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上的众人都看了过来,孟洛薇和顾时伊不由分说,同时跳入水中救人。顾薄聿在海水里浮沉,眼睁睁地看着孟洛薇和姐姐都向着周怀旭的方向游去。这一刻,他的心好像碎了……他的心也彻底死了。他要去纽约继承遗产,再也不要她们了。...
看着眼前维护周怀旭的顾时伊,顾薄聿只觉陌生。他薄唇翕动,吐出一句诘问:“这个奖杯真的是周怀旭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吗?”话音一落,顾时伊顿住了。顾薄聿心底又酸又涩,他知道这个奖杯是姐姐在暗中给周怀旭打通了关系才得到的。他默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片刻之后,手机忽地响了起来。是孟洛薇打来的电话。“薄聿,今晚我举办了一场庆功宴为怀旭庆祝获奖,你和你姐一起来。”顾薄聿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
“妍眠,我也是为了让我们有一个孩子,我相信你会理解我。”扔下这句话,霍晋州就走了。郁妍眠站在原地,指尖被掰开的痛,隐隐约约传入心口。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她伫立许久,才回了房。距离离开只剩下3天时,郁妍眠出门去了特殊管理局。一见到主任,她就表明身份,说明来意:“主任,我想要销户,注销郁妍眠这个俗世身份。”像她们这样的修行之人,有很多都会选择注销身份来脱离。...
“霍晋州,我们还是离婚吧。”霍晋州脸色一变,无奈中夹杂着愠怒:“郁妍眠,你最近为什么几次三番提离婚?”“平心而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郁妍眠皱了皱眉,下意识去想。这五年和霍晋州有关的记忆却断断续续,仿佛隔雾看花。她也和霍晋州学会了不再去纠结,脱口而出:“你对我好与不好,我都已经忘了,只是我为什么提离婚,你真的不清楚吗?”霍晋州一噎,心口猛跳了几下,以为郁妍眠发现了什么。...
郁妍眠松了口气,走上前。四目相对。阮酥的双眼一瞬通红,满是怨毒和恨意。“郁妍眠,你现在满意了吗?就因为你的怀疑,我被开除,事业全毁,我的孩子也被你疑心是霍总的,你还要诅咒他生不下来!”“你不就仗着自己是天清观的弟子吗?”“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也是女人,你能不能有点人性放过我!?”她哭喊着,眼泪横流。郁妍眠抿了抿干涩的唇,还没开口。匆匆赶来的霍晋州先一步拽住她的手,表情严肃:“妍眠,不管怎么样先把她劝下来,周围还在直播,舆论已经炸了,公司的股市也受到影响一直下跌……”...
郁妍眠心口微刺,紧盯着霍晋州的眼:“如果救这个孩子的代价,是我会死呢?”霍晋州脸色微沉,扯了扯唇却没有笑意:“老婆,你不想就说不想,不用说这样的话吓唬我。”“这样吧,你们不是最讲究因果报应吗,之前我救过你,现在你就当还我的恩,救这个孩子一命。”霍晋州语气平淡,像是随口一说。郁妍眠却听出另一重意思:她欠他一条命,这是她该还的。心像是被霍晋州狠狠拧了一下,痛到痉挛。...
郁妍眠肚子又开始坠疼:“无解,改不改命,这个孩子都生不下来。”霍晋州眉心皱的更紧:“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郁妍眠已经疲倦到了极点,脱口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孩子?”霍晋州表情微滞,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他慌乱一瞬,又很快按了下去,无奈抬手抱住她:“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关心阮酥和她的孩子,只是因为她在集团任劳任怨多年,我作为上司理应关照。”“但你要是不开心,我就把阮酥开除,再也不让你看见她,好不好?”...
郁妍眠呆楞一瞬,下意识抚了抚小腹,眼眶酸涩……3个小时。她经历了从怀孕到流产的整个过程……不过这样也好,她本就命中无子,也从不敢期盼自己会有子嗣上的亲缘。孩子不进无福之家。郁妍眠红着眼摸了摸小腹,只希望这个孩子下辈子投胎能找个父母恩爱,和睦温馨的家。缓和好情绪,她浑噩走出医生办公室。下一秒,就看到不远处的电梯门开,里面,霍晋州和阮酥刚刚分开,两个人都嘴唇泛红。...
那种被抛弃的被孤立的感觉漫上心头。可他再也不会在意了。而两人的动作也引起了周围不少同学的侧目。打量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下课铃响起,顾薄聿在教授说下课的那一刻就走出了教室。他今天就只有这一节课。此刻他只想快点摆脱许幼宁,回到家里休息。许幼宁紧跟起身,追了出去。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许幼宁一边跟在顾薄聿身后,一边说道。“顾同学,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但是我喜欢的人始终是你。对于周怀旭,我只是出于同情。”...
