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给我看看。”苏宁对表弟伸出手。“啊?”季沉懵了,“姐,你看它做什么?你不会也怀疑我喜欢秦...”苏宁摇头:“不是,我想确定一件事。”季沉不情愿把情书递了过去,苏宁拆开一看,突然笑了。“姐,你笑得好渗人。”苏宁把情书还给他,看向某处,女孩正在和旁边男生说话。很多年前,苏家举行宴会,她被人关在祠堂里,哭了很久很久,是余昭昭救了她。小姑娘性格开朗,上蹿下跳的,还怼了她那个偏心的父亲,说要带她回家。...
因为这次广播事故,‘余昭昭’丢了脸,没再做出写情书送点心这种事,而是选择和他们成为朋友,茶言茶语,明里暗里给女主添堵,顺带找机会报季沉念情书的仇。只要不对男主告白,她勉强还能忍,整季沉这点小事暂时崩不了人设,谁让他先找死的。“对对对,我给秦校草写过情书,被季校草知道了,让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秦校草有主了,原来是这样。”“我也被季沉警告过。”“还有我。”被余昭昭一打岔,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季沉喜欢秦斯年这件事上。...
一放学,季沉马上把情书给秦斯年,快得宋衍来不及阻止。“做什么?”季沉暧昧地拐了下他的胳膊,“你的追求者送的情书。”“丢了。”他看向某个方向,苏宁看都没看他一眼,和小姐妹一起出了教室。季沉强调:“那说好了,这是你丢了我捡起来的,不算我偷看。”秦斯年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抬腿就走,季沉出发广播室。宋衍立即跟上。三人小分队来找余昭昭一起吃饭,她拍了拍胸口,“走,余姐请客。”...
说着脸都红了,低声嘟哝,“都叫他别那么......”虞烟心里沉了沉,没说话。晚上回去之后,给曾经买过消息的人打了个电话。直觉告诉她,桑敏和孙放见面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对方一听这两个名字,马上就拒绝了。虞烟没办法,只能按照提议,打算去黑市找人问问。第二天上午醒过来,被一条新闻惊得愣住。孙放昨晚上遭人绑架,交了赎金,被丢到孙家大门后,切掉了一根手指。...
果不其然,虞清莉就蹲在院墙角落。头发很乱,双手抱着膝盖,正盯着地缝里的野草看。虞烟走过去,本来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她不敢确定,人现在是否正常,会不会又要打她。顿了几秒之后,虞烟还是鼓起勇气,手落到虞清莉的肩头。庆幸的是,虞清莉很平常地转过头,问道,“他死了吗?”虞烟漠然地嗯了一声。虞清莉却突然大笑起来,“死得好!死得好!”笑着笑着,不停有眼泪落下。.........
陆行知微不可察地扯了下唇角,没有回应。吃完饭之后,虞烟自己回了病房。刚推开门,就看见窗户边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陆行知也在那声动静之后转身,朝她看过来。眼神还是很冷,让虞烟心里发怵。她喉咙哽了哽,然后扬起甜甜的笑容,快步走过去,主动抱住了陆行知。虞烟脸贴着熨帖的衬衫,隔着布料蹭了蹭。陆行知手没碰她,也没推开。半晌,虞烟瓮着声音撒娇,“行哥,我那天发烧,有点受不住,才......”...
虞烟不想打扰叶迦南休息,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没动。她偏着头望向窗外,发呆了好一阵,叶迦南睁开眼睛,朝病床走过来。关切的声音随之响起,“感觉好些了吗?”虞烟抬眼看着他,点了点头,“谢谢。”叶迦南一边搬过凳子坐下,一边笑,“烟烟,你什么时候才能别跟我客气?”没等人开口,他便主动解释,“本来上午给你打电话,是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结果接通之后一直没声音,我担心你有事,才到半山壹号这边来的。”...
声音很虚弱,但拒绝的意味足够明显,“我该回去了。”陆行知本来一脸餍足,姿态闲适地把她搂在怀间。察觉虞烟的抗拒,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虞烟心里沉了沉,软着腔调示弱,“行哥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吐出一个字,“滚。”虞烟强撑着力气回去,直接倒头就睡。半夜梦到小时候被虞清莉打,高中被拖到厕所里扯头发,突然睁开了眼。她体温高得吓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又好像听见手机响。...
暗哑磁性的嗓音,曾经无数次萦绕在虞烟耳畔。她踢掉高跟鞋,把头发散下来,光脚踩着地板。然后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下看。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而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背靠着车身,嘴里叼着根半燃的烟。就在虞烟往下看的时候,陆行知也抬起头,扫了缩在窗边的人一眼。视线凌冽,像是一把利刃,要将她刺穿。虞烟呼吸不畅,手背在额头试了下温度,有点烫。但她清楚这个男人的耐心,所以随意地扎起头发,直接下了楼。...
她动作算不得快,却十分阴狠绵柔,内力配合着动作拳拳到肉打在沈觞寒身上。有时他可以挡住,有时候却吃力,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最后一拳本该落在脸上,沈觞寒已经无力提起手臂格挡,闭上眼睛等待那一瞬间的痛楚。可拳风袭来,半晌也未见苏茗下一步动作,他睁开眼,见那紧握的空心拳就停留在他的鼻梁前——这一拳下去,少说鼻血横流,重则鼻骨断裂,苏茗却只是打红了眼眶,湿润润的眸子瞅着他,猛地一松手。...
