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初也只敢想一想。她还是清楚,自己跟席君寒之间的差距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仅限于此了。像席太太这样的人选,怎么样都轮不到她。“在跟自己的前女友叙旧?”席君寒的口吻听起来漫不经心的,但南初却好像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而提及这个,南初的心里始终都有点疑惑。席君寒到底为什么会帮她呢?毕竟,众所皆知,她是席烨臣的前女友。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污点。按理说,像他这种骄傲的人,不应该会愿意跟她有任何牵扯的。...
今天,她摔进他怀里的时候,她就摸出来他有肌肉,应该是有常年健身的习惯。而一般会健身的人,身材都不会太差。但她没想到,他的身材……竟然这么好。“我,我刚刚是不小心点到了视频。”南初解释道。席君寒并没有继续这一话题,而是说道:“你如果想看,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听到这话的南初,她的耳根子一红,连忙否认道:“我没看,我……我真的没看!”席君寒只是轻勾了下嘴角,随即问道:“这么晚发来视频,要跟我说什么?”...
想着那雪何时落下。哪有那般多的离愁别恨,她只是愁苦,甚至怨恨自己。匆匆一去八年,如今重活一世,仍旧一事无成。从前也活得潇洒恣意,认为天下之大何路不是她时茗可走。可是她好像走错了路。活着的这些年,好似整颗心整颗心地挂在一个男人身上。看似脱身了,又好像还被困着。成了一个废人,离了那些事,竟觉得不知道何事能做。还有那些沉重的、不为人知的身世,重重地压在她的肩头,等着她去揭开一页。...
“我虽是救了你一命,给了你一个容身之所,但实在没有主仆之意,更没有将你收作娈宠的意思……”当时时茗未经人事,煞是难以启齿。被踹下床的云觉却睁着双澄澈的大眼,说得无比坦荡。“主人救了我,我的命便是主人的。”云觉比时茗小不了几岁,那时还一副灵智未开的模样,却知晓床笫之事。她都不敢想云觉以往经历了些什么。时茗在称呼上拗不过他,只好离他远些,又找了阁里的人带他学世间正常的规矩。...
她下意识地就想把林阁老嘴里的“殷勤”给洗清。“我和兄长,应当是什么也没有的。”这声刚落,就听见东西搁在桌上的清脆一声。时茗闻声转过头,看见一身白衣的江入年在屋门口。“林阁老,您要的玉罐。”背着光,时茗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却觉得这人心情不太美好。分明她也没说错,却莫名感到心虚。“好,先放哪儿吧。”林阁老正忙着给时茗配药,头也没回地吩咐道。时茗没忍住,往江入年身边凑了一下。...
外忧在即,朝廷与各派江湖势力却突然集结起来,与东巫族爆发了极其剧烈的冲突。东巫族被灭了,那些族内的咒术神鬼也埋没在了岁月中。以前,看到这段史实的时茗,还能事不关己地想:千百年来,人类最擅长的便是猜忌和内斗,东巫族握有超越自然的力量,自然会被忌惮。寻常武将尚会被猜忌拥兵自重、功高盖主,这东巫族,握有鬼神之力,别人哪能管他们是想继续归隐、还是意图控制人类呢?当然是一并杀之而后快。...
也过了她的生死。她总觉得,那样健朗乐观的老人,应当要比自己命长。可重活一世,她还是与师傅错过了。时茗细细地抽泣着,问道:“师傅走时,可有说什么?”江入年沉默着,替她擦着新一轮的眼泪。等她情绪平复了些才说。“师傅他老人家并不放心你,反复嘱托我往后若是你回来,一定要照顾好你。”“他还给你留了封信。”师傅的事情,早说晚说,于她而言都是一种打击。江入年本想等她身体好些了再同她说谷里发生的一切。...
江入年长眉一挑:“云觉?那个把你带回来的人吗?”时茗点头。江入年轻嗤一声,眉眼间有些不耐。“你也是真会看人,若不是那云觉蠢笨,未能给你及时解开假死药,你也不必在床上昏睡这小半月。”时茗见江入年这冷脸啰唆的模样,有些好笑。她没反驳,只说道。“我想带云觉见见师傅,他也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有了他老人家照应,以后便能在谷里安心住下来了。”面前的江入年却换了副神色。时茗在他惆怅又哀伤的眼神里,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来。...
定青中学唯一的一间画室。小地方会画画的人不多,画的好的更是凤毛麟角,这间画室还是许垚跟校长提出要建,说是大家有兴趣的都可以来,其实还是专门给孟书兰用的。见许垚过来了,孟书兰放下画笔,“你来了,国漫赛的名额有消息了吗?”“嗯。”许垚站在她身后,目光一直看向纸上的人物,她的画也喜欢在人物的表情上加拟声词,比如哭的时候会有泪滴,笑的时候嘴角会上牵,“我叔叔同意发放一个名额到定青城,以你的水平拿到这个名额绰绰有余。”...
垂眸间,眉眼处莫名泛着清冷。“有性别,年龄,性格这些,给你二十分钟,能画一个人物肖像出来吗?”周文博本意懒得跟她耗下去,他觉得浪费时间。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在纠缠?他人到中年,又有那么多的成就,连世家青年都得给他颜面,所以这次来到定青城的才会是他。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道,“犯罪侧写不是靠时间快慢去衡量的,更重要的是画出来的人要相像,周先生只用一个小时画出九成像,这已经是极限了。”...
