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来给林舒心说好话,希望能通过自己的甜言蜜语让林舒心继续心甘情愿地去付出。结果夫妻俩除了挨了一顿打和骂以外,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周翠翠一回家徐家,什么都不说,闷着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偏偏张来妹那个没眼力见的,还一个劲地在那蹿火,“弟妹啊,到点了,你咋还不做饭?”“今天你不上班,等下你给老太太换下来的衣服洗了,你听见没?”...
“谁说我不干了?”林舒心好笑地看着她,“看你紧张的。”李文花这才松了口气,想着林舒心刚才一直找孩子搭话,肯定是又有啥计划了,她虽然不清楚,但是心里总算踏实了。“真怕你就此打住,不干了。”李文花拍拍自己的心口,“吓死我了。”“有钱挣谁不干啊?”林舒心的话音刚落,前面就传来冷不丁的一声。“林舒心。”这声音让李文花和林舒心一起愣了下,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又赶紧一起扭头看过去。...
“我就是给她提前占位置的人!你赶紧给我让出来!”林舒心赶紧下了车,推着三轮车往前跑了跑。大爷瞧见了林舒心的身影,手里还推搡着那男人的车子,着急地喊:“瞅见没有,人家来了,你赶紧给我让开!”那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看着就不像个好惹的,但是大爷丝毫不退缩,站在原地,就是不让那男人把车给停进来。“大哥,这位置一直是我们在摆,你来了就要抢,不太好吧。”林舒心站在大爷身边,语气倒还算客气,“咱什么都要讲个先来后到不是?”...
周家人没有一个脸色是好看的。周欢欢甚至想当众质问徐鹏,这个事情究竟怎么办,难道她姐真要留在农村?周家父母也想问问,徐鹏到底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就做了这样的决定。但是他们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只要他们今天说不同意,今后周翠翠容不下老人的恶名就传开了。有这么多外人在,他们不能把不孝的名声揽过来,贴在周翠翠身上。徐鹏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打算让周家人吃了这个哑巴亏。张来妹得了徐鹏的承诺,也不闹了,徐妈也不哭了。...
徐鹏的领导们摇摇头,他们来参加婚礼,看的是周振华的面子,大家都在一个体系里工作,搞好关系很有必要,结果碰巧看了这么一出大戏。这个事情要是发酵起来,其中的一个闹到他们办公室大楼前怎么办?他们这些公务人员在人民中的形象还怎么维护?出了事情,被问责的首当其冲就是他们这些领导。所以来的几个领导,有一个算一个,脸色都很不好看。“我再过给你几天假期,等你处理好了你的家事,你再来上班吧。”徐鹏的办公室主任沉着脸说道:“一定要妥善解决,知道么?”...
周翠翠委屈极了,可是徐鹏已经不耐烦地钻进了被窝里。他想得清楚,反正老婆已经娶回家了,这年头没有哪个女人敢轻易离婚的,那周翠翠今后就得老老实实的和他过日子。周翠翠和衣而眠,小心地躺在了炕上。但是一整个晚上,徐妈一会上厕所,一会要喝水,徐鹏起床一次又一次,她根本就睡不着。好不容易刚迷糊住,天就亮了,她就被徐鹏摇醒,“你去做饭吧。”“还要我做饭?”周翠翠愣住了,“我不会做饭啊。”...
给了份子钱就是要吃席啊!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给出去的份子钱要是吃不回本,那身上的都要跟着疼!谁不想通过吃席往肚子里进点油水?反正闹也闹过了,打也打过了,总不能耽误他们吃饭吧?徐家的本家有人站出来操持着让乡亲入座,说马上就开席。人们这才散了,各自分开,坐上了桌。周欢欢搀扶着自己姐姐,进了新房的主桌,劝着她说:“姐,你好歹吃几口,别让人再看笑话了。”周翠翠眼皮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眼影还是哭的,她掀开眼皮看了周欢欢一眼,苦笑着说:“我的笑话还怕人看?”...
拳头巴掌地各种往他身上招呼。徐鹏有些绝望,事情闹成了这样,全乱了套了。“活该!谁叫他陈世美呢!”“就是,还想让林舒心继续在他们徐家受磋磨,好照顾他们这一家子,说出去不觉得搞笑啊,真会做美梦!”“要是搁以前,你还别说,林舒心还真答应!两句好话就能哄得她找不到北,那在徐家是真死命干啊!之前我看着都心疼!大太阳底下割麦子,比壮小伙都能干,心疼的她爹妈抱着她哭!”“好在现在心心是醒悟了。”...
这笑让徐鹏的心踏实了一点,总觉得林舒心是在讨好他,心想,说不定林舒心就是单纯的来参加他婚礼的。周翠翠站在他们的身后,觉得此时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样的无地自容。她是真的后悔办婚礼了,全村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丑事,他们居然还这么大张旗鼓地办婚礼,这不是找不自在么?他们本就不光彩,就应该偷摸着过日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才对。林舒心的出现,让她一直努力忽略的问题浮出了水面,但是她就是要强装着努力维持体面,绝对不能让人真的看笑话。...
张来妹跑得脚下冒烟,被石头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跌倒,但是依旧不敢停,牟足了劲地继续往前跑。为了吓唬她,李文文还朝着张来妹的方向扔了块石头,就是不知道砸没砸到。农村的大集一般在中午之前就结束,下午也不用出摊,所以这个时候林舒心和李文花都在家,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就走了出来。“咋了?”林舒心问。林建军瞅着张来妹消失的方向说:“刚才张来妹来过。”李文花眼神扫着李文文和林建军,有点疑惑地问:“你俩怎么碰一起了?”...
