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辰用真丝手帕一寸寸擦拭着骨灰盒,擦了几个小时,连眼睛都没眨过,电话响了好几次都没听到。过去的三年婚姻里,他的眼中没有她,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其他。许星染的出现犹如昙花一现,像一场虚幻的梦。那个一直围着他转,二十四小时在家等他的人仿佛从不曾存在过。他们的家里,早已没了她的气息。如今的他,只能抱着骨灰盒聊以慰藉。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骨灰盒上面残留的独属于她的气息越来越淡。...
他试探过,听到顾寒辰的名字,许星染无动于衷,不像是认识的样子。整个公司的人都在惊讶顾太太和许小姐太像了,但是,身处舆论中心的许星染却不知道。她正忙着解决公司的事情。三年前的车祸是一场蓄意谋杀,她父母当场死亡,她成了植物人。在她昏迷的这三年,傅墨沉暂时代理总裁之位。如今,他要将位子归还,可是,他提拔起来的手下却不同意。董事会上,股东们纷纷骂她不配,傅墨沉的脸瞬间黑了,他声音极冷,令人不寒而栗。...
但是几十头狼,那几个人哪里够?又听得一声狼嚎,几十头狼越过那几个人的尸体,往人群中狂奔而来。裳若依始终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眼看又有几个人落入狼口,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一味的逃不是办法,他们哪里有狼跑得快?更何况,他们脚上还都带着镣铐,根本跑不快。不多时,他们便被狼群包围。与其他动物不同,狼是等级非常森严的物种,并且会协同作战。天色彻底暗了下去,那些狼的眼睛冒着油油绿光,看起来极为瘆人。...
“可是赫景珩还活着啊!”“活着?”男人冷笑一声:“我想待他清醒过来,更希望自己死了吧!”“您的意思是······”男人看了看在赫祁年背上的男人:“赫景珩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如今变成废人,在流放之地,怕是很难生存吧!到时候,我也让他体会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殿下果然英明!臣是万不能及殿下十之一二。”紫袍男人,正是当朝太子赫凌晟。...
赫景珩的一条腿已然断了,另一条腿的小腿有一处极深的刀伤,想必小腿的那条筋已然断了,若不接上,这条腿怕是要废了。“珩儿!”王妃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看着那不停流血的伤口,她不知所措地想用帕子擦拭,却又不敢下手,生怕弄疼了他。老王妃也不停地用帕子擦拭眼泪,心疼极了。便是那张姨娘都下意识地攥紧赫祁年手臂,生怕自己儿子也变成那副模样。裳若依蹲在赫景珩身边,摸了摸他的手腕,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老王妃眉头紧皱,沉声道:“你爹今日拿着一摞书信,去御前参了我们定国王府一本,说我们定国王府通敌卖国,而这书信······”她看向裳若依,眼中尽是审视:“你爹说是你从书房里找到的。”什么?“这怎么可能?我连王府书房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怎么会去翻书信?”裳若依看着老王妃,沉声道:“再说,我已然嫁到定国王府,做这些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那这些书信是怎么回事?”...
“无妨,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大夫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午饭备好了以后直接送去她院子,让她吃完了赶紧走人。”“是,老奴知道了。”裳若依的院子在整个相府最偏僻的角落,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更没有人会注意她在做什么。平日里大夫人又经常克扣她的饭菜,以至于她经常换上丫鬟的衣服,偷偷溜出去找吃的。所以,她对府里的地形极为熟悉。她脱下外衫,换上以前藏着的丫鬟衣服,简单给自己化个妆便顺着窗户溜了出去。...
裳若依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云天将他推进房间,赫景珩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世子妃竟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书。”裳若依转过身,这是成婚以来,第一次见到自己名义上的夫君。饶是见过美男无数,裳若依还是被眼前的男人惊艳了一下。男人穿着黑色长袍,乌发如缎,鼻梁很高,薄唇微抿,脸庞线条分明,狭长的眼睛带着过分的疏冷,便是坐在轮椅之上,都难以掩盖周身的矜贵与清冷。...
|「那么多热情似火缠着你的女孩子,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谢景泽神色未变,一脸坦荡:「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你,你是什么样,我的理想型就是什么样。」「如果你爱上别的女人——」谢景泽打断她:「没有如果。」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讨饶的说:「好了好了宝贝,我们不聊这些没意义的假设了,睡吧。」「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算了,我已经让人把项链买回来,这次你可得好好保存了,听到没!」谢景泽大概是累了,很快睡熟。...
|到底是他觉得自己一定能瞒得天衣无缝。还是觉得即便她即便发现,也断然舍不得离开。如今他只是察觉到她可能离开,便慌乱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婚礼当天,他发现自己的新娘躲到天边,表情会有多么精彩。梁听枝笑了笑,神色如常般安抚:「你瞎想什么呢?我不就是抽空归置一下东西么,干嘛大惊小怪?」「更何况,我们还有一周就结婚了,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离开你?」「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谢景泽本来听到前面的话紧紧吊...
