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灯，有酒味，像是喝多了拖着身子直接进来然后瘫到床上的。余婉音耳朵发烫，胸膛却是心虚的。她不知道孟贺洲醉到什么程度，甚至不知道孟贺洲有没有发现自己躺在旁边。她是清醒的人，不知道要不要出个声。“今天怎么又来了？”孟贺洲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身躯也跟着更靠近了几分。余婉音紧张，却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孟贺洲知道她在。“石阿姨说你不在家吃饭，让我过来陪她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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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卓思恒咖啡厅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便装，而且在靠窗的一张桌上坐着，咖啡都帮她们泡好了。
看到她们进门，笑着朝她们招手。
“他？”梁柔看着那方向，脸就笑开了。
“长这么帅，平时总戴个口罩干嘛？”梁柔快步走过去，拉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又将身旁的椅子也拉开，像等待小朋友一样的拍了拍，示意余婉音赶紧过来坐下。
“工作需要嘛……”卓思恒笑，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又将桌上的咖啡推过去，“按着你们平时的喜欢泡的，看看这次味道怎么样”，顿了顿又开口，“我的房子拜托你们了。”
“客气什么，你钱只要给到位了，绝对包你满意。”
梁柔说话向来不拘小节。
三个人一块喝了杯咖啡，然后又大概聊了一会装修的方向，中午时候卓思恒便带着她们一块去了自己房子那边。
卓思恒的那房子还挺不错，不算很大，只有两居室，但他自己住足够了。
看完房，又一块吃了饭，回到工作室之后，余婉音就画图，开始思考装修的想法。
梁柔倒不急，没什么灵感，干脆就停了笔，就撑着脑袋看余婉音。
似乎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余婉音抬眸看她。
看着余婉音眼底的那点不解，梁柔失笑，“人卓思恒都说了不着急，你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画图呢？”
“那不然，能怎么办？”余婉音也没有笨到听不懂她的话中之意。
烦心的事情原本不想去想起，可梁柔都已经又提起了，余婉音不免也开始跟着发愁。
“那你们现在，算怎么回事？”
“就这样处着呗，谁知道”，余婉音叹息，又垂眸，“我昨天晚上在那边住的，石阿姨脚受伤了，我过去看她，在那吃的晚饭。”
说这话的时候，余婉音脑海之中下意识又浮现出孟贺洲的脸，以及，她确实穿着孟贺洲的睡衣躺了一晚。
“今天晚上还去吗？”梁柔看着她，始终撑着脑袋。
“倒也没必要天天去”，余婉音笑。
这时候是这样说，但，下班时候接到石阿姨电话，说孟贺洲晚上不回去吃饭，让她过去陪她吃一点的时候，她还是屁颠屁颠又过去了。
这样的距离其实挺好，余婉音真的没有很执着想住回去，她只是需要能随时回去的自由。
在孟家看到石阿姨的时候，因为孟贺洲不在，她都不装了，连拐杖都不需要了，自己就进厨房给余婉音洗水果。
有些事情都明白，但都没有拆穿，都默认，那便就是一种成功。
陪着石阿姨吃了晚饭，然后又窝在沙发里聊了很久。
这种感觉像是又回到了从前，跟从前不一样的是，熟悉的氛围之中又带了些以前没有的期待。
以前孟贺洲不在国内，谈不上期待，而现在，她余光会下意识望门口。
总还是想来都来一趟了，在离开之前最好能见到孟贺洲一面。
但孟贺洲一直都没回来，石阿姨都打哈欠了也没来。
“阿音，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也别回去了太晚了，还回昨天那房睡吧，我估计贺洲不回来了。”
余婉音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应该拒绝，但是，内心里并不想，所以嘴巴里说不出违心的话。
石阿姨拍了拍她手，伸着懒腰起了身。
余婉音看着她背影，还是失笑着开口，“石阿姨你这腿可真厉害，想好就好想疼就疼。”
石阿姨没回头，呵呵笑着背对着她摆手，然后睡觉去了。
余婉音在沙发又缓了会，还是很顺从石阿姨的意见，真的也起身去往昨天晚上房间。
反正，这话是石阿姨开口提议的，她有理由，有借口。
看不到孟贺洲了，但至少到他房间睡一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太不堪了，反正余婉音觉得他们这样算是同在一个房间里住过了。
洗过澡，这一次，余婉音再找睡衣便轻车熟路了。
而且她一个人在房间，有足够的时间和自由能够慢慢的挑选，看遍所有孟贺洲衣柜里的衣物。
她喜欢孟贺洲，真的很喜欢。
什么身份都喜欢。
快凌晨的时候，她才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身边很真实的塌陷感才让她突然意识跳动，狠狠清醒。
孟贺洲回来了，而且回的也是这个房间。
没有开灯，有酒味，像是喝多了拖着身子直接进来然后瘫到床上的。
余婉音耳朵发烫，胸膛却是心虚的。
她不知道孟贺洲醉到什么程度，甚至不知道孟贺洲有没有发现自己躺在旁边。
她是清醒的人，不知道要不要出个声。
“今天怎么又来了？”
孟贺洲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身躯也跟着更靠近了几分。
余婉音紧张，却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孟贺洲知道她在。
“石阿姨说你不在家吃饭，让我过来陪她吃点。”
余婉音很诚实，明明这就是事实，但还是心虚，所以又加了一句，“她说太晚了，让我今天也别回去了。”
“嗯……”孟贺洲若有似无嗯了声，然后再没了动静，余婉音都怀疑，他是不是酒精上头睡过去了。
余婉音轻叹口气，便也没再说话，但还是动了动，至少帮孟贺洲也盖了点被子。
越安静，心跳的动静越放肆疯狂，从来没有跟孟贺洲这么近过，近到躺在一张床上。
而且她不知道，孟贺洲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喝多了脑子没转过弯来，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她在而离开，也没让她走。
“这几天，我舅舅一直在生气，今天陪他一块去应酬了，哄一哄。”
不知道为什么，安静过后，孟贺洲又突然开口说了话。
余婉音抬眸，在昏暗中看他的脸，又壮着胆子更凑近了些，贴往他脸边闻了闻，“喝了很多？”
“别动，喝得不少”，孟贺洲的声音里听不出来太多情绪，但似乎也不是生气，但他抬手将余婉音的脑袋稍微推了几分，没有推开，而是往下推了推，不至于真的呼吸相对。
余婉音没动，就持续现在的距离和姿势。
是她的脑袋贴着他胸膛处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