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一个好心的阿婆可怜她们母女,总是会送一些吃的上来,苏蔓几乎是被她一手养大的。否则跟在时常犯疯病的江文茵身边,她早就死了。只可惜阿婆也没读过什么书,无法教她认字写字,这个“蔓”字,还是她很努力记下苏长宁随手写下来的字,再偷偷在纸上比划了半天,才勉强记住的。...
最可气的是,她不仅没法推开他。还得装出一副害羞满足的餍足模样!果然,厉闻川看见她的表情后立马嘲讽地笑了:“你是有多爱我,连一个吻都要细细回味吗?”苏蔓愣了一下,她刚刚明明只是在闭眼发呆。...
没有人把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苏蔓轻轻叹了口气。她对秋霜的经历感到可怜,可自己和她又有什么不同呢?甚至更惨。秋霜当厉家的下人,至少每个月还能拿到工资,拂过她脸颊的风也是自由的。...
说完又求助般看向厉闻川。她还在抓着厉闻川的衣摆,因为太用力,指关节泛白地绞在了一起。厉闻川冷笑一声,正欲扒下缠着他衣摆的那只手。几滴热泪忽然落到他的手背上。...
“厉哥,你这几天都没来澜,是发现什么更好的去处了么?”傅乐池眉梢轻佻,随意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灌入喉中。厉闻川睨了他一眼:“你刚刚挑的是我最贵的一支酒。”傅乐池哈哈大笑:“我从来都很有眼光。”...
只可惜她这次的袖子底下没有藏着匕首。苏蔓用指尖去摸索厉闻川手背上的旧伤口,她竭力用指甲抠挖,终于撕扯开了结痂。一股血腥味充盈进鼻腔,冲淡了满屋的药味。厉闻川放开了她。...
浴缸里泡着的厉闻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氤氲的水汽柔和了他的五官,苏蔓竟从他淡薄的语气中听到了几分关切。“小时候偷穿妈妈的高跟鞋,在后院里到处乱跑时不小心摔的。”苏蔓面色不改地撒着谎,反正她一早就和苏家人对好了口供。...
“她是我的人……”“连你都是我的人。”苏蔓诧异地抬头,迎来的却是厉闻川的一吻。淡淡的薄荷烟草味道混杂着泠冽的酒气,让苏蔓有一瞬的眩晕。好神经的一个人。...
砰。门声极轻,像是一声嘲讽。告诉苏蔓,她于厉闻川而言实在太过无关紧要,于是乎对方连情绪都不屑于分她半点。直到门外的那道脚步声走远了,苏蔓才松开了紧握着的手。因为太用力,她的掌心留下了几道嵌下的指印,和她手背上刚凝成的血痂一样,红得刺眼。...
……当苏以璇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下午。室外艳阳高照,室内却一片昏暗。拿起枕边的手机划开一看,助理秦梦媛九点就发了条消息。——苏姐,早餐我放在餐桌上了,你胃不好要记得吃。...
陆申彦眸色微沉,莫名不喜这句话。“刚刚在饭局,我说过的那句话——”他话还未完,苏以璇却先一步应声打断:“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释,还要谢谢你没让我难堪。”说完,她戴上口罩,拦了辆计程车就关门坐了上去。...
制片人主动找苏以璇搭起了话:“苏小姐几年前离开云城,如今又强势进军娱乐圈,是为谁而来吗?”这话一出,饭局上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导演也颇有兴趣地看了过来,这正好是问了他想问的。...
走到廊间时,正看到疾步而来的特助,季北。苏以璇离开后,他就把助理季北提成了特助。“陆哥,我刚刚收到消息,苏姐也来这栋大厦拍广告了,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季北脸上难掩欢喜。怎料,下一秒,就看到陆申彦的视线冷冷扫来。...
“苏先生带他去游乐园了,说孩子该有个完整的童年。”闻言,苏以璇也不再说什么,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化妆室。乘着电梯,苏以璇一路来到顶楼休息室。室内的光线很足。还放有一个很大的全身镜。...
这是他和苏以璇第一次的合照,也是唯一一张合照。在照片正面的最左下方,还写着她留下的一句话——【希望我们都能梦想成真,永远在一起。】望着这清秀的字迹沉默了一会儿,陆申彦随后又将相框打开,将照片取出翻了个面。...
若是以往,他定然会脱口而出,是苏惜玉。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他开始觉得迷茫,他爱的人真的是苏惜玉吗?而真实的苏惜玉和苏卿欢,真的是如他记忆里的那般模样吗?...
就连吃食也是丫鬟放在门口,可是每每到了该用膳食的时候再去送膳,丫鬟们都会发现,陆之年根本未曾用膳。管家知晓后来到书房外劝解,可却无功而返。书房内,陆之年根本不曾理会。...
可谁知,孟铉却冷然一笑。“你们以为苏家那两个很疼爱卿儿吗?他们从来不将卿儿视为女儿,三年前卿儿出嫁,更是连面都不曾露,如今指望他们对卿儿好,真是笑话!那二人不落井下石,已是奇事了!”孟铉说罢,再次冷笑一声,看向陆之年:“陆之年,你不信我的话,你日后会后悔的,你且等好了!”...
实在逼得急了,她才低低地唤了孟铉一声:“哥哥。”从此,孟铉便总以她哥哥的名义,说自己是他的大舅哥。只是不久后,他便随着商队远渡了,极少才能寄回几封书信。“好了,我与你说不到一处,快去把卿儿叫出来,我从波斯国和高丽国可带回来不少好东西,需得让她先选了才是。”...
果然,只有一片平静。他嘴唇微张,恭敬地低着头禀报:“侯爷,苏姨娘她已经逝……”“够了。”话没说完,陆之年沉声打断。他缓缓睁开眼就,黑沉的双眸里竟然浮现出渗人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