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反噬,还是心痛。她从前对珣心万分宠溺,才会导致珣心除了会对自己索取以外,一无是处。起初还不觉得,自从虞珣离开后,身边没有这样一个乖巧的女儿孝顺着,更显得珣心什么都不是。这时,她想起了许久之前,虞珣对自己说过的话。她说:“母亲,我曾经去过人间,凡间有一句话不知道您听过没,父母本是家中龙,可越是偏向谁谁越穷。”“您次次偏向珣心,其实是害她。”原来,她还不如虞珣看得通透。...
花神喝向珣心。这话一出,虞珣和珣心俱是一愣。珣心不敢相信这是母神会说出来的话,她不是说只有自己这一个女儿吗?而虞珣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空气陷入沉默,虞夫人却道:“虞珣是我的女儿,不管你们是什么妖魔鬼怪,都速速离去!”花神被虞夫人这句话再度激怒。“你也配?”言罢抬起双手,满园花瓣瞬间化作利刃,皆朝虞夫人袭去。虞珣瞳孔一震,再度祭出护心鳞强行抵抗。下一刻,她便吐出一口腥甜。...
于是,她二话不说走到虞夫人和虞珣面前,现了身。“虞珣,你闹够了没,跟本神回去?”当这道跨越两百年的声音传来,虞珣一阵恍惚,一时忘了自己是谁。而虞夫人吓了一跳,却不忘将虞珣护在身后。“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虞府!”她声音凌厉地斥道。花神冷笑:“区区蝼蚁,也配质问本神,找死!”她一挥手,便有万千花瓣朝虞夫人袭去。“娘——”虞珣情急之下,挡到了虞夫人身前,她身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幽绿色的光芒,挡住了花神的袭击。...
“好了,这个护心鳞,留给你。”“他找到你是早晚的问题,于是我便要了他手里那块护心鳞作为交换,这是我在奈何桥捡的你那一块。”“现在,这个护心鳞可以传音的人,是十殿下。”“你若是遇到困难,可求助。”听到这话,虞珣心中一暖:“谢谢……”她话还没说完,屋内就已经没有了子夜的身影。只有手中的护心鳞闪着幽幽绿光。忽然,虞珣想起一件事。她试着掐了诀,桌子上的茶壶,便自动被提起来倒了一杯茶在茶杯。...
她不想再跟戎渊,多接触一刻。戎渊看着她的身影,唇角勾起:“虞珣,本尊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虞珣匆忙赶回了自己的院子。将房门紧紧关上。一进门,便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兄长身边的冥侍子夜。“子夜!”虞珣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小跑至他身边。“子夜,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清水苑的方向:“戎渊怎么找到了我?”子夜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注意,十殿下派我来看看,你需要什么帮助?”...
大厅内,林家人早就回来了。林旭尧站在顾若清身边,和她头靠着头亲昵说笑。见到林瑾年,顾若清立刻站直身体:“瑾年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正准备去广播站接你。”林瑾年笑笑,用最平静的语调讽刺着:“我5点下班,现在都快8点了。”顾若清一僵,愧疚道:“抱歉,我下次会早一点。”林瑾年敷衍笑笑。她如今只顾着陪林旭尧打闹,怎么可能还能去接他。但顾若清似乎是真的愧疚,送他回房休息,说亲自下厨给他做吃的。...
入夜。重生两个多月,这还是林瑾年和顾若清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他异常煎熬,背对着顾若清侧身躺着,无声做着深呼吸放松。于他而言,这场同眠已经跟了两辈子,几十年的光影……“瑾年,让我抱着你。”女人的温柔嗓音忽得拉回林瑾年的思绪,炙热柔软的女人身躯靠过来,速度快到林瑾年来不及拒绝。他僵硬绷紧身体,正要推开人,耳畔却响起女人的低语。“瑾年,这阵子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那次,他失去了期盼许久的孩子。后来,顾若清承诺林旭尧不再和他发生夫妻关系,他也就一生无子。隔了两辈子,他想起这些心里都还是发寒。见林瑾年没立刻应声,林父旧事重提:“瑾年,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林姨救你,你已经死了,现在旭尧遇到困难你该知恩图报。”林瑾年回神,扯开嘴角笑笑:“好,不过站里最近工作很忙,起码要加班到月底……”月底,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到了,人也可以离开了。...
“啪!”林父冲了出来,又一个巴掌扇来:“林瑾年你疯了吗!竟然用若清的作风问题威胁,你非要把全家搅得不安宁吗?”林瑾年偏着头,之前还没消肿的脸迅速肿起。他缓缓抬手,捂住痛得麻木的脸,眸子一点点冷淡下来:“搅得全家不安宁的,从来不是我。”死一样的寂静里,林旭尧忽然双眼一翻,昏了过去。“旭尧!”对峙暂停,林父林母和顾若清紧急叫了医生。又是这样,林旭尧每次都晕的很及时,然后他必定会被骂一顿,不管有错没错都要道歉一次。...