七尺有余的男人站在篝火前,一双黑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苏茗知道自己有多残忍,却还是稳住声音。“我不爱沈觞寒了,”说这句话时,她心口微微钝痛起来,“但是我也没办法再爱上别人,陈启。”陈启短促地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很哑,摸了摸苏茗的脑袋。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主将和副将的关系,陈启似乎只是苏茗的一个哥哥。“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陈启低声道,“等了你五六年,结果被拱跑了都还不晓得,我可太失败了。”...
陈启淡淡地说:“是我。”苏茗松了口气,怒道:“你夜半不睡,坐我榻边作甚?装神弄鬼,当心把你主将吓死。”陈启却不和她嬉笑,黑夜里一双眸子亮得惊人,他小名唤作大黄,从前苏茗总戏称他是狗,如今看来却像是一只威风凛凛却偃旗息鼓的狼。“你怀孕了,”陈启道,“是谁的孩子?”苏茗蓦然安静了下来。半晌她才说:“是谁的不重要,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大黄,你不会说的吧。”陈启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大夫告诉我,你身体极弱,已经没有生育的能力了,这或许会是你最后一个孩子!你真的会想要流掉吗?苏茗,不要和我插科打诨,这是谁的?”...
越过丛林后的河流,就会进入北疆的地界,他们修整了一晚,刚要渡河时,苏茗见到了一个本不可能存在于这里的人。郑公公虽是一介宦官,可他常年深居宫中,也很难吃到些什么苦。连日的赶路让他大腿内侧磨得鲜血淋漓,简直苦不堪言,甫一见着苏茗,老太监几乎要淌出泪来,叫苦连天地哭丧着脸。“诶唷我的小祖宗、大将军!您可真是脚程够快的,日行千里么?”苏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扶着他坐在营中歇歇手脚。老太监喘匀了气,总算开始说正事儿。...
往日这时候他早该挨揍,今日苏茗眼也不眨就让给了他,这让陈启疑心太阳是否打西边出来了。苏茗脸色实在不太好,他反而没再敢抢,擒着树枝递到她面前:“将军,你吃吧!”荤腥的味道直往鼻腔中钻,苏茗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起来,她扭过头,压抑着那股作呕的欲望,闷声道:“快拿开,否则这一路别想吃肉了。”陈启撇撇嘴,随手摸出他在树林中摘到的野果。这些果子没有毒性,只是酸得一般人吃不下。他本想逗逗苏茗,没成想她闻了闻味道,竟是张嘴吃了。...
他连鞋都来不及穿上,赤着脚跑向殿门口,哽咽着喊:“阿茗、阿茗……!”郑公公正守在殿外,他这般披头散发的慌张模样吓得老太监险些丢了魂,连忙扶住他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沈觞寒如同见着了救命稻草,紧紧攥着他的手腕,魂飞魄散地问道:“如今是什么年号?”“回陛下的话,如今是庆业四年。”他总算冷静下来,长舒一口气。苏茗追封是庆业五年,他记得太清楚。他这口气松得太早,转头见黑暗中苏茗着雪白寝衣走了出来,目光如电般直直看进他的心里。...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奋斗事业,不想被孩子绊住脚步。”林瑾年也根本不愿意和她生孩子。想到自己的孩子,要和林旭尧的孩子一起叫顾若清“妈妈”,他就觉得一阵恶心。面对这样平静的林瑾年,顾若清疲惫地捏着眉心:“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累。”她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忽然变得听不进解释?林瑾年的手微微收紧:“……既然累,为什么不肯分开?”顾若清的哄唇动了动,像是败给他了一样叹气。...
若是上辈子,他或许已经抱住顾若清诉说他的委屈了,但如今,他什么都不想再说,只默默接过钱往外走。只要对他们不抱期待,他们就伤害不到他。买了菜,做了晚饭。林瑾年自己吃完,才送去卫生院。老远就在走廊听见病房的笑声,但他进门,气氛一下子僵住。林母板着脸接过他手里的饭盒,却还埋怨:“怎么这么久?若清本来想陪旭尧吃完再出任务,都没来得及,旭尧都饿坏了。”不等林瑾年回答,林母又随意道。...
林瑾年嘲讽扫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转身离开卫生院。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广播站宿舍。早在准备高考的时候,他就偷偷把需要的证件都带了出来。之前卖工作的时候,他和站长说好了,等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到,他就离开。这段时间,他可以住宿舍,继续上班,带站长的侄女熟悉广播站的工作。接下来的3天,没有人找林瑾年。大概那一家子守着林旭尧在卫生院,都没发现他没回家。抱着对新生活的期待,又不需要每天看林旭尧眼色,讨好一家人,他的日子过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林瑾年看着,心麻木成了一团。而顾若清也迟疑了。她松开了握着他的双手,眼神有些闪躲:“瑾年,你信我,我只爱你一个。”随后她就快步奔向林旭尧。林瑾年看着女人急匆匆的背影,两辈子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丢下多少次,无论他怎么努力……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妻子,他不要了。转身刚要走,林父忽得冲出来,一巴掌狠狠打下:“林瑾年!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把旭尧逼死吗?”...
林旭尧故意在顾若清的瓜瓤上咬了一口,笑得肆意:“若清,我帮你尝过了,好甜呀!”林瑾年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林旭尧见到他,立马变脸扔掉西瓜,缠住顾若清,委屈巴巴的开口:“瑾年哥,你跟若清离婚好不好?”话落,室内一片死寂。林父和林母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无人训斥林旭尧不要脸拆散别人夫妻。只有顾若清看了林瑾年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林旭尧抱着,一动不动。林瑾年气笑了,他死死盯着顾若清,满眼失望:“你也同意离婚?好啊,那我们现在去打离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