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担心顾虑在饭桌上不跟我提,现在又来给她打电话,真有意思。”顾荣京噎得一时哑语。他不吭声,顾闻祈便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旁一丢,遏住了姜且还想来跟他抢手机的手,反扣在她腰后,俯身吻住女人一双粉唇。湿热的气息交缠,舌尖撬开齿贝闯入。男人吻得有些凶狠,会时不时轻咬一口,咬过后又用吻来抚平,霸道又甜腻。姜且还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吻着。要不是知道男人对自己无情,差点以为他是在吃醋。...
林梅霜差点没急得跳起来。住两年?那姜且都要住成顾闻的女儿了!她还想说两句,顾闻祈已经开启了下个话题。他看向沈柔雪,“姜且也该工作了,让她去你手下当个助理吧。”此话一出,全场震惊。顾荣京是第一个回过神的,“小叔,不用麻烦柔雪,岁岁该工作了,我们在顾氏给她安排一个职位就好了。”这段时间他对姜且有担心、愧疚是一回事儿,可姜且对沈柔雪的伤害他也记在心里。把姜且放到沈柔雪身边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持鞭保镖毫不留情,一鞭子狠厉抽下!林梅霜之前鞭打姜且时心里有多痛快,此刻就有多痛苦。那一鞭鞭,抽开了顾荣京的皮,也抽拦了她的心。“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哭喊着,保镖却始终未停。姜且背上鞭痕错杂,宋慕呈诊断时估计大概是被抽了十鞭子。顾闻祈四舍五入,索性按照二十鞭的数量打回去。等二十鞭打完,顾荣京脸上已经不见血色,额头一层薄汗,跪在地上,疼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姜且有些莫名。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顾闻祈有点生气了?但他在气什么?姜且不懂,索性便当是自己的错觉,丢之脑后,没太在意。她在主楼养了两天才退烧。烧刚退,林梅霜便带着顾荣京来了。“岁岁你好些了吗?”林梅霜握着姜且的手,满眼真心担忧,“都是妈不好,再怎么气昏头也不该拿鞭子抽你,还不给你吃药,让你烧成那样!”“这两天你不在家,妈天天反思,以泪洗面,是真的知道错了,这不,特意来亲口跟你当面道歉,你就原谅妈妈,跟妈回家吧好吗?”...
火没消,又被自家儿子倒反天罡批头训斥,她顿时更来气了,“她一个养女,哪儿就那么娇贵?!要真是一个发烧能烧死,那也是她该死了!”“妈——!”顾荣京被这话气得脑袋突突疼。“你吼什么!”林梅霜声音更大,“你现在是为了姜且吼你亲妈?”顾荣京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满腔怒火,说:“行,我不跟你吼,我只提醒你一句,就算你不把岁岁当女儿,你也别忘了你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梅霜一头雾水。带路?他要路去哪儿啊?林梅霜不解,只赶紧跟上,还想从顾闻祈嘴里撬出一点信息,可男人充耳不闻,只字不语,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再站定时,就是到了姜且房门口。林梅霜:???所以顾闻祈来这儿,是来找姜且的?这简直跟月亮大晚上出来找太阳一样荒谬!他不是跟姜且不熟吗?怎么会来找她?难道这两人之间真的有点什么?林梅霜还震惊、猜测着,顾闻祈已经推门而入。屋内,姜且小小一个蜷缩在被子里,巴掌大的脸蛋一半被被子盖住,一半烧得通红。...
他的声音不大,但这细微的声响还是被沈清漪捕捉到,她顿时红了眼圈,哽咽着开口:“锦怀,语柔要紧,你还是走吧,反正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听到她说这话,傅锦怀连忙紧张地将人抱在怀里安慰:“别胡说,有我在,你不会死的。”“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沈清漪的声音娇娇软软,水蛇似的手掀起男人的衣角四处游走,三两下便将傅锦怀撩拨得心猿意马,但心里莫名的焦急感却时刻催促着他离开。...
笔尖划破纸张的瞬间,她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地断了。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晚。沈语柔径直走向书房,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那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她签名的笔迹很稳,比她想象中平静得多。最后,她将离婚协议和那张扣完一百分的积分表,放在了他的书桌上。收拾行李时,她在玄关处顿了顿,回头望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餐桌上还摆着他昨晚喝剩的半杯水,沙发上扔着他常穿的那件黑色毛衣,连空气里都还残留着他惯用的那款冷杉香水味。...
沈语柔正要开口,他的手机就响了。“锦怀,你今天有时间陪我去复诊吗?”傅锦怀嗯了一声,立即起身洗漱了一番,就匆匆离开了。看着他推门而去的身影,沈语柔轻声回答了他。“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这些东西都用不上了。”之后几天,傅锦怀依然杳无音讯。可通过沈清漪发来的消息,沈语柔知道他们在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她并不在意,一心忙着打包着行李,把自己的东西都寄去南城。沈父忌日那天,她换上一身黑衣,订好花束正要出门,被正好回来的傅锦怀叫住了。...
“是啊,沈清漪另嫁他人,你也娶了嫂子,你们已经在两条平行线上了,你又何必再继续和她纠缠不清呢?她不值得你掏心掏肺地对她好,你还是好好珍惜眼前人吧,嫂子对你一心一意,你可不能伤了她的心!”“这些年嫂子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成天在天上飞,她就打点着家里,替你照顾叔叔阿姨;你因为工作胃落下毛病,她就费尽心思替你调养;你忙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家,她就彻夜不休温着饭等你回来。她那么好,爱你都爱到骨子里了,你就不能回头看看她吗?”...
