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灼靳对上明萍槐满满向往的眼神,想了想开口。“最近几天,我没什么事,要不我带你在首都逛逛,怎么样?”明萍槐眼睛一亮:“真的吗?好啊好啊。”看着像小孩子般雀跃的明萍槐,薛灼靳心里微微荡起一丝涟漪,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他很少董芷萍流过眼泪。可除了董芷萍,他想不到别人。几乎是产生这一念想的一瞬间,汤文柏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揪住般窒闷。她一定是看到这句话,才会彻底对他死心的。汤文柏顿感有些呼吸困难,当初这把扎在董芷萍心上的刀,如今也深深扎在了他身上。...
可这些都没有。赵所长看出气氛不对,带着人放下慰问品便走。临走时,他本想说两句缓和的话,可又想到汤文柏曾经对董芷萍的质疑,又咽了回去。算了,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她最好永远都醒不过来,这样汤文柏就只会是她一个人的了。叶锦想到这里,勾起得意的嘴角,无视他人异样的目光走回家。军属大院中。汤景书下了车,一路回家都垂着头,一言不发,神情低落。...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声落在他身上的夕阳。从医院出来,天色快暗了。汤文柏开车去接汤景书放学。培英小学门口。他刚一下车,就看到叶锦也竟等在学校门口,目光却是向校外张望的。...
说到底,汤景书只是个孩子,或许正是受他的态度影响,才会对董芷萍那么不敬重,才会让她对这个家寒心。汤景书瑟缩了一瞬,在感受到父亲宽大手掌上的温暖时,再也维持不住。他紧紧扑在汤文柏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我记住了,我再也不会了……阿妈……”...
分明她怎样都是好看的。汤文柏缓缓走进,在她病床边坐下,语气堪称温柔:“芷萍,你醒一醒,以后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好不好?”只是此刻无论他再说什么,董芷萍都没有回应。从前他对董芷萍说过的那些过分的话语,此刻都化为了片片薄刃,割裂着他的心。...
汤景书几乎想都没想就点头:“想!我想阿妈了!”他已经记不清自从董芷萍离开后,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他从小到大,几乎从没有离开过董芷萍身边这么久。而这些天,汤文柏的心情似乎更差了,汤景书更加不敢多问,甚至不敢再调皮。...
赵所长尴尬地笑了两声:“你们这是……?”“她在闹别扭。”“我是认真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隐忍着情绪,一个平静地叙述。汤文柏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定定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眼中找出半分情绪。...
可经过这些事以后,他再也不想要叶锦代替董芷萍的位置,更不想叶锦与汤文柏再有任何接触。他开始感到不安了。“爸爸,我不想要叶姨当我阿妈,你能不能不要和她在一起?”汤景书抬起头,鼓起勇气问道。...
“从前是我一直误解了你,只要你醒过来,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了……”他在女人病床前一遍遍懊悔着,一遍遍许诺着。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声落在他身上的夕阳。从医院出来,天色快暗了。...
“她还没有醒过来……”他面上依旧平淡,连声音都如往常一样冷静。空气凝固一瞬。一旁的下属闻言纷纷安慰道:“别担心团长,夫人是英雄,一定会没事的。”汤文柏一一点头谢过,面上维持的滴水不漏。...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汤文柏像是陷入了一个绝望的漩涡。只有一处,董芷萍的身影静静站在不远处,像是昼夜里的一道荧光,是他在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汤文柏颤抖着伸出手,他听到,她在哭。...
身为陆氏集团的太子爷,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陆垚远说话。就算他这两年因为陆时微和家里闹翻了,但在外面,不管走到哪里都依旧是被捧着的。可现在,被谈修白这样质问,陆垚远却没有发脾气。...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她眼中的委屈,和五年前别无二致,却带着更深的伤痛。看着顾津雪情绪变得更加激动,挣扎也更加剧烈,陆垚远怕她伤到自己,于是便试探松开抱着她的手。陆垚远的手一松,顾津雪便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谈修白怔住,回头看向她,随后露出惊喜的笑。在美国的时候,顾津雪在治疗两年之后已经会和他正常交谈,可回国这几天以来,她就像是把自己的壳又封闭起来。如果不是谈修白主动说话,她基本不会开口。...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待在角落里,目光没有焦点,神色茫然。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她的神情像是一根针,深深的扎进陆垚远的心里……【2023年1月5日,患者用玻璃杯碎片自残,手臂上三道伤口……】...
可顾津雪从昏迷中醒来,谈修白才发现她的异常。她不说话,也不笑,没有任何表情。即便面对谈修白这样一个陌生人,也没有任何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谈修白用了十天的时间,才逐渐和她建立沟通。...
商务车内,路边的风景不断的倒退。顾津雪的目光落在窗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谈修白坐在她身边,侧头看着旁边面色平静的顾津雪:“今天心情怎么样?”“还好。”...
谈修白和陆垚远对视一眼,立刻转身朝着病房走去。他小心的推开病房门,被催眠了的顾津雪显然还在梦里,却不知道因为梦到了什么事情,即便在梦里也在低低的啜泣着。“离我远点……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