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却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我要是你,早就要把她拿下了!”“有她那样的人在身边培养审美,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沈宛那种货色的。”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大,坐在不远处的沈宛显然也听到了。她直接将酒杯摔在地上,踩着一地玻璃碎渣一步也不停地离开了会所。顾岩翻了个白眼:“这是还指望你又巴巴地去哄她呢。”“我这里正好有几个美女,个个身高腿白身材贼好,到时候介绍给你。”裴聿风勾了勾唇:“好,就听你的。”...
顾岩就是原主曾经最好的兄弟,两人是从初中交往到大学的好友。沈宛唇边刚刚扬起的笑容一僵,整个人像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裴聿风便继续说道:“如果知道你在,我根本就不会来,我建议你还是别这么多心,免得丢脸。”“你!”沈宛用力的将酒杯砸在桌上,酒液顿时溅满了桌面。裴聿风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无动于衷。原主的身份算是京圈最珍贵的少爷,比沈家还要高出几分。甚至于沈家之所以能达到今天这个高度,还是因为原主有意无意地利用家中的资源提拔。...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有恃无恐地伤害原主的感情。重活一次,裴聿风不打算给自己找这样的不痛快。他斩钉截铁地回道:“嗯,这次我彻底死心了,沈宛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喜欢。”“小姨,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程潇玥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好,我信你。”“至于沈宛……她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的。”女人面色微寒,透着说不出的冷意。“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她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染着几分讽刺:“沈宛,你到底拿来那么大的脸?”“你真的觉得,你还配得上我的喜欢吗?”沈宛冷哼了一声:“怎么,换招数了?欲擒故纵这招根本就……”裴聿风打断了她的话。“沈宛,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她微微一怔,皱着眉闭上了嘴。“从小到大,人人都说我们是有婚约的青梅竹马,有着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哪怕是个陌生人,出事变成植物人三年,你也不会用这幅态度对待我吧?”...
裴聿风心头微动,表面上仍是那副没什么耐心的少爷模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他,可以让开了吗?”江云沁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始终关注着情况的保镖拦在了身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上了车,裴聿风做出闭目养神的模样,心中却对系统发问。4“系统,我已经更换了身份,江云沁为什么能够认出我?”他并不认为对方问他这件事会是一个巧合。系统诚恳地回复道:【宿主不必担心,这是因为你的灵魂刚刚融入这具身体,还有些格格不入。】...
他感到一阵干咳,下意识嘶哑开口:“水……”一扭头,便对上了正襟危坐在床边,正翻阅着一本古籍的女人。她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即才有了反应:“聿风,你……”程潇玥站起身,匆匆接了一杯温水回来,细致地喂到他口中。6女人的声音清冷,却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怀:“慢一点,你刚刚苏醒,不能喝那么多。”等裴聿风喝得差不多了,她立刻唤来了医生,对他做了全方位的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身体情况没有任何问题。...
陆晨阳一脸笑容:“王老板客气了,这次的事可要多谢你了。”王忠弓腰道:“当不得陆大人的谢,陆大人折煞小人了。”陆晨阳的态度很温和,但王忠胆战心惊。以陆晨阳的身份,对他如此温和,定是另有所图,他有点怕。陆晨阳问道:“王老板别紧张,我是想问你,你这做生意,一路好走吗?最近世道不太平,这收得到粮吗?”如果是收粮食,王忠就不紧张了,他道:“蜀地确实不好走,不过这边价高,而且前两年都有灾情,粮食短缺。咱们江南那边,这两年风调雨顺,粮食的价格低一些。这一来一回,赚个辛苦钱。”...
燕行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大辽虎视眈眈,我爹被召回之后更是连连败退。看来南阳王也不是很老实。”陆晨阳知道是怎么回事,南阳王是大乾唯一的异姓藩王,他一直雄踞蜀地,朝廷一直对他很警惕。所以蜀地受灾,朝廷当然不会给钱粮赈灾了,都由南阳王自己解决。朝廷跟大辽的战争打了多年,也没那么多银子给蜀地。南阳王心生不满。皇上猜忌镇国公,南阳王便趁此机会招兵买马,反心已起。南阳王各种加收赋税,百姓们活不下去,就都落草为寇。...
陆晨阳揉了揉脸,“知道了,明天路过城镇的时候就先进去买粮吧。”谭峰应了一声,欢快地转身安排去了。陆晨阳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他怎么就不问问银子从哪来呢?陆晨阳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燕行:“……”陆晨阳看向燕行,试探地问道:“这玉佩,世子爷还要吗?”燕行淡淡地说道:“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随你处置。”陆晨阳言不由衷地说道:“这不大好吧,听说还是世子爷送给赵姑娘的定情信物……”...
陆晨阳笑了笑,转身带着人离开。出城的时候,还看到城内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在议论着昨天县衙大牢被劫一事,陆晨阳面不改色,反正大牢又不是他劫的!出了城,到了城外的十里处,那些难民早就等着了,还躲在了旁边的树林中,看到陆晨阳他们才走出来。一行人便又回到树林里说话。这次村民们拖家带口的,足足有五十多号人,其中还有妇孺老人。有些人知道,留下来也没有活路,所以决定跟陆晨阳一起走。但是也有人并没有来,故土难离,他们不敢去冒险。...