见徐鹏露面,一群人把他团团围住。“这宴席咋办啊?一会我们吃啥?”“你赶紧想想办法?”徐鹏哪里知道怎么办?一个头两个大。他同事到的时候,瞅见的就是这样一片狼藉的席面,顿时脸色就变得晦涩不明了,带着试探的眼神看向徐鹏。“这是吃过了?”开口的人推推眼镜,笑着说:“是我们来晚了,小徐在怪我们吧。”徐鹏臊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把人请进了屋,说:“出了点意外,我立马就让人重新操办,您等等。”...
何昭月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了两三分,陈远兮不会告诉傅修霖她在这儿了吧?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陈远兮立刻道:“你放心,我可没告诉他你在这儿。”听了这话,何昭月才松了口气:“你要问什么?”陈远兮用余光瞧了眼压在枕头底下的照片,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傅修霖的?”何昭月眨了眨眼,模糊的记忆渐渐涌了上来:“我不记得了……”“你奶奶没有跟你提过傅修霖的父母吗?”听到傅修霖父母,何昭月下意识的缩了手。...
傅修霖立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才嗤笑道:“我喜欢她就不会把她送进去。”程茗叶闻言,心中的石头落了几分,她又换上一副笑脸。“伯母也是为了你好,别生气了,既然你还不想结婚,我可以继续等。”傅修霖看着她近似于势在必得的眼神,怎么看都不舒服。他知道何昭月也喜欢他,但何昭月的眼神远比程茗叶单纯坚定。“以后别去事务所找我,还有,不许去我家。”傅修霖知道傅母将他家的钥匙给了程茗叶,他之前没说什么是因为他回家的少。...
程茗叶被噎了回去,却依旧不甘的握紧了拳头:“是不是,因为何昭月?”傅修霖身形一怔。“何昭月都已经蹲大牢去了,还管她做什么?”傅母一时间也口无遮拦起来,“没人教的疯丫头能做什么好事儿。”没等傅修霖发作,沉默半天的傅父厉声呵斥道:“住口!”虽然平时傅母张牙舞爪的,但也怕发怒的傅父。她语气缓了一些,却依旧咄咄逼人。“我说错了吗?我听老程说还是修霖把她告倒的,你儿子可比你……”...
何昭月曾拜托他看望奶奶,而这也是他第一次来。看到旁边还有个空着的墓,傅修霖心中弥漫着一丝苦涩。陈远兮只觉傅修霖和何昭月的关系不浅,不仅认识程父,居然还知道何昭月奶奶……突然,他想起之前自己问傅修霖那个“侄女”的事。傅修霖说她服刑去了,难不成何昭月就是那个“侄女”?一时间,陈远兮的表情凝固了。“你怎么了?”傅修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没什么。”陈远兮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犹豫着问道:“修霖,你没有去看你那……‘侄女’吗?”...
隐隐的,他好像又想起了何昭月身上那浅浅的馨香。“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你。”程茗叶手覆在傅修霖的肩头,语气尽是亲昵。傅修霖冷冷的瞥了眼肩头的手,侧身站了起来:“你要是不认得出去的的路,我可以叫人带你出去。”“你……”程茗叶咬着下唇,本想再多留一会儿,但也知道傅修霖的脾气,只能先服软。“那我先去看叔叔阿姨,我等你。”听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傅修霖脸色才稍稍好些。...
她低头看着自己近似枯瘦的手,要不是还有痛觉,她真以为她才是个植物人。已经快半个月了吧。何昭月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阳光,竟又想起傅修霖来了。他还不知道她在医院吧,又或者等到他再发一点善心想起去监狱里看她的时候,她却早已化为一捧灰了。“小叔……修霖。”她低声叫了几声,明明从前那么熟悉,现在叫着却是异常的陌生。“何小姐。”陈远兮手中拿着一杯热奶走了进来,“喝点牛奶吧,不能光靠营养液。”...
可这话听到李婉婉耳中,却变了味儿。她还以为,陈峰指的是随便摸店里的笔记本电脑这件事儿不太好。于是,李婉婉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女导购的身上。“你说话算数吧?现在,我们能摸电脑了吗?”“请……请便……”此时的女导购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她变得唯唯诺诺,话都说不利索。女导购明白,能够轻松拿出五十万现金的少女,十有八九是富家千金。若非必要,还是少招惹为妙。...
李婉婉眼中原本弥漫的幽怨瞬间被自责所取代。“对不起啊陈峰,我错怪你了。”李婉婉双手合十,神情庄重地承诺道:“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胡思乱想、再也不会冤枉你了。”闻言,陈峰愧疚不已。连李婉婉这种单纯善良的姑娘都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不干人事儿啊?但仅仅过了片刻,陈峰的愧疚情绪就烟消云散。自己只是为了不让李婉婉伤心,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算不上欺骗。...
这辈子,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组建家庭。别看和李婉婉认识的时间不长,但陈峰能够感受得到,李婉婉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他不敢开始一段亲密关系,更不想耽误李婉婉的青春年华。“幸亏QQ和后来的某个蓝色办公软件不同,对方看不到我已读或未读的状态。”陈峰按下Alt+F4,退出了QQ,“这么一想,那款蓝色软件被人‘分期付款’地打五分,着实不冤。”陈峰下机离去,走出大门时他还回头看了一眼网吧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