一年未见,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和顾薄聿述说,可话到嘴边,都会在看见顾薄聿冷漠的神情时,被尽数吞下。瞿影推开她,护送着顾薄聿走进校门去上课。顾时伊却没有跟上去。她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整颗心都酸胀得厉害,就像是被万千的蚁虫撕咬。手颓然一松,花束随之落在地上。向日葵明黄的花瓣上顿时沾染上尘埃。顾时伊幽深的目光落在向日葵上,隐隐约约觉得小时候那个会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地喊着姐姐的小团子,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见他要走,顾时伊忙上前横亘在后座的车门前。她恳切地道歉。“是姐姐错了,给我一次机会补救好吗?你消失的这一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反思自己,我每天都在想你,薄聿。”顾薄聿摇摇头,眼底晦涩,看不出一丝情绪。“是你失约了。”顾时伊闻言一怔。顾薄聿继续道:“你和我说要做我一辈子的姐姐,永远保护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可是你没有做到,所有我不要你了。”顾时伊闻言满眼痛色,涩声说道:“我错了,薄聿,是姐姐错了……”...
“住口!”就在这时,一辆深灰色的保时捷CayenneTurboGT出现在众人眼前。看到保时捷的车标时,周怀旭的眸光闪了闪,像是出现了新的希望。而顾时伊也投来目光。只因为保时捷是她最喜欢的豪车品牌。下一秒,顾时伊和周怀旭都怔住了。...
他走出教室时,满脸轻松。因为休学了一年,同学也都是新同学,相处起来并没有压力。放学后,顾薄聿走出校门口,远远看见了那辆深灰色的保时捷CayenneTurboGT。因为顾薄聿担心豪车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特意叫瞿影停在校门口两条街开外的地方。他抱着手里的乐谱,缓步走向开车等在远处的瞿影。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
“唔!不要!妈妈!姐姐!你们在哪里?救救我!”随着一声呓语的惊呼,顾薄聿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喘着粗气,额间已经溢出了细密的冷汗。梦境里的火焰太过真实,而更真实的却是那股孤立无援的感觉。火焰蔓延包裹顾薄聿全身时,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刚说到一半,一道清凉淡漠的声音覆盖住她的声音。“谨南。”声音很冷,像在冰块里浸过的刀刃。沈谨南和徐楚莹同时停了动作,循声望去。昏黄的路灯下,傅安禾身着黑色大衣,身姿窈窕,大拇指上一枚玉扳指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气息冷峻。见到傅安禾,沈谨南眸子缩瑟了一下,愣在原地。“来姐姐这里。”傅安禾面上并无盛怒的现象,可沈谨南就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气息。见他不动,傅安禾大步朝他走过去。...
徐楚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嗯,不错,长大了。”她的这番话,沈谨南越听越怪:“徐二狗,我和你同辈,别老一副长辈的口吻。”徐楚莹念他有伤在身,不跟他犟嘴了,举出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知道了。”两人又去了一趟手机店买了最新款手机。出来的时候,沈谨南刚登录上微信,各种消息就接踵而至,手机响个不停。其中消息最多的是是置顶。黑色头像,有一个字母F的。沈谨南本能的把这置顶移除,没有点开对话框。...
其实大多数都徐楚莹在忙活,沈谨南只负责吃。沈谨南蘸了一下徐楚莹制作的独家酱料,评价道:“还不错。”“那是,也不看出自谁的手。”徐楚莹哼了一声。沈谨南见她又要自恋,连忙打住了话题。徐楚莹没有听到夸赞的话,有些不满:“怎么不继续说了?”“怕你自恋。”沈谨南说的很直接。这三年的相处下,沈谨南了解到徐楚莹嘴硬,要强之外,对他还挺好的。毕竟他小时候对徐楚莹不错。“我用得着自恋吗?有本事你别吃。”说着徐楚莹就要拿走那一叠蘸酱。...
“你前些当尼姑养的生都白养了!”陆芮涵说了一大堆,傅安禾没理她,依旧坐在病床前处理着文件。见状,陆芮涵简直气的气血逆流。还是一旁同样沉稳的徐昭说了一句话,才让傅总停了下来。“傅安禾,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别等谨南弟弟还没回来,你身体不行了。”就这么一句话让傅总停了翻文件的手。徐昭走到傅安禾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你今年都过三十,四舍五入奔算是奔四了,谨南弟弟而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你自己想想。”...
无比怀念以前清冷端方的傅总了。可她又亲眼见证过这三年傅总是怎么过来的。谨南少爷离开的这三年,傅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只是不管忙到多晚,她都要回月山别墅。听别墅里的王嫂说,傅总每晚都要去谨南少爷的房间呆上一会儿。尽管谨南少爷没在这里了,那些各大品牌的高定衣服、鞋子、手表、甚至是限定版的跑车,还是照常一个月送来一次。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也就只有关于谨南少爷的话题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甚至就连有一次他在跑步时受伤了,也是她给买的跌打损伤药。可能是小时候就认识的缘故吧,渐渐地他已经习惯了徐楚莹,在他身边的生活。徐楚莹虽然不再提一些他不喜欢的话题了,但她依旧很欠。沈谨南经常和她聊着聊着就吵了起来。两人还因为在休息时吵架,打扰到别人睡觉,被人投诉到教官那里,两人还被一同罚跑步。日子就这么过了三年。白雪皑皑,新春已至。三年的封闭式训练终于划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