隔着窗,她看到沈清漪红着眼向他伸出手,他就自然而然地握住,十指紧扣。医生问了很多和沈清漪有关的问题,关于她的过往经历、疾病史,他了如指掌,对答如流。心理疏导过程中,沈清漪几度情绪崩溃,是他体贴耐心安抚着,语气态度是沈语柔从未见过的温柔。等到诊疗结束,医生也给出了一个确切的结果。“病人在上一段感情中受到了很多伤害,始终无法放下心结,导致非常没有安全感,一点小惊吓就能让她应激,需要亲近的家人朋友的陪伴才能走出阴影。”...
而傅锦怀像个骑士般守在她的左右,替她挡下了所有谩骂和攻击,护着她远离了人群中心。看着渐行渐远的那两道身影,沈语柔再撑不住,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沈语柔发现自己在医院。她全身上下都被纱布包扎着,稍稍一动,就痛得直抽冷气。而病房里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照看她。她静默了许久,忍着痛拿来了放在桌上的包,从里面取出那份积分表,继续扣掉十分。落笔之后她想放回去,手里的表没拿稳飘下床,被正好进来查房的护士捡到了。...
“陛下!万万不可!您万金之躯,怎能去冒险!?”影一的声音也拉回了林清月的思绪,她愕然回神看向旁边的景胤。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床上沉睡的女孩。车外厮杀声不绝于耳。景胤凭借声音可以分辨出来,他们的赢面极大,可以说胜券在握。他微微拢了拢长睫,低声说:“影一。”“影一在。”“你去,记得留个活口。”“影一遵命!”……初妤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的内容很是混乱。她梦见原世界的那场跳楼的戏,她亲眼看见自己在空中急速坠落。...
他哪里不知道小姑娘日日期盼的就是去行宫避暑呢。只是最近实在有些忙,他想着赶紧处理完,这样去了行宫后就有时间带着小姑娘好好玩了。其实左右也不过就比往年晚了几天。但是他的小公主被养得娇气得很,这才刚热了几天就不乐意了。初妤一听明日就能出发,瞬间开心了,抱着男人的脖颈凑上去“叭”的一口就亲在他的脸颊上。“哥哥最好了!”景胤整个人蓦地僵住,清甜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在他的鼻尖,柔软的触感也印在他的脸上挥之不去。...
而初妤知道,景胤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筹谋近十年,为的就是一朝加冠,夺回属于自己的政权,让摄政王认罪伏诛。他的父母之仇,还有初初整个沈家的灭门之仇,他都要一一清算。-初妤已经渐渐脱去孩童的稚气,有了几分豆蔻少女的娇俏模样。记得刚来的时候她才刚刚到景胤的腰头,这几年长了些个子,不过景胤也长了不少,已然是一副挺拔修长的成年男人的样子。她也能察觉到两人身体的变化,几次提出要搬去他的蓬莱殿居住。...
整个蓬莱殿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番邦小国若是进贡了什么稀世品种,也大多会送到蓬莱殿来。最重要的是,整个皇宫唯一一处温泉就在蓬莱山的后山。就是皇帝想要泡温泉了也得去蓬莱殿才有。这样一处紧挨着紫宸殿又如此特别的宫殿,从前众人都猜测着怕是要留给未来的皇后或者某位极为得宠的妃子。谁能想到沈家一朝覆灭,唯一留下的孤女一夜之间成了景盛王朝身份尊贵的元嘉公主。不仅如此,她居然能住进蓬莱殿!...
影七还在安静地给她整理刚刚穿好的裙裳,陡然间就听见小公主“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公主!”“殿下,您怎么了?不哭了好不好?”“殿下乖,奴婢这就带您去找陛下,先不哭了好不好?”……初妤从昨夜回宫到现在一直都表现的很正常,影七虽然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确实一时没往那方向想。她只当小公主刚睡醒找不到陛下了所以哭着要找人。就像小宝宝睡醒了要找妈妈一样。然而不论影七怎么哄,初妤的情绪就像是决堤了一般,哭声绝望悲恸。...
-初妤没睡多久就醒来了。隔着帐幔能看见影七在床边候着。【小奶糕。】【在呢宿主。】【景胤人呢?】【他在隔壁的书房批折子,发了好大的火,宿主可以去趁机安抚安抚,刷刷好感哦~】初妤:“……”她严重怀疑分给自己的这个统子有那么点大病。景胤因为朝堂上的事发脾气,她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能安慰什么?万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引起他的疑心,恐怕就要小命不保了。她可不想还没长大攻略到爱意值就提前下线了。...
再不解释清楚,厉璟珩觉得自己在她的心中恐怕是要跟地痞流流氓那些混为一谈了。洛娉婷没再说话,寂静的空气中,只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厉璟珩穿好衣服以后,便去给她弄早餐了。洛娉婷坐在病房里,思绪繁杂。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记忆碎片。她昨晚好像梦到了过去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厉璟珩好像还回应她了?洛娉婷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摇掉脑子里其他的想法,起身洗漱。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娉婷,我爱你。”“娉婷,这段婚姻对我来说不是折磨,是无数个日夜的的求之不得,娶到你是我梦寐以求的。”雪花依旧在飘落,厉璟珩背着他的全世界,在风雪中逆行。“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伴随着他一声声低哄的“娉婷”响了一路。……第二日,清晨。一间简陋却整洁病房内。阳光洒在洛娉婷的眼皮上,刺的她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白色墙面有些斑驳。随后,她感受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