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卫芷君的脚步停住。她转头看向林瑾年,脸色郑重道:“那我现在正式向你表白。”“林同志,我想和你结为志同道合的伴侣,你愿意吗?”林瑾年没想到她突然这么直白,反应过来后刚想开口。身后忽然传来声音:“瑾年,你在外面吗?”...
林父林母现在一直在找他,甚至林父因为听信骗子的话,去西南大山里找他,不慎摔断了手。林母则是因为一直哭,哭的眼睛半瞎。相比之下,顾若清算是最好的,虽然因为四年前暴露出作风问题直降三级。但好歹她能力出众,一直在部队服役。对上林瑾年惊讶的神色,顾若清苦笑一声。“瑾年,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愧疚,也不是怪你,我们都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错。”“但是瑾年,希望你能给我们谅解的机会,过去我们亏待了你,现在只是想补偿你。”...
卫芷君见他发呆,担心地想扶他去卫生室,急得脸色都白了。林瑾年回过神来,紧紧抓住卫芷君的手。“我们做出来了!”从面前这个材料可行性问世开始,国家军工又将突破,能更早一点造好舰了!林瑾年激动又荣幸。荣幸自己能够有幸做出来,荣幸自己能加入研究所,跟所有人一起努力。这份激动持续太久,久到林瑾年醒过神来时,已经被研究员们围观了。卫芷君一直没有抽开手,眼神一直看着林瑾年,微微含笑。...
正式加入研究所之后,林瑾年被分配到了李教授手底下的项目组。他一直记得后世的事,对几十年来祖国的变化也感同身受,更了解很多曾经的技术难题。虽然没有相关知识很难真的做到利用那些片面消息解决实际问题,但是他这四年的学习不是白学的,很快就上手实验,并且发现了一些可以印证的东西。知道开头,知道结尾,推演过程,对林瑾年来说,已经比大部分人起点更高了。他潜心研究。...
他再没有了顾忌,说道:“也许我真的做的不对。”林瑾年把林旭尧的事情说了,神色间并没有太多介怀,甚至还玩笑了一句:“可能就是我狭隘,明知道林旭尧抑郁病,却还是想做不愿意报恩的白眼狼吧。”话音落下,卫芷君立刻抓住他的手:“不是的。”唯独对这个半点犹豫都没有,卫芷君坚定道:“你不是这种人。”林瑾年抬头看她,卫芷君以为他还在自我怀疑,急促解释。“抑郁症是一种病症,需要科学治疗,但不是让你一个什么医学药理都不懂的人做无谓的退让,能想着伤害别人,不肯吃药,这就只是手段罢了。”...
只是他看着盛大的送葬队伍,脸上无悲无喜。2那里面分明不是陆扶黎,又怎配他亲自送葬。棺木入土,墨驰徹也转身回了摄政王府。这段时间,京城内的百姓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墨驰徹和陆扶黎。“从前不是听说摄政王最喜这个收养的侄女吗?为何从不见他去送行。”“兴许只是谣言吧,我家人离去时,我眼睛都哭红了,可现在摄政王却无半分难过之意。”“罢了罢了,不说了,免得传到人耳朵里,害了自己。”...
皆是他将许沐娆带到楚帝跟前,便能证明。想到此处,墨驰徹轻声叹息:“沐娆,还好有你。”许沐娆窝在他怀里,脸上难掩笑意。她仰头对着墨驰徹献上一吻,眼里满满都是对墨驰徹的依恋。往日里到了这般,墨驰徹定然不会拒绝。只是此时却没有半分心情。“这几日我一直没能好生休息,现下你来了我的心里才安定,今日先好生休息吧。”许沐娆乖巧的微微一笑说了声好。只是躺在墨驰徹的怀里,许沐娆很快就将自己脸上的笑意收敛。...
墨驰徹心中另有其事,听见楚帝让他退下,便径直谢恩,匆匆退出了金銮殿。回了摄政王府,他一刻也没有耽搁,唤来了一个善于江湖术士的影卫。6“看看这张信纸之上,有何药水或不对之处。”早年间就有能人异士做出一些药水药粉,只要融于墨中便能让字迹消失。墨驰徹笃定陆扶黎便是用了这般花招。“换皮替身,写信融字,陆扶黎,只是对你少了几年管教,这些江湖把戏倒是被你学了个十成十。”他的面色如墨,可是内心深处却宁愿陆扶黎正是用了这般诡计。...
“臣有证据,纸上的墨都是新墨,是我特意寻来的乌金徽墨,上面有前几日陆扶黎写下的字迹。”楚帝眸色微闪,才命李公公将信纸呈上来。待信纸缓缓打开,楚帝的脸色蓦地沉了几分。“墨驰徹,你自己上前亲眼瞧瞧。”“这纸上,哪里有字!”...
陆扶黎静静地躺在棺木中,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刀戈伤的面目全非。唯有手中依然紧握着一幅突厥的军旗。墨驰徹的眼前渐渐模糊。“我不信,这定是陆扶黎授意你们故意戏耍的把戏!”5他目眦欲裂的看向刘副将:“圣上面前妄言,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名。”刘副将原本看到他掀棺而起的模样已是忿忿,现下更是盛怒,转身朝着楚帝叩首。“陛下,属下不敢妄言,可墨驰徹此举分明是对陆将军的不敬!”楚帝到了此刻亦是盛怒。...
