉,办仔细了。”来福应了一声,骑马离开。国公府的马车一路疾驰,刚在门口停稳,国公夫人便急匆匆下车,直奔苏老夫人的福安堂。苏家清贵世家,苏老大人还在世时重规矩,对下人也出了名的严格,仆从进进出出忙活,就是再要紧的事也只敢快步走,一步也不会跑。洒扫的下人老远瞧见大夫...
大晋盛元二十二年,冬月初一。京城的冬季来的稍晚,虽已冬月,栖霞寺里头金桂花还一簇簇一团团,挨挨挤挤挂在枝头,隔着厚重的山门也能闻到。新昌伯爵府的裴大娘子与苏国公府大房夫人搭着话,领着婢女一同从大雄宝殿出来。“宁修上月来信,说他已经启程回京,算算日子,也就这两日了。”苏国公夫人略有吃惊,“怪不得你今日约我来上香,原来是裴三郎要回京了。”倒也算不上吃惊。苏国公府与新昌伯爵府只隔一条小巷,裴家三郎裴裕与...
第7章走出富贵酒楼,徐牧长长松了一口气。周福的三十两定金,再加上刚才卖酒得的六七两,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而做蒸馏酒的本钱,也拢共不到二两,何等暴富。即便留出十五两替姜采薇还账,剩下的,完全足够酿出第二批私酒。“牧哥儿,刚才马拐子派人来找了,让我们去巷子一趟。”司虎涨着脸色,声音带着怒意。这一出,徐牧早就想到了。利益所驱,他造私酒的事情传出去之后,马拐子肯定要想着捞一笔。“牧哥儿,他们要是敢抢银子...
第6章“牧哥儿变了的。”杀婆子似是叹息,又似在生气。“上一轮,莫不是让那些家丁,把脑子捶傻了?啧,连酒都买不起了,要自个来酿了。”“十五两银子,三日后我便来取,你交不出,便跟着那口贱婢,一起去死吧。”杀婆子起了身,缓缓往破院外走去。那五个劲装大汉,似乎觉得不够解气,离开之时,偏又用哨棍胡乱敲了一顿,将院门都打断了。司虎骂了句娘,便要抄哨棍冲去,却被徐牧用手拦住。以他们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法对抗整个望...
第5章七八日过去。牛棚里的木桶,已经发出了淡淡的酒香气。“牧哥儿,我就喝一口。”“再等一会。”若是时间富余,徐牧巴不得再等个几天,等到完全发酵。那时候的酒,经过蒸馏之后,才是最爽口的。但现在的情况,把太多的时间耗下去,显然是不明智。“司虎,起土灶!”发酵成酒,接下来,便是蒸馏了,这才是真正的重头大戏。司虎虽然一脸发懵,但也没有犹豫,急忙照着徐牧的话,很快垒起了一个土灶,又稀里哗啦地搬了一大堆的柴火...
第4章清晨,望州城的街路上,行人寥寥。“牧哥儿,我们做什么?三狗他们都去城外绑姑娘了。”“绑个犊子。”徐牧左右看了几眼,带着司虎往前走。即便是银子来得快,他也不想做脏了良心的事情。“牧哥儿,你好似变了个人。”徐牧没有答话,惊喜地抬起头,此时,一辆赶早的马车,正歪歪扭扭地在街路上驶过。沿途之中,洒下了一片酒香气。“牧哥儿?你怎的又走神了?”“司虎,跟我走!”“牧哥儿要做甚?”“做酒!”徐牧语气兴奋,...
第3章从城南到城北,在街上逛了半日,徐牧都没有想出赚银子的办法。即便在脑海中,密密麻麻堆叠着上千条致富经......但这些东西,总得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加上给司虎的那份,现在也拢共不到二两银子,玩毛的商海浮沉。“牧哥儿,我们今夜去哪儿睡?不睡牛棚的话,城西有家新客栈,听说五文钱就能睡一晚。”“回家。”徐牧疲惫地揉着额头。有些事情,他要和那位小婢妻说清楚,告诉她,以后自己要好好生活,最好离开望州这等边...
第2章徐牧起了身,心想着不管如何,总归要回家一趟,可惜还没走出两步,穿越的后遗症,如千军万马掠过脑海。紧接着整个人一昏,便倒了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揉了揉眼睛,徐牧抬起头,顿时心底又是一阵无语,穿越两天,竟顾着睡牛棚了。司虎顶着一双哭肿的牛眼,正往他身上铺着干稻草。“司虎,先停一下。”“牧哥儿?牧哥儿醒了!”司虎嗷叫一声,惹得几个家丁人影匆匆朝牛棚跑来。无奈之下,徐牧两人只好狼狈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