萧瑾淮见她重新翻起了书,带上门走了出去。颜翎曦故意拖长腔调,散漫地扬眉,“没想到淮爷也有为人端水的一天。”“给你倒?”萧瑾淮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淡定地反问。“算了,你敢倒我还不敢喝。”怕你下毒。后面那句话他不敢说出口,挨打可就不划算了。萧瑾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嘴里咬了根烟,想了想还是没有点燃。蒋队从外面走了进来,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后,让技术人员都准备好,天暮马上就要到了。...
等到快要靠近小院,看到门口蹲坐着两个人,有点好奇又有点不理解。不过不关她的事。喻良看到少女一路走到隔壁,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喻老,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助理看向喻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或许是艺术家的怪癖,喻老弹琴时突然来了感觉,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此时蹲坐在院子门口,说想看什么梧桐树。喻良任性道,“我要进隔壁。”助理顿感头秃,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啊。...
“不需要,这几天都可以来这里。”萧瑾淮现在觉得看她比抓逃犯有意思多了,“有功课也可以带过来做。”颜翎曦从来没见过淮爷主动跟一个女生说话,还说了那么多句!不正常,这简直太不正常了……只是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感觉这女孩特别合眼缘。颜翎曦向来随心所欲,笑了笑,“小…同学叫什么?”周围的工作人员的目光转了过来,蒋队的目光尤其强烈。你不是说认识的人吗?连名字都还不知道这叫认识?...
吃到饭菜的姜肆心情格外的美妙,以前她没有时间享受美食,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退休…真好。她打开手机,准备玩刚下载好的游戏,开心消消乐。然后没等她打完一关,手机页面被一连串的消息给刷屏了。魔术师:【大佬你在上学?大学?在哪个地方?要不要约个时间见面?】魔术师:【女祭司还说你要退休,果然是个狡诈无比的女人,她肯定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自己偷偷去找你!】【……】魔术师:【理理我~】...
林家的动静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以往林母总是怕林妙妙会被周围邻居当做谈资,从来不让人靠近林妙妙。可是这回,林家门前围了一圈人,林母却半点没有遮掩的意思。林妙妙被所有人盯着,哭着装可怜:“不是的,姨妈,你弄疼我了,我好疼,我身上好难受……”以往会因为她一点哭诉就心软的林父林母都无动于衷。林母去她的卧室,找到了寄钱的信封。信上是林妙妙的字迹,威胁对方保守秘密,而地址正是给林家老家那边一个邻居的。...
话音刚落,就被林母推了一把:“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你说是你推清歌落水的,你还害了你妈?”林妙妙脸色一白,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话被三人全部听到了,慌乱地解释:“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干,刚才我是和老家的朋友开个玩笑,他是话剧团的,我和他演戏……”话没说完,便被顾临骁打断:“你还想逼死清歌?”男人脸上的神色此刻林妙妙被震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可以解释……”林妙妙一下子被揭露了所有干过的坏事,心里慌得厉害,下意识想装晕。...
没等人回答,她大骂道:“林清歌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人了还嫉妒妙妙吗?我们妙妙要她的工作她就这么不情愿,宁愿卖了也不给妙妙?”小干事撇嘴:“什么嫉妒,人家林同志高考考上了大学,将来是高知分子,还能找不到工作?”“什么?”林父林母异口同声,不可置信。林清歌参加高考考上了大学?什么时候的事?顾临骁则是脑袋嗡地一声。高考,大学,意识到林清歌跟这两个词语挂钩时,他忍不住浑身一颤,好像自己即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妙妙这些天病情稳定了,他也该好好哄哄妻子了。林妙妙听了,脸立刻垮下来:“清歌姐还没下班呢,我们先回家不好吗?”见顾临骁还犹豫,她又劝:“说好下午去交接工作的,现在清歌姐还没做好准备吧?”林父林母也跟着打圆场。“是啊,今天清歌这么懂事,等晚上我们好好哄哄她就是了,只要多说几句好话,清歌有什么不能谅解的。”说着,林父林母推着顾临骁一路回家。林妙妙还生着病,林父林母让她在房间休息,他们和顾临骁去买菜买肉。...
顾临骁温声解释:“清歌,我先送你去广播站,爸妈还要陪妙妙去卫生院复查,你就和爸妈在后座挤一挤。”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坐在副驾驶的林妙妙笑了一声:“我们是去卫生所妇产科哦。”林清歌听出她在炫耀,垂下了眼懒得搭理。顾临骁却以为她在伤心,又解释了句:“妙妙有了孩子,心里会开心,就不会发病了,你体谅一下,好不好?”林清歌“嗯”了一声,说道:“我都理解的。”她自顾自走向后座,随后闭目养神。...
但顾临骁似乎是真的愧疚,送她回房休息,说亲自下厨给她做吃的。林清歌没有阻止,待在房间里乐的轻松。没过一会儿,门被推开。是林父站在门口,指间夹着一支大前门香烟。烟雾缭绕中,他带着几分命令说:“你也看到了,妙妙有了临骁病情才好转,要不你就主动离婚,把临骁让给妙妙吧。”二手烟把林清歌的眼睛熏红了,她嘲讽笑了声:“爸,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只要一闻到烟味就会大哭吗?”林父老脸挂不住,分明是他错了,可他竟还拔高声音骂:“你是在指责你的亲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