“不了,我直接去城门等。”墨驰徹皱眉看着她,总觉得她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每每看到这个女人,他总有一股不安如影随形。墨驰徹伸手想去触碰一下她的脸,却看到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仓皇避开。霎时,他黑了脸,沉默了半响后抿着薄唇沉声交代。“今日是你生辰,迎完陆家军进城,我陪你一起吃长寿面。”陆扶黎微微一怔。她没料到,皇叔还记得。“好。”得到陆扶黎的回答,墨驰徹心里才安定不少,转身离去。...
可现在他知道了,陆扶黎却已经不在了。他咽了咽酸涩的喉咙:“从头到尾,我都是真心想照顾你一辈子的。”“我希望的不过只是你无忧无虑,永远快乐。”可惜他做的太糟糕了。所以到了最后,阿黎不要他了。浑噩着,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墨驰徹如同行尸走肉在世间行走着。见不得成双成对的人,也听不得任何人提陆扶黎的名字。直到一个雨夜,他用一把曾经想送给陆扶黎的匕首,捅穿了自己的心脏。...
陆扶黎眼眶含上些许热泪。“我身为陆家女将,生前没能护他们周全,如今他们轮回后能有好归宿我也算安心了。”默了片刻,她又拂过几抹感伤,想起了自己早早离世的爹娘。其实她怎会不明白,爹娘离世多年,那段奈何桥定是无法同行。可是私心里,她总是希望还能有朝一日与他们重聚。陆扶黎的唇齿轻抿,欲言又止。阎王似乎也看出她心中所想,直接道明。“你父亲一生刚正,母亲慈爱,往后皆有祥瑞相伴,善缘相护,投胎之后都在祥和之家,平安顺遂。”...
直至手尖感受到一抹坚硬的触感,他的眼里迸发出一丝希望,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就好像只有将里面的东西挖出才能证明陆扶黎还活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窥探到一丝陆扶黎的秘密,将她寻回来。一寸一寸,最终,一件盔甲落入他的眼底。同棺材里的盔甲一模一样,也同那日陆扶黎回来时穿的一模一样。“为何……要将盔甲藏于其中?”疑问刚刚说出口,手中盔甲的重量却慢慢轻了几分。他眼睁睁的看着盔甲在他手中慢慢变得透明,慢慢开始消散。...
许沐娆攥紧了手心,精致的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肉,她好似感受不到痛意。缓了片刻,许沐娆连忙来到墨驰徹身边。“阿徹,我只是太想同你在一起了,才出此下策。”墨驰徹猛然松开许沐娆的手:“就算没有孩子,本王原本也会同你成婚。”“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背后非议阿黎。”“今日你便离开王府,否则休怪我无情。”许沐娆似乎被定在了原地,过了片刻才露着猩红的眼看向墨驰徹。“你……赶我走?!”...
墨驰徹?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许沐娆直呼他大名。而且她的声音也并无往日般娇柔。身上还带着点酒醉,但是脑子在此刻却是清醒了不少。他侧耳躲在暗处继续听着。一道陌生的声音回应。“那医女是我们的人,您又一直用假孕的药,只要成了婚,这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来日方长。”许沐娆微微叹了口气。“也怪那陆扶黎,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不过什么时候死不好,偏挑这时候。”“不然这月底应是我和墨驰徹成婚之时。”...
许沐娆的身子一僵,眼中闪烁了几分,但又很快浮出一抹泪。“怎会不吃惊,可是我想寻你时,你却将我忘于人后。”“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又默默盼着阿黎还活着,可如今,你却……你却……”2许沐娆的声音带着哽咽。看着她这幅摸样,墨驰徹的心里也只剩下了愧疚。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无法接受的事情,又怎么能怪罪许沐娆。“是我的错,这几日你可还好?”见墨驰徹不再过问,许沐娆也收了泪意,在墨驰徹怀间撒娇。...
可她被冤枉心里也十分委屈,便赌气没说话,推着车想离开去上班。擦肩的时候,陆瀚霆却拉住了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跟雨薇道歉。”命令式的口吻,冰冷又严肃。宋婉乔脚步一顿,那股熟悉的憋闷又涌上心口。分明是杜雨薇自导自演,还冤枉她,她为什么要道歉?宋婉乔攥紧了车把,梗着脖子说:“不可能。”似乎是她这副倔强的模样激怒了陆瀚霆。他皱了皱眉头,面色更加冷沉,说出的话也带着威胁的意味。...
陆母的脸色更是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宋婉乔看着众人,大声的说:“还有,我是自由恋爱,没有违纪,更不犯法。”“更何况,我已经决定要和他结婚了。”说完,她没管这些人诧异的神情,转身就要走。没想到一回头,就和刚刚下车的陆瀚霆对上了目光。...
“瀚霆,我不是故意要举报婉乔的,只是担心她年轻,做出些出格的事,影响你的名声……”宋婉乔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心口生出一股怒火。原来是杜雨薇在背后举报她!她正想推开门出去质问,就看到陆瀚霆抬起手为她擦去眼泪。一边温柔地安慰:“我知道,不怪你。”宋婉乔的心一颤,手里的杯子和心脏同时坠落,碎成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