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当初姐弟俩不去同一个国家？”孙坚停下记录的笔，不解地看着阿贝拉。“本来他们是都打算来法国的，但是付丽姐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在英国，所以付丽姐就跟着去了英国。付强爸爸喜欢男孩，他妈妈手里还留了一笔钱，正好付丽姐去了英国就不会知道有个钱的事儿。”阿贝拉说了太多的话，端起面前的一次性水杯，连喝了几口。赵立川给她续满了一杯，“付强妈妈手里还有多少钱？这个钱确定付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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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当初姐弟俩不去同一个国家？”孙坚停下记录的笔，不解地看着阿贝拉。
　　“本来他们是都打算来法国的，但是付丽姐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在英国，所以付丽姐就跟着去了英国。付强爸爸喜欢男孩，他妈妈手里还留了一笔钱，正好付丽姐去了英国就不会知道有个钱的事儿。”阿贝拉说了太多的话，端起面前的一次性水杯，连喝了几口。
　　赵立川给她续满了一杯，“付强妈妈手里还有多少钱？这个钱确定付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付强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是他妈妈总说等他爸爸出来了，他们就来法国团聚。当时他俩出国的时候正是付强爸爸出事的时候，他妈妈就把家里的钱平分给他俩。但是趁付丽姐不在的时候，他妈妈还是单独又给了付强一份。而且付强也说他是老儿子，在家里比付丽吃香，父母对他总是偏爱的。”
　　付铁生翻出了家里的相册，还是八十年代的风格。里面除了几张付强寄回来的全家福外，其他的照片就好像定格在付铁生的记忆中了。
　　他们家算是最早一批买照相机的，付强总喜欢抱着照相机拍来拍去的，但是胶卷珍贵，李红梅总是追在他身后骂他。
　　相册里的一张张照片似乎在提醒着付铁生今夕非昨。照片里的他穿着衬衣，手里拿着公文包，头发还是茂密的。他身旁的李红梅烫着时兴的发型，穿着碎花连衣裙，付丽和付强还是中学生的样子。
　　当大事来临之际总是有迹可循的。付铁生依然记着，他去市里开会，同行的市领导婉转的告诉他上面会来人查安置费的落实情况。
　　他找会计做了一套账，又在心里把事情捋了一遍又一遍，那阵子他总是睡着睡着就醒了，说不清哪里不对劲，可心里就是不踏实。
　　就这么在心里煎熬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付铁生都以为是市领导过于敏感了，风声差不多也该过去的时候。他在办公室里看报表，就被两位同志带走调查了。
　　在他煎熬的那两个月里，他跟李红梅交代了不少事情，李红梅哭了一回又一回。最后还是听了他的，把家里的钱分了三份，一份给付丽，另一份给付强。
　　付铁生在去广州考察设备时，认识了一家法资企业的采购经理。那人早年出国留学，老婆孩子都在法国，刚好付铁生和他又聊得来，他托这个人以付强的名义在法国买了两处房子。
　　本来想着万一东窗事发，李红梅带着孩子们都去法国。可李红梅不同意，他只能留出第三份钱放在李红梅的手里。
　　付丽上中专时候就爱看些言情小说，看的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跟中专班里同学的一个表哥谈上了恋爱，非要跟人去英国。
　　付铁生坐在沙发上想了又想，终于在大脑不知道哪个边边角角里想起了崔云升这个名字。在英国留学，在放假回国的时候认识了付丽，付丽跟他爱的死去活来。
　　李红梅想不懂付丽怎么就迷上这个油嘴滑舌的人了，付铁生也不懂，可他还没来得及去搞懂就出了事。
　　李红梅只记得付铁生之前的嘱咐，让两个孩子带着钱赶紧出国，至于是英国还是法国，在李红梅眼里区别不大。终归是跑远了，追不上了。
　　虽然对外都说儿子女儿手心手背都一样，可付铁生心里还是更看重儿子一些，尽管他已经是厂长了，思想觉悟也没比村头的大爷高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