林瑾年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因为他没有让出自己的妻子吗?顾若清不由分说把他拉到病房外。两人刚停下,就听里面林旭尧在说——“姨妈,我和若清的试管,会生出男孩还是女孩?”...
心却多了份坚定,等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到,他就离开!上辈子顾若清爱而不得,这辈子他放她自由。……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了三个小时,林瑾年终于做好了饭菜。端出门时,林父林母已经回家,桌上放着一个极漂亮的玫瑰蛋糕,他们正围着林旭尧切西瓜。林旭尧故意在顾若清的瓜瓤上咬了一口,笑得肆意:“若清,我帮你尝过了,好甜呀!”林瑾年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林旭尧见到他,立马变脸扔掉西瓜,缠住顾若清,委屈巴巴的开口:“瑾年哥,你跟若清离婚好不好?”...
直到就这么过了好几日。应渊忍不住化成人形,正要饮几滴仙露。突然,殿门砰地关上。瑶珍欺身,将他困在了墙角无从躲避。应渊试图挣扎:“殿下,太近了。”瑶珍却没有丝毫变动。她的银眸赤红,低微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哽咽——“不要躲我,求你。”...
应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往后退开去,隐下眼里的痛意。他慌忙起身,去接过君墨手里的仙露:“多谢君墨上仙,白兔精呢?我去寻她有事,你和瑶珍殿下聊聊吧。”慌乱说了些什么。应渊直接跑出了殿。真正面对瑶珍喜欢的人,他还是会觉得难受。他不知跑了多久多远才停下来。可为什么,瑶珍要对他那么好?但很快,他恍然大悟。更多的,他想她是为了愧疚,是出于对他浓切的愧疚。所以她才会悉心照料,才会用转生术让他重生。...
应渊的心莫名揪起来,沉闷得有些难受。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想说自己不想要那些记忆了。可下一刻。瑶珍掌心摊开,被隐藏的无数记忆碎片再度袭来。这次,它们尽数钻入了应渊的脑海,无一遗漏!巨大的记忆碎片汹涌而至。无数画面一幕幕清晰印在应渊的面前。心脏像是被这些记忆瞬间挤满,胀痛难忍。应渊捂着心口,眼眶一点点发红,却才的那些懵懂欣喜一点点自他眼中消散。他……全记起来了!...
她神色间的焦急和担忧明显。“没事。”应渊才摇头。下一刻,瑶珍便将他紧紧拥在了怀里:“没事就好。”应渊莫名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后方的君墨上仙。君墨淡淡朝他笑了一下,随即倒是很体贴地看向白兔精:“小白兔,你随我去给应渊找些仙草吧。”显然是给他们两个腾出空间。应渊的耳尖稍稍红了下,低下了头。待君墨领着白兔精离开。殿内便只剩下了瑶珍和应渊两个人。瑶珍松开了他,眉头却很快又皱了起来:“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俨然是一副默认的态度,玄昊紧紧咬住下唇,眼眶也红了些许,他转身愤然离去。槐夏神色慌张,当即就要跟上去。瑶珍叫住她:“你将这个带上。”那是测魔石。槐夏眉头一蹙:“姐,你真怀疑玄昊?”“魔气为何偏偏找上他?总归是有缘由的,你带上总没坏处。”瑶珍只这么说。槐夏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接了下来,随即紧跟玄昊而去。就在二人离开不久。白兔精的声音自屋内传来——“仙子!应渊醒了!”...
“关心则乱,认识殿下将近上千年,我倒是第一次见你失态。”君墨看过来的眼神带了些许笑意。被多年好友调侃,瑶珍的神色带了些许不自在:“见笑了。”就在这时。内丹融入完成,应渊的身子从上空缓缓落下。瑶珍当即扑了过去,将他接住。应渊苍白的脸色一点点恢复,眸色紧闭,却仍未苏醒。“让他在榻上休息会儿,晚些应当就能醒来了,”君墨这般说,“瑶珍殿下,我们去外殿谈谈玄昊少主的事吧。”...
江怀安摇摇头,目光看向我。知子莫若母,江母看出来江怀安想要和我单独说话,即使她心里再不愿意,可看着虚弱的儿子她也只好同意。江父江母走后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安然复杂地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江怀安。“值得吗?”...
“别再找我了,我们好聚好散吧。”说完这句话夏安然便将他请出了家。江怀安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只是不甘心吗?他不知道。但他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和夏安然在一起那天的场景。当江怀安问出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时,夏安然那张脸顿时红透了,结结巴巴地问他是不是大冒险输了。夏安然再三肯定后她的脸上才露出高兴的表情,却又像是怕被他知道似的,趁他不注意地时候偷偷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可以解释的,我当初只是以为乔嫣然是我的救命恩人,对她从来没有过任何想法,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直到你走了之后......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江怀安喉咙中溢出几声哽咽,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好一会儿,他才调整好自己心情接着说下去。“原来六年前元旦那个晚上,救我的人是你,我一直认错了人。”江怀安红着眼地看向夏安然,眼里有后悔,愧疚,懊恼,同样也藏有一丝隐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