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不再在乎傅家任何一个人。就当傅龙庭准备强硬赶人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我看谁敢动我母亲!”怒斥声如同雷霆炸裂,天神降临。所有人嘘了一声,纷纷将视线转向礼堂门口。我真正认可的“大儿子”快步行来,目露威仪,气势稳重。我收养的第一个孩子,许斯年。许斯年怒视众人,见到我被绑在电椅上,墨黑的瞳里情绪翻涌,怒不可遏。...
也许在他眼里。我应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原谅。也许在他认知。我应该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只求不再次被他厌弃。总之——我所有的反应,都不在他事先预料之中。而这样的反差。反而让他更加厌憎。他斜了一眼旁边的司仪。司仪心领神会。能来到这种场所的都是人精。只需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我读懂了他的唇语。“该结束了。”...
傅龙琛走上前来,仔细打量后,深以为然的说点头:“既然品牌方都说签收人是傅太太,那么只会是琳妈,这能有什么误会?”说来巧了。寄件方是和苏州博物馆联名活动的一个做高奢的商家。而傅龙琛上个月还去苏州大学当访问学者,多个企业闻风来舔。所以傅龙琛理所当然的认为,寄来限定礼服的,是想讨好他的某个合作方。果然,即便是被明拒,傅龙琛脸上仍是笃定的自信。...
大儿子许斯年。二儿子许斯华和小女儿许斯妍。三个孩子都很听话,学东西也很快,老师们都夸好。这些年,我们相依为命,日子平淡而幸福。我已经很满足了。当年走的匆忙。这次回到傅家。为的就是和过去彻底割裂关系。......“以后,你就在傅家好好养着,别在外吃苦了。”傅老妇人拉着我干燥粗糙的手,热泪盈眶。“奶奶,明明就是她自己做了那些丢人现眼......”...
当要债的手持刀具堵上门来,公公却躲了起来,傅龙庭更是消失。是我这个媳妇,挺着八个月的孕肚,赤红着脸据理力争。是我,在各个投资方的门前挨个磕头,恳求他们再给一次机会。也是我,只身奔赴港城,帮傅家联系各个老钱家族,只为一线生机。还是我,抛下所有自尊,在一个个酒局上喝到吐,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可能是上天垂帘,真的让我等来了机会。港城业内大佬夫人祥太,对我抛出橄榄枝。...
与此同时,美国纽约。朝阳从公寓的窗户透进来,许愿照例给自己倒了杯黑咖啡,一边做早饭一边看新闻。屏幕上的男人西装革履出现在音乐颁奖典礼上,下一秒,裸着上半身从卧室出来,从许愿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维娜,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野餐吧。”男人刚睡醒,本就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呼吸痒痒地洒在许愿脖颈上。许愿把烤好的面包塞进他嘴里:“卢卡斯,我们不是可以一起去野餐的关系。”...
“只要许愿姐回来,我立马把顾太太的位置还给她。”话是这么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许愿不会回来了。顾父率先开口:“依我看,下个月的18号就是个好日子,你们趁早把婚结了。也好让我抱孙子。”“还是年轻人好,那个许愿嫁进来十年都没怀上孩子,你看人家绵绵,才和你在一起多久就怀上了。”顾母见顾北舟还是沉默,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哎哟,我的心脏好疼。”顾父一边扶着顾母,一边骂:“你这不孝子,还不答应,是想把我们气死吗!”...
导演和编剧纷纷投来怪异的眼神,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低头把剧本收好。许愿在公司的时候,还能从顾北舟的脸上看到几分柔软的神情,自从许愿离开,顾北舟就变回了从前那个狠辣冰冷的男人。这时,敲门声响起。宋绵款款走进,声音腻得发慌:“北舟,你还没吃饭吧。”导演和编剧对视一眼,松了口气。在瑞丰,只有两个人能让顾北舟露出笑容。一个是许愿,另一个就是宋绵。几人的反应被宋绵看在眼里,越发得意。...
悲痛和苦涩仿若一把钝刀,搅动着顾北舟的心脏,鲜血淋漓。他紧紧握着拳头,沉默良久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关掉吧。”这场会议开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滑至地平线才结束。没走两步,撞上从人事部离职出来的陈姐。“啪”的一声脆响,顾北舟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所有员工大气都不敢出,视线纷纷投过来。顾北舟满脸诧异,看着陈姐:“陈萃,你发什么疯?”陈萃双眼通红,一把拽着顾北舟的领子:“对,反正我已经离职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顾北舟双眼猩红,紧紧盯着照片墙,僵硬上前。照片墙下的书桌,放着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还有一枚婚戒。他握着那枚冰凉的戒指,任凭冷意顺着掌心一路蔓延至心脏。“给我去找,不管许愿去了哪里,把她给我找回来!”即便跟了顾北舟多年,管家还是被此刻顾北舟散发的冷意震到,小心翼翼解释:“顾总,夫人已经注销了艺名,现在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您还是先冷静冷静再做决定吧。”冷静?许愿都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要怎么冷静?...
