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凶嘛。”林川像以前一样撒娇,他递上一个食盒:“你看你脸色差成什么样了?肯定一天都没吃饭了吧,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食物的喷香传进鼻腔,孟清清的肚子叫了起来,一天没吃东西她的确饿了。“你等会快点走,不然阿凛回来看到又该误会了。”孟清清接过饭盒回到沙发上边吃边说。林川将她家环视了一圈,许多东西都消失了,就连鞋柜里所有的男鞋都不在了。他坐下了沙发问道:“周先生离家出走了?”...
管家把周凛冬带到书房,打开门,一位穿着深灰毛衣的年轻女人背对着门口。她双手合拢坐在软椅上,背后宽大的书桌挡住了周凛冬的视线,他只能看到女人的上半身。听到管家关门的声音,女人才默默开口。“你就是我爸找来跟我结婚的男人对吧?我告诉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你趁早离开死了这条心吧。”周凛冬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他沉默了几秒,试探性地开口:“江……书玉?”...
“等我回去跟阿凛解释完再来陪你好不好?”孟清清哄道。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对周凛冬的冷漠,孟清清心里生起了几丝慌张,她总觉得周凛冬有些怪怪的。“不嘛。”林川起来挽住她的手臂:“明天再回去跟他解释好不好。”“不行。”孟清清坚决地拒绝,她推开了林川:“我最重要的男人是阿凛,我以后的丈夫也只能是阿凛。”“他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陪着我创业,我不可能辜负他。”说完,孟清清就拿起车钥匙飞速地赶回了家。...
“行,我信,你说是假扮就假扮吧。”孟清清松了一口气:“你信就好,你先回去,等这边订婚宴结束,我再跟你好好解释,行吗?”周凛冬轻声应下,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离开。刚走出酒店,他就又收到了林川发来炫耀挑衅的照片。照片里,林川戴着【碧梦】被孟清清紧紧地搂着。【孟总说只有我才配得上“碧梦”,她爱的人也一直是我】【对了,她还说等我们订婚后,就停掉你父亲的医药费,怎么样不好受吧?可你也要理解,毕竟我可比你那半死不活的父亲有用多了】...
能编出这么蹩脚的谎言,也真是难为她了。“我不介意,你去吧。”他轻声回答。“我就知道我的阿凛最善解人意。”孟清清没有察觉出他的口是心非,反而亲昵地在他额前落下一吻:“下个月你生日那天,我一定抽出时间好好陪你,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看看你父亲。”周凛冬的眼睫轻微颤抖,下个月吗?可是孟清清,我们还有五天就要分别了啊。她想告诉孟清清自己即将离开,想和他在最后的时间好好相处。...
“可是我好难受啊!”林川握住孟清清的手。孟清清瞪了周凛冬一眼,暗骂废物。但是她觉得周凛冬是在吃醋。孟清清转头对周凛冬说:“你先回家吧,我待会就回去陪你。”“我要玉佩。”对于二人的关系他已经毫不在乎了,如今周凛冬只想拿回属于他父亲的东西。“给你吧,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林川心情大好,他从枕头底下抽出玉佩扔在周凛冬的脚下:“真不知道你这么宝贝它干嘛。”周凛冬飞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玉佩,...
“阿凛!”孟清清一遍遍地喊着周凛冬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微弱的回声。“阿凛肯定是看到我和林川订婚吃醋了。”“对,对,肯定是这样。”孟清清慌乱地安慰着自己。都怪林川,要不是他叫阿凛来送什么项链,阿凛根本就不会来到订婚宴,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可是阿凛你真的误会了。”孟清清对着手机里周凛冬的电话号码低声喊道:“我只是和他订婚,我不会真的娶他的,你才是我要娶的人啊……”...
周凛冬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他沉默了几秒,试探性地开口:“江……书玉?”背对着周凛冬的女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放大了瞳孔。江书玉推着轮椅缓缓转身,看清周凛冬的脸后,她脑袋一片空白:“怎么是你?”周凛冬也很惊讶,当初他读大学的时候,孟清清和江书玉同时追他,本来周凛冬是更对江书玉有好感的。可放了个暑假回来,江书玉却突然凭空消失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后来周凛冬听说她出国找了个新男朋友不打算回来了。...
一开车门,周凛冬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江总。见他下车,江总身后的保姆立马笑盈盈地上前接过行李,“欢迎周先生回家。”保姆用的是“回家”,可知江总早已把周凛冬和她女儿的婚事公之于众。周凛冬端庄有礼地走上前和大家打招呼,江毅和善地点了点头:“阿凛,路上累了吧?我已经派人去给你父亲办转院了,这次找的是全国最好的脑科医生。”“你放心回房间休息吧,等明天安排你和犬子见面之后,我再带你去看你父亲。”...
正当周凛冬内心涌起几分期待的时候,林川的电话打了进来。“周先生刚才你签收的快递,是孟总不小心寄错的,麻烦你现在送来新滨酒店,孟总说有急用。”周凛冬愣了几秒,“好,我现在去。”他突然很想知道,孟清清把【碧梦】买回来到底要干嘛。带着项链打车到了酒店门口,可下车看到面前的一切周凛冬却傻了眼。门口摆着孟清清和林川的巨型海报,上面还写着:C&Q订婚宴。周凛冬顿时就红了眼眶,在门童的带领下,他一步步走进宴席现场来到化妆间门前。...
