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淮景浑身一震:“你认识她?”“阮小姐吗?她以前总来。”女孩将咖啡递给他。骆淮景接过咖啡,杯身的温度和记忆中分毫不差。他站在店门口,看着街上匆匆的行人,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阮念初已经融入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她在他生活里留下的痕迹,远比想象中要深得多。而他现在才明白,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再也戒不掉了。...
骆淮景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许久,直到铃声停止。锁屏壁纸跳出,是上周拍的合影,林晚意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明媚。这是她特意设置的,说这样每次他看手机都能想起她。可为什么,他总觉得照片里少了什么?“骆总,您的咖啡。”秘书战战兢兢地再次敲门。骆淮景接过杯子,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这个味道才对。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好像是五年前,阮念初成为他秘书的第二个月,便开始习惯于喝黑咖啡了……...
“淮景,”林晚意从身后抱住他,声音甜腻,“别等了,她不会来了。”水晶杯在他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从宴会那天开始,他就在等阮念初出现。那个从来不会违抗他命令的女人,这次不仅真的缺席了,甚至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过。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阮念初最后发来的消息:【我不来了,要去找我爱的人了。】他反复咀嚼这句话,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她爱的人?除了他还能是谁?还是说这又是阮念初什么欲擒故纵的新把戏?...
清珩……她在心里轻轻呼唤,江水灌入口鼻,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黑暗笼罩下来,她缓缓闭上眼睛。我们终于能见面了。恍惚间,似乎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阮念初艰难地睁开眼,入目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她下意识皱了皱眉。“醒了?”陌生的女声响起,“你可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桥上跳下来还能活着。”她茫然地转头,看到一个护士正在调整输液瓶。“我……”刚开口,阮念初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喉咙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的厉害。...
左薰的鬼话,简初歆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左崇海把她卖了无数次都没得逞,又故技重施了!“怎么,韦祎还没回去?”“贱人!”左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张脸因愤怒而扭曲,“你竟然真的跟韦祎在一起,这几天你们到底躲在了什么地方!”简初歆本来要否定的,话到嘴边突然改了主意,挑了挑眉梢,“抢了别人的,迟早要还!”“你这个死女人,我要杀了你!”左薰怒不可遏,踩着恨天高朝简初歆冲过去!她要撕了简初歆!...
陈玉雯心里都快拧出苦水来了,席敏殊脾气大,导演的脾气更大,她这个经纪人夹在中间,就像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她无奈的扶额,无意中看到了角落里的简初歆,眼前一亮。“导演,敏殊第一场戏是被大火围困,烧伤入院,替身演员已经到位了!”“宁导,不如就让替身演员先拍吧,陈大经纪,麻烦你催催席小姐!”薄光明立即张罗起来。宁征梗着脖子,双眼喷火,“不然还能怎么办!女一号的替身准备上第一场戏,服装道具准备!十分钟后开拍!”...
所以,她在这里一行混迹多年,依然在十八线徘徊,大部分的时候只能演个替身或者死尸,能有句台词,那就是烧了高香了!“是,我知道了,谢谢玉雯姐!”简初歆有些意外,没想到今天这么轻松就过关了。此时的化妆室里,只有他们两人,这个时间,剧组的演员早就上好妆,进入了拍摄场地。“玉雯姐,您请坐!”简初歆甜甜的笑道,殷勤的将陈玉雯请到椅子上,巴巴的等着她的任务。简初歆这个女孩子,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陈玉雯暗暗叹气,如果席敏殊有她一半懂事,她睡着了都能笑醒,“《青柠》剧组今天开拍,席敏殊小姐担任女主角,她向剧组推荐了你演她...
萧璟语塞,突然他明白了,“是她对不对,你一直寻找的那个女人!”男人缄默不语,优雅的抽着烟,但是萧璟知道,他猜对了!这么多年了,冰山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唉!“那你……”“如你所想!”男人幽幽一叹!似乎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恭喜!”萧璟欣喜的捶了一下男人的肩膀,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只是,你要悠着点,再这么搞下去,那个女人会让你玩残了!对了,我刚才上山时好像看到你家小少爷了!半路又折回去了!”...
男人的脸色毫无预兆的黑了下去,她就这么不想看见他吗?她想看见谁,韦祎那个混蛋?男人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空调发出来的嗡嗡声和手术器械的碰撞声。简初歆对萍水相逢的女医生生出了几分好感,再加上那个男人不在,她全身都放松了,手术的过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好了!”小柳暗暗松了一口气,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留下了内服外用的药,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是,先生,你误会了,那位小姐是处女,没有既往X史,我亲自检查过,我可以用脑袋担保!”小柳没想到她模棱两可的话,会让冰山这么大反应。男人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身上的冷意也消弭了不少,“她怎么回事儿!”“高烧41°,YD不同程度的撕裂伤,从轻度到重度不等,疼到休克,需要手术!”一提到专业领域,小柳的思维敏捷多了。萧璟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原来冰山还是传说中的抖S?...