圈内人纷纷围在顾北舟身边:“顾总,许愿退圈是和你商量好的吗?”“是要回归家庭?还是被今天的黑料影响了?”“大家都知道那些无良记者写的都是捕风捉影的话,可别因为这些破坏了你们夫妻的感情。”顾北舟看向不远处捧着奖杯的许愿,不悦皱眉。“你要退出演艺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被导演夸奖了无数次的,从未在顾北舟面前使用的演技在此时失效了。许愿怎么都扬不起嘴角:“我累了。”...
他怕他走了,她突然回来,没有人等她。时间一年一年地溜走,他从没放弃寻找她,可她彻底消失了。乔欣渐渐没那么恨他,也开始与他和解。姜新阳知道,一定是顾语涵离开他的日子生活得很好。乔欣恐怕还在窃喜,顾语涵离开了他。他关掉画廊,却将乔欣调到身边做助理。也是心里还有奢求,说不定哪天,她会来找乔欣,那他还能有一点点机会。转眼,接手姜氏企业就已经三年了。...
姜新阳转身想要走,秦思婷却拉住了他的手:“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新阳,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秦思婷一直试图找姜新阳解释,但都被保镖拦住了。姜新阳也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无耻的招数。他恼怒地想要推开她,她索性抱住了他的腰,哭出声:“你说她只是我的替身,可是你现在为了她,这么折磨自己。你让我怎么忍心?既然你觉得我们像,那我来做她的替身好不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我扮演谁我都愿意。”...
他不知道,顾语涵落地以后,就在乐团经理的安排下,换新了全部联系方式和账号。乐团计划从零打造一个无瑕疵的大提琴手,包括私生活。顾语涵对大提琴的热爱,只为姜新阳动摇过,而今重回既定轨道,在伯克利,每天只想着如何超越其他天才,没空想起这段失败的感情。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姜新阳在‘查无此人’的信息中逐渐绝望。他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一个陌生的验证申请发了过来:...
可真站上了更高的平台,她才发现,艺术这条路,一切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很可惜,她天赋平平。钱花光了,她不得不回国。发现姜家父母已经默认了姜新阳独自发展。所有人都告诉她,这一切归功于姜新阳那个小女友。她不信,她只是早走了一步而已。秦思婷的胜负欲被激起,偏执地认为,那个叫顾语涵的女人,拿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决心抢回来,可没想到,只是勾勾手指,姜新阳就一次一次地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践踏那个女人。...
刘怀说过很多次,顾语涵是他最好的选择,他从来都不屑一顾。他觉得他早晚会跟顾语涵分手,跟秦思婷和好。正主都回来了,还留着替身干什么?可她如今真的离开了,姜新阳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进他的胸腔,不停地蹂躏他的心脏。疼得快要窒息。他翻开跟顾语涵的对话框,语气哀求:“语涵,你去哪了?”“语涵,你给我个机会解释好不好?”“语涵,我在家里等你......”...
姜新阳眼前,猛地闪过顾语涵帮他按摩手的情景。这三年,只要他画画,语涵都会在晚上,用按摩膏仔仔细细帮他按摩。他手上的旧疾很久没犯了。好几天没回家,语涵怎么没找他?有种失控感让姜新阳不禁蹙眉。姜妈妈还在喋喋不休地念,他们居然瞒着他,把他跟顾语涵的婚期都订好了。可刚刚,语涵拒婚了!他来不及质问,为什么不经过他同意就订婚期,只忙着用左手去拿枕头旁的手机,艰难地打开顾语涵的对话框,先看到的,是她的未读留言:...
那个爱她、尊敬她、在他眼中没有一丝污点的贺临舟,已经死在了前世的爆炸中。“小姨,我说过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我在时你对我视而不见,我走了,你又千里迢迢地来找我,小姨,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我已经顺了你的意,你这又是何必呢?”他的目光平静泰然,就像变了一个人。让姜青妤觉得无比陌生。“临舟,你以前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除了偶尔几个来探望他的学生,病房里几乎全天只有他自己。他的床上堆满了图纸,每天不停写写画画,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很少有人愿意靠近她,只有贺临舟总想和他多聊几句。日子一长,风烛残年的老人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学生,总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知识。贺临舟被这一项项数据吸引,干脆辞掉了医院的工作,专职照顾起老人。不在医院的时候,他还给自己报了夜大,弥补化学方面的知识空缺。...
原以为距离可以让他认清自己的心意,明白仰慕与爱情不同。到头来,深陷其中的,却是她自己。正如贺临舟所说,躲着的人一直是她,对他视而不见不闻不问的也是她。怎么他真的走了,不再纠缠,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愿面对。不愿面对那个,听到贺临舟说喜欢时,悸动的自己。许久。姜青妤停下脚步,望着漆黑的夜空苦笑出声。……另一边,男生702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