周凛冬声音微颤,他把玉佩放入口袋,扶着墙檐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孟清清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他那句没有以后是什么意思?算了,肯定又在闹小脾气,过几天就没事了。孟清清安慰完自己后又把心思放回了林川身上,二人甜蜜地拥在一起,而另一边的周凛冬早已泪流满面。回到家后,他第一时间就吞了一颗止痛药。也许是长期操劳过度营养不良的原因,周凛冬这次疼了整整三天三夜。...
周凛冬低吼:“你别忘了公司也有我的一份子,当初是你说的,我把股份全部转到你名下你就承担我父亲的医药费,可现在怎么又变成,全是你在花钱给我父亲治病了?”“无理取闹。”孟清清无话反驳,她把周凛冬甩下冰冷的地板。“把玉佩还给我!”他忍着疼爬起来,整个人往林川身上扑,欲从他身上找出那块玉佩。“啊,别动我!”林川双手护在身前与她厮打起来。孟清清眼神冰冷,她抬脚把周凛冬踢开。...
话说到一半,外面漆黑寂静的夜空中骤然绽开了一朵烟花。“嘭!嘭嘭!”蒋锦年没有听到她的话,转头看向外面,粉红色的烟花瞬间占满了夜空,他怔了怔。“这是谁准备的?”沈初禾走到门外,直到烟花放完,才轻轻开了口:“是我准备的。”蒋锦年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但好像又不是从今天开始的:“好好的突然放什么烟花?”18岁生日那天,蒋锦年给沈初禾放了一场轰动全城的烟花秀。她当时以为是自己是例外,是唯一,是最特殊的存在。...
她嘲讽笑了声:“妈,你还记得,15岁之前,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吗?”沈母沉默。沈初禾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自己说再多也没用。还是别说了:“放心,我会如你们所愿,孟慧雪要我的一切,很快这一切就都是她的了。”沈母怔了怔:“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沈初禾捂紧包,逃回了房间。透过玻璃窗,她看着母亲的背影,最终还是没忍住红着眼轻声说——“如果能选择,我一点也不想当沈初禾。”...
哪怕蒋锦年抬手拿走她手中的书籍,用审视的姿态盯着她,她也面不改色。“你什么时候对国防大学感兴趣了?你从小就吃不得痛,难道还想当军人?就算是明年再高考,这个大学也不适合你。”说完,他把册子放回桌上。腰间的传呼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就转身往外走:“我得回医院了,你有空记得去看看小雪。”看着蒋锦年离去的背影,沈初禾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半晌,她解开沙袋,和蒋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往医院去了。...
沈初禾觉得无比荒谬:“小叔又不是心理医生,孟慧雪发病,为什么要让他去陪?”“自从孟慧雪来到我们家,我就一直让步,为什么我的一切只要她想要,你们就都要我牺牲?给了北大的名额还不够,连丈夫也要我让?”沈母愧疚别开眼,嘴上却依旧说:“小雪的病真的很严重,她一直在自残!”“妈妈答应你,只要她病情好转,等她去了北大,就让锦年回来跟你结婚好不好?”沈初禾只觉得心头又被捅了一刀。...
只要对上孟慧雪,她好像没有任何胜算。愣了很久后,她淋着雪迎着冷风,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军属大院。回到家,她失魂落魄地碰倒了一个盒子。盒子里的几百封信撒了一地,每一封上面都写着“致锦年”。从被蒋锦年接到蒋家之后,沈初禾就在朝夕相处间爱上了这个对自己唯一温柔的“小叔”。那时候,蒋锦年对她是真的太好。有次高烧,他在外地执行任务,回来后看见满脸通红的她,他抱着她——“病成这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只要打电话,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一定会回来陪你……”...
“蒋爷爷!”“初禾丫头,快来,听说你考得不错,爷爷给你带了礼物。”沈初禾眼眶有些热,正要过去,就听“嘭嘭”两声,院子一角的烟花逐一绽放,整个夜空都在炫丽花火的照耀下,明亮了起来。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夜空。蒋老爷子欣慰点头,拍了拍蒋锦年的肩膀。“不错,跟我想到一块儿了,还记得初禾喜欢看烟花,准备礼物给她打气呢。”蒋锦年看了沈初禾一眼,随后却把孟慧雪拉到了蒋老首长面前:“爸,还有一个月小雪就去北大念书了。”...
白小末突然发现她忽略掉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忘了,这个女人本是祭司!!一个受到前国师孤容嫡传,专管风水相术这一块的大祭司!白小末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这个人是祭司的话,她可以随便一眼就看出一个人的凶煞之气,那她肯定知道她动过的手脚,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大了。“大人既然说她不是凶手,那我母亲的病……?”“那是风水被破坏了的问题,这座大厅,是你白家的主要风水宝地,头顶上的横梁,男左女右,你去看看对着的右边有什么?”...
于是她转了身,真的准备离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这大厅的上空,却突然飘来了一阵很清脆的铃铛声……铃铛声?!!白小末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这上空一缕突然从屋顶中间飘下来的红雾,那红雾极香,才一出现,这厅里很多人便朝上面看了过来,就连白世宴也不例外。那是一阵大家都没有见过的红雾,但是偏偏,当那阵红雾变浓,似乎开始要幻化成人形后,白小末却看到白世宴的脸上露出了那种从未见过的敬畏之色:“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