|陆长庚就像是丧失了味觉,一口口往嘴里塞。半个小时后,他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陆长庚随便冲了个凉水澡,又回到了沈知宜所在的保姆房。药盒还放在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里面还剩最后两粒。从前的沈知宜最怕苦了,发烧吃药的时候,都要陆长庚哄着吃。陆长庚查了查,是最便宜的止疼药。有关癌症治疗的,她没有买一瓶。不是不想买,只是沈知宜把钱用在了更重要的地方。比如,给女儿的一百份礼物。陆长庚拉上窗帘,抱着沈知宜盖过...
|可惜被损坏的地方,怎么修复都是没用的。就像是死去的人,活着的人再怎么思念,也不会死而复生。陆长庚将沈知宜给女儿准备的礼物,一个个放在火盆里点燃。可轮到那个音乐盒的时候,他却舍不得。曾经的他用最粗暴的方式斩断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掩耳盗铃地骗自己只要看不见、听不着,就可以忘掉沈知宜。他删光了手机里所有的照片和聊天记录,烧掉了那些合照,甚至把沈知宜送给他的所有礼物都丢进垃圾桶。以至于现在,他连一张完整有...
|他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仓皇逃避,用一段新的恋情替代萌生的爱情。沈知宜知趣地离开。她悄悄报考了距离江城千里之外的云城大学。再后来,因为和苏揽月分手,陆长庚放纵循规蹈矩的自己沉迷酒精。他有分寸,却被母亲认为失恋带来的自暴自弃。所以,很久没见的沈知宜被母亲派来安慰他。酒精的趋势下,他将沈知宜看成了苏揽月。他用错认,碰了不该碰的人。为了掩盖悸动,陆长庚在床上一遍遍喊着苏揽月的名字。那段日子,是陆长庚偷来的幸...
|陆长庚瞥了她一眼,很快移开视线。法槌落下,检察官开始宣读起诉书,指控苏揽月涉嫌故意杀人。起诉书详细列举了案发的经过、证据链以及苏揽月可能面临的罪行。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法庭的空气中,也敲在陆长庚和苏揽月的心上。辩护律师开始发言,试图为苏揽月争取有利地位,强调她有自首情节,且目前身怀有孕,请求法庭从轻发落。律师的声音清晰而富有条理,但陆长庚却觉得那些话听起来有些遥远。接下来是法庭调查环节。检察官出...
|他后知后觉想起出狱后的沈知宜似乎真的瘦了不少。他还想起她偶尔会惨白着脸,捂着胃部。原来这些不是为了让他心软故意装可怜,而是因为已经病入膏肓的绝症。可沈知宜为什么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件事情?是怕他担心,还是觉得说了也没用?陆长庚靠在墙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迅速流失。从警察局出来后,他的手机响个不停。是个陌生号码。他本来不想接,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绿色键。“请问是陆先生吗?您预定的东西到了,贵重物品需要您...
|他突然想起前天晚上沈知宜莫名其妙交代的事情。女警合上记录本,看着陆长庚。“陆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还有关于您父母当年车祸的事情,稍后会有同事来和你谈。”眼看着女警要走,陆长庚连忙起身,“能让我去看看她吗?”“谁?”陆长庚舔了舔唇,“就是死者。”女警看着陆长庚,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片刻后,她点了点头,“您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停尸间的门被推开,一股浓重的福尔马...
他终于放开了攥着我的手腕的手,此刻他的笑容渐渐收敛,仿佛前一秒笑容满面的人不是他。车子向前面疾驰,江槐山靠在椅背上打电话,对方应该是江蓠。他语气柔和宠溺,充满了无可奈何:“办妥了,小祖宗,我真不知道周苏城有什么好,你乖乖的别闹...”忽然,车子抖了一下,然后一个急刹车,幸好我绑了安全带,不然肯定要飞到前面去。江槐山手里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恼怒地开口:“搞什么?”...
擦完鼻涕我又把纸巾放回去,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追随我的手。我的口袋里除了纸巾还有手机,我悄悄握住,手指摸索着解锁。“楚小姐,怎样?”他和气地问我。“那,可以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吗?”我刚刚站起来,不远处的黑影就开始向我这边靠拢。江槐山依然斜靠在椅背上,优哉游哉地看着我:“你留在周苏城身边,无非也是这个目的,我开的条件比周苏城更好,我知道楚小姐怀孕了,不过不要紧,如果你要生下来,我会另外给你一笔钱抚养孩子,但我建议你拿掉孩子,毕竟你这么年轻,身边多个孩子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说实话,条件非常诱人。说实话,当我听到他说可以立刻给文然做手术的时候,我很心动。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答应他。可我也跑不掉。这就尴尬了。...
这话没毛病,看对方的穿着和豪华的车子,可见他非富即贵。我认得的有钱人只有周苏城一个人。医院门口人群熙攘,而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总不见得会被人当街掳走。我跟着那人走下台阶的时候,车里的人已经下了车。我走过去,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同时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江槐山,幸会,楚小姐。”我低头看着他戴着祖母绿扳指的白皙的手,迟疑了一下才跟他握了握。“楚小姐,很冒昧来打扰你,不知道楚小姐可否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