陆晨阳讪笑着说道:“世子爷,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可是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大乾律法行事的,你可不能冤枉了好官。我都已经被发配到岭南了,我可不能再犯错了。”燕行的目光扫过一旁空荡荡的牢房,再看了一眼陆晨阳身上的夜行衣,轻扯唇角。“那么陆大人,我现在能回去了吗?”燕行懒洋洋问道。燕行发挥了自己的作用,陆晨阳大度点头:“可以,当然可以,世子爷辛苦了,下官亲自送你回去。”...
燕行坚决抗拒:“我不吃!”陆晨阳一脸遗憾,他不愿意这也是没办法,总不能强迫人家试药吧?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的喧嚣,谭峰便出去看情况。等了好一会,谭峰才一脸凝重地跑了回来。“县衙征粮,不小心打死了人,百姓跟衙门起了冲突。”陆晨阳皱起了眉头,“这的县令竟如此草菅人命吗?”汪达嗤笑了一声:“陆大人还以为这世道有几个好官不成?”陆晨阳沉默下来,他竟然无言以对。陆晨阳等人就留在驿站里,一直到了晚上,驿站的管事才姗姗来迟。...
苏锦欢没想到,竟会如此匆匆。“你若不想去,便推拒了也行!”江疏影看她收了笑,以为是她不愿,毫不犹豫开口道。“无妨,我正好在府中呆得久了,出去走走也好!”她失笑,只是因为在想事情。江疏影却毫不犹豫选择为了她,得罪皇后,哪怕此举会对相府有害。前世,她是多么眼盲心瞎,才会觉得是江疏影不理解她,掌控她啊。“那好,我让人给你裁制新衣!”“感觉我们家锦欢,又长大了不少呢!”...
江疏影显然被气的不清。苏锦欢出声安慰:“母亲,别急,清者自清。而且,京中嘛,这种风言风语,你越是压制,反而会适得其反,传播的越厉害。”“待风头过了,自然就好了!”“而且,李婉清对我们不忿,但说起来,对这蓦小将军,却实在是无妄之灾!”江疏影也是生气,反应过来,也知道在苏锦欢面前说这些,不太合适。索性撇开了话题。“今日,宫中送了帖子来!”“哦?”苏锦欢好奇。“莫非是姑母邀您入宫的?”...
另一边,李婉清来的时候本就忐忑,如今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回了侯府,问了门房,得知陆今安已经从兵部回来了,当下就去了文思堂。因得陆今安喜静,所以文思堂在前院以南,略显清幽。李婉清来到文思堂,就看到陆今安正站在书房的窗前,对着院中的海棠树发呆。正是初春,乍暖还寒,陆今安却穿着单薄,身形远远看去,有些瑟索。李婉清远远看着,到底是她的儿子,生来一副好相貌,如今已经是正六品的兵部侍郞,说来也算年轻有为。...
只是,男方来议亲,她呛两句也就罢了,锦欢这般戏弄,若被李婉清传出去,怕是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她正要开口撇开话题,不料,苏锦欢开口,又让她一愣。“我记得,蓦小将军,单名一个安。”“我本以为,来的是将军府的人。”苏锦欢顿了顿,语气轻嘲。“谁知?是安平侯府!”若只是直接拒绝也就罢了,苏锦欢偏要扯出将军府作比,两相比较,高下立判。李婉清顿时感觉难堪,像被当众抽了几个巴掌无异。...
她因得爱屋及乌,对李婉清也一再忍让,不想,反而还助长了李婉清嚣张的气焰。最后,更是让李婉清害死了怜书。思及从前,不免伤怀。怜书在一旁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俯身道:“伯母!”其实,俯身行礼,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前世,在李婉清面前行礼惯了,今天乍一看到李婉清,又有些失神,所以苏锦欢就没改过来。但是,按理说,如今苏怀泽位高权重,苏锦欢也是有封号在身,是不必同李婉清行此大礼的。...
江疏影忙不迭的将她扶起来,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紧接着,一堆人凑了上来。有苏怀泽,还有惜音,有怜书,还有知画和文琴,还有两个看诊的大夫。苏锦欢看着眼前这一幕,却有些发懵。她不是死在了安平侯府后院中吗?如今怎么在丞相府?而且,这时候他爹爹娘亲尚在,就连知画,文琴,还有怜书也都在。莫非,她这是重生了?她这边脑袋发懵,却是急坏了苏怀泽。“哎,许大夫,你给看看,这醒来呆呆的,莫不是落下了什么后遗症?”...
甚至由衷的厌恶过自己的血缘。可直到听到天帝说出看见妖族不会苛待公主让她和云若兮换亲时,云簌寒还是止不住地恶寒。“自始至终,你只会为了云若兮考虑,怕妖王不是良配便要我嫁过去,可看如今我过的好又要让云若兮来顶替,你从未将我当做你的女儿,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牺牲品!”……诛仙台已经乱成一团。裴寂方从凡间回来,正要去万神殿向天帝复命,就见到来去匆匆的仙侍。“殿下,不好了,大公主要跳诛仙台!”...
他想,云簌寒不过就是同从前那般要什么宝物,左不过闹不出什么花来。眼见天帝同意,云簌寒原地画了一道传送阵,连接所有执掌仙君,众人一同传到了诛仙台前。天色阴云密布,寒风四起,云簌寒低头看着颈间的项链,落下一滴泪来。这是初见萧烬时自己拿玉琼浆换的。她本以为她能在妖界有容身之处。如今……算了。也许自己此生就是注定凋零。云簌寒深深吸了口气,直接一道灵力打碎了不远处自己的公主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