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江云峥双目猩红已经杀红了眼,手中的剑都沾满了鲜血,俊朗的脸上都划出了好几道血痕。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疲倦一般,手上的剑直击敌人的喉咙,一招毙命。混乱中,夜七单杀冲了进来:“侯爷,这里我来断后,你先走。”...
“本侯心意已决,你现在马上下去打点好回江南的事宜。”江云峥神情坚定,强硬的语气让人不容拒绝。夜七知道多说无用,只闷声回了句:“是,属下这就去办。”话落,便匆匆走了出去。...
叶知画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生前她便被这侯府困了一生,难道她死了你都不放过她吗?”一字一句无一不触及江云峥的痛点。“本侯说了,叶玥璃不会死!”...
纪浔辞出身贫苦,父母也因为早年操劳过度留下了一身病,在他上高中那年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劳动能力。家中没有存款,但好在他很努力,一路上学都能拿到助学金和补助,才不至于让他读不起书。也是因为父母的缘故,他在报考大学时只选择了一所市内最好的大学,没有离开太远——...
他说得言辞恳切,倒让阎王多看了他一眼,但最后阎王还是摇了摇头,“即便是这样,也只能换她再活一世,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无法保证。”此话一出,邵浔辞顿时沉默了,无力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原来如今他即便付出他所拥有的一切,也无法再挽回他们的曾经了吗?...
秦芷薏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换了与他相处的七天?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邵浔辞,阎王忽然一挥手,一面雾镜就显露了出来,从秦芷薏死前的那一刻开始播放。在她身中数刀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为了让她死心,借口照顾发烧的俞烟愫挂断了一通又一通她的求救电话,最后是俞烟愫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接了一通,却不是为了听她求救,...
一种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只有他记得。邵浔辞疯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验证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到底有没有虚假的七天,不甘心地尝试了一遍又一遍,验证了一次又一次,除了在得知杀害秦芷薏的凶手被抓捕归案后短暂清醒了一下,请了最好的律师,势必要让凶手得到最重的刑罚之后,便再也没有清醒过。...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疯狂寻找着能够验证这件事的证据,可最后,他却发现,那七天其他人关于秦芷薏的记忆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抹除掉了。邵浔辞在俞烟愫即将上飞机的前一刻拦下了她,问了她关于秦芷薏的事情,可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是,“芷薏?除了最开始见面那一次,就是发现她尸身的那天了。”...
“节哀,想必你的家人在天之灵,也不会想看到你为她如此伤心难过,死去的人终究已经死去,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的。”说完,他转身小跑几步,追上了前方的大部队。徒留邵浔辞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
“一切都整理好了。”站在帘外的侍女一一回复。南郊的桃源山庄是沈鸢陪嫁的地产,数年前沈鸢便将土地租了出去让百姓们耕种粮食果木,这不,如今构建了一派鸟语花香的乡土气息。暖阳升起,挥散了小山坡上环绕的云雾,马车在山庄的宅院门口停下。...
“本王不想说第二遍。”萧瑾熠已经进了马车,富有威慑力的清冽嗓音透过帘子传了出来,不容拒绝。“郡主请。”竹影已经安置好了阶梯,抬起右手指引,恭敬万分。姜云曦刚才只是欲擒故纵了一番,这次便听话地轻抬裙摆上了阶梯,萧瑾熠的马车,格外豪华。...
“臣女认为,徐小姐的琴艺甚好,可就是中途弹错了几个音节,微微瑕疵,不足影响全局。”姜云曦婉婉启齿,温柔得体的模样让人看着很舒心。她像是根本没有看出来这是一场刻意的针对,更让人觉得其心思单纯。萧瑾熠端起了茶杯,狭长的眸子稍上抬,默默关注着姜云曦的一举一动。...
萧瑾熠的面色有些难看,像是被人玩弄了一般,而那个人很显然,就是姜云曦。“郡主喜欢吃葡萄?我这儿的还不错。”萧天泽将桌上的琉璃盏端起,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姜云曦的桌上,这就是离得近的好处,他像是干什么都方便。姜云曦顿时觉得口中甜润的葡萄变得酸涩不堪,茫然看向萧天泽,这般纯洁的目光让萧天泽有些口干舌燥。...
俞往里走,她便愈加想要弄死轩辕珩,只是现在,时候未到。她只是一个娇弱的高门郡主,异国之间,动手更是不易,而且,让轩辕珩直接死去可太便宜他了,她要做的,是让他从高位狠狠摔下来,亲眼看着自己想要争夺的一切,落入他手。萧瑾熠,希望她没有选错。...
姜云曦现在只差一个收尾的工作,最后剪线时,她又察觉到了院中一抹陌生的气息。她又被监视了!难道昨晚她被萧瑾熠发现了?姜云曦现在的思绪有些混杂,但是面上却做足了功夫,唇齿含笑,将一边的剪刀拿起截线。...
大抵是步子有些大,扯得他心口的伤格外痛,里头的那颗心,亦是如此。等他跨过门槛,就再也坚持不住,身形一晃栽倒在地。……元明八年,二月初一。...
原来从一开始这群人,就不是想要他的性命,而是想抢走樊白泠。只是对他们来说,能取走他的项上人头,也算是意外之喜。孟鹜的脸隐在黑暗当中,周身无声泛起杀意。他在原处站立片刻,猛然间转过身,大步朝厢房外走去。...
她本以为,孟鹜手底下的人都对他忠心耿耿。可如今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但她也不敢冒然放松警惕,只听着百里明宸不紧不慢的回话:“我可以替你们除去孟鹜,但事成之后,你们需得让我带着白泠的尸身离开。”话落,顾荷心底漫上喜意。...
他继续往后翻去,那簪花小楷端正了许多,可所写的话却越来越少。“元明七年,后宫的红墙好高,不过我坐在长宁宫往北看,还能看见孟府飞起的屋檐。”“皇帝召我侍寝,鞭子打在身上好痛,但想想九千岁,就不痛了。”...
孟鹜脑中,忽地闪过樊白泠那双蓄满泪的眼睛。至少这五年来,她是真心感激当初的救命之恩,效忠于自己……蓦然间,孟鹜的心头闪过一丝刺痛。他不在堂中久留,疾步从顾荷身边掠过,只留下一句警醒的话:“往后不准再进我的书房,否则,下场你应当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