|梁听枝看着谢景泽不时满意点头,嘲讽的扯了扯唇角。这场豪门婚礼,与爱情无关。只是一场奢华与尊贵的极致展示。「梁小姐,婚纱已经到了,您要不要试一下,看看还有哪里尺寸需要改一下?」梁听枝没有说话,看向身侧的谢景泽。他正拿着手机看着什么。不知道对面发来了什么,他的双眸骤亮,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在察觉到梁听枝的视线后,他连忙收起手机,也收起眉梢眼角止不住的笑意:「听枝,抱歉,公司忽然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事...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半夜,许是肚子里的孩子知道妈妈不要自己,还未成型的小人儿格外闹腾。梁听枝几次起夜,吐到整个人几乎抽搐。谢景泽每一次都担忧的跟着她起来,却被梁听枝冷冷拒绝。「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想吐!」到底是众星捧月惯了的大少爷,再宠再爱,此时也失了耐性。谢景泽眉头紧蹙,「梁听枝,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我已经低声下气的哄你了,你还要怎么样?我不陪你是因为我还需要工作,我又不...
|但他还是尊重她的决定,替她预约了两天后的手术。梁听枝刚走出医院,谢景泽就打来电话。语气焦急:「听枝,你去哪里了?」「我临时有事,就先走了。」「那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回来没看见你,吓得简直魂飞魄散。」梁听枝嘲讽的轻笑,意有所指:「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你。」谢景泽愣了一秒,立刻表忠心:「哪有什么事比你的事更重要。」梁听枝短促的笑了一声,似嘲笑,似讥讽。谢景泽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不过他还是选择忽略...
|「老板的事情哪轮得到我们这些打工人评价,要是被梁小姐知道了,我们谁也别想独善其身。」吴秘书顿了一下,接着提点道:「况且谢总对梁小姐还是很在意的,刚才临走时还交代我们梁小姐肠胃不舒服,要注意她的饮食,有事立刻给他打电话......总之,谢总让我们伺候谁,我们就伺候谁,哪一个哄不高兴,咱们都得立马卷铺盖走人。」在意?梁听枝坐在马桶盖上嘲讽的笑了。谢景泽若是真的在意,怎么会明知道她不舒服,还要争分夺秒上...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有下人通报,说是虞方屹夫妻带着虞归晚来了。知秋皱眉,“要不然奴婢打发了去?”一直冷落着二小姐,这会儿急什么?虞老夫人板着脸哼了一声,“为何不见,我倒要瞧瞧是什么理由让他们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晾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的!”知秋很快就将人请了进来。虞方屹一进来眼睛就四处环视了一圈。“看什么?”虞方屹行了礼,有些赧然,“小婉下午走错了地方,母亲怎的不说一声,让我们好找。”...
虞老夫人是怕虞疏晚太过偏激,但短短时间相处下来,她也能够察觉到虞疏晚并非是一个莽撞的人。这样爱恨分明的性格让她想到了自己从前的时候。是以,虞老夫人并不反感。倘若家里那个不安分,又何必一直忍让?瞧着今日疏晚误打误撞到自己这儿来这么久还没人寻,虞老夫人就知道,往后这府上,怕是要热闹起来了。虞疏晚一直在虞老夫人这儿待到了日头渐斜的时候,这才有人姗姗来迟,“本应该带着回来的二小姐见您,可二小姐不懂规矩,如今寻不到人影。...
这一世,虞疏晚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委屈。不动声色的挣脱开了虞归晚的手,虞疏晚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向虞方屹,“我回自己家还需要提心吊胆被赶走吗?”“这是你的家,你多想了。”虞方屹没想那么多,“你怎么还站在这儿,路上不是已经说累了吗?”“那我也得问明白啊。”虞疏晚面色很是坦然,“你不是说我是被抱错的吗,那我应当就是侯府千金,可这位姑娘……哦姐姐,这位姐姐说的好像我只是来小住一样。...
消息早就已经传到了侯府,苏锦棠有些坐立不安,颇为紧张的来回踱步。一边的陈妈妈宽慰着她,“夫人别急,左不过就这会儿时间了,待会儿总会见到的。”“可是我心里着急啊,你说,我该怎么对那个姑娘,我、我还有归晚呢。”苏锦棠咬着唇,陈妈妈不好再说其他。东家的事情,她怎么好掺和?一个穿着华贵,明眸皓齿的明媚少女步履轻快的来到了苏锦棠面前转了个圈,“母亲,您看这一身的金丝织锦好不好看?”...
方大夫没有防备直接摔在地上,虞疏晚顺势扯掉他腰上的香囊直接塞在了他的嘴里,抡起拳头直接往着方大夫的身上砸去。方大夫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子竟然打人这么疼,慌乱的爬了几次,这才将自己嘴里的荷包扯了出来惊恐大喊,“侯爷救命!”原本还笑意盈盈举着拳头的少女突然将衣服撕扯凌乱,双眼惊恐的缩在角落里面开始嘤嘤呜呜的哭起来。虞方屹应当就在门外,听见动静立刻开了门,只见方大夫惊慌失措的爬起来。...
昨夜她那样狼狈地求助,腿上那样重的伤,身上新陈交叠的痕迹,还有瘦得能一阵风吹走的身子……虞方屹想要触碰她,却又不敢伸出手来,只是低声道:“不怕了,往后父亲护着你,睡吧。”虞疏晚乖顺的蜷缩着身子在角落,就连睡觉也是紧紧地皱着眉头,看起来让人心疼的厉害。见她睡熟,虞方屹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眼中满是怒火。敢这样对他的女儿,刘春兰当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