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给自己加油打气。可是才刚一笑，眼泪就涌了出来。怕被他听见，她急忙拿来毛巾捂住嘴，整个人软软地滑坐下来，任由眼泪汹涌而下。水哗啦啦地在流淌，从门外听来，一切正常。她的哭声，她的崩溃，她的绝望。除了她自己。再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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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迈克屡屡向莫离示好，不是用中文讲着一些蹩脚的冷笑话，就是不停给莫离夹菜。
　　热情得压根不像一个注重私人空间和分寸感的外国人。
　　莫离后知后觉，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地看向季言深。
　　一脸求饶。
　　季言深却是冷眼相对。
　　似乎是在说：
　　“自己闯的祸，自己搞定。”
　　一直到迈克毫无征兆地抓起了莫离的手，在手背轻轻落下一吻，并直接开口要电话。
　　莫离刚一把手抽离，旁边的季言深，便直接重重地将碗筷摔在了桌上。
　　迈克一脸惊讶地看过去，而后赔上笑脸：
　　“放松！季！咱们可有几亿美刀的项目啊！一个小小的秘书的而已，你不会这都舍不得？”
　　季言深却一脸阴沉，目光骇人地瞪向他：
　　“She is my wify!”
　　闻言，迈克脸色一变，吓得急忙起身。
　　“Oh ! I’m so sorry !”
　　季言深却不予理会，径直拉着莫离就走。
　　他们的对话，莫离没听明白。
　　只听见迈克在身后用中文在说，“季，合约呢？合约不签了吗？”
　　进了电梯后，她小心翼翼拽了拽季言深的衣角。
　　“言深，要么我们还是先去把合同签了？”
　　一句话，彻底让他炸毛。
　　他一把按住莫离的肩膀，将人抵在电梯墙上。
　　呼吸粗重，嗓音压低。
　　“你就这么想去陪他？”
　　“不、不是……”莫离一双小手去掰扯他按在肩膀上的宽大手掌。
　　好疼！
　　“我只是想着，那么重要的项目，我们又那么大老远跑来，这样前功尽弃了，怪可惜。”
　　他一拳重重砸在她耳畔的璧面上。
　　“我季言深，从来不是靠女人换项目的孬种！”
　　莫离不敢再说话，因为看到他眼底那份骇人的怒气，已然要喷涌而出。
　　电梯很快到了位于100楼层的总统套房。
　　他拽着她进了房间，一脚踢上了门。
　　然后毫不怜惜地，将莫离抵在客厅硕大的落地窗前。
　　昨晚到得太晚，莫离甚至都没有留意到，从这里看出去，有绝美夜景的同时，还有让人胆寒的高度。
　　她挣扎着想离开，季言深下身却将她牢牢抵住，然后大手从背后掐住她的脖颈。
　　另一只手抓起她被迈克亲过的那只手，死死按在玻璃上。
　　“还让她亲你？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
　　说着，他粗暴地扯烂了她的裙子。
　　……
　　季言深一把掐过他的脖子，深深地吻。
　　他的气息汹涌澎湃，她几乎窒息。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人如蝼蚁。
　　窗内，她不着寸缕，他却依旧西装笔挺。
　　……
　　这一次，和一年前一样。
　　不止一次。
　　而是整整一夜。
　　莫离醒来时，第一个感觉就是还好当时替他挡了那一棍子。
　　这样她才可以问心无愧地离开。
　　这么恐怖的人，怎么就因为他偶尔对自己施舍得一点小tຊ恩小惠，就妄图能和他和平相处呢？
　　莫离这些天对他好不容易有的一丝好感，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同时还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对自己的好，并不是因为喜欢。
　　他要的只是能主宰一切的控制感。
　　只要稍稍不如他的意，他就可以轻易摧毁所有曾经的美好，瞬间变得冷酷无情。
　　莫离起床走进卫生间的时候，他面色如常的对着电脑处理着一些文件。
　　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把花洒的水开到最大。
　　她褪去身上的衣物，遍布的斑痕，让她看上去就像个被人扯坏了，已经只剩一具空壳的布娃娃。
　　她试着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
　　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给自己加油打气。
　　可是才刚一笑，眼泪就涌了出来。
　　怕被他听见，她急忙拿来毛巾捂住嘴，整个人软软地滑坐下来，任由眼泪汹涌而下。
　　水哗啦啦地在流淌，从门外听来，一切正常。
　　她的哭声，她的崩溃，她的绝望。
　　除了她自己。
　　再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