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无一例外都缄默不言。人生第一次，钟烨霖感到了挫败。他只能用睡眠不断地麻醉自己，也只能在梦中和姜念可见面。“烨霖，你读书时是什么样子？我想看看上学时的你。”梦中，姜念可靠在钟烨霖怀中，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晒着太阳。翻着一本厚厚的相册。是十年来所有两个人一起拍的照片。“烨霖，假如我们遇到的时间再早一些就好了，那样我们是不是会相爱得更早些？”姜念可的眼睛无比地亮，她充满爱意地看着钟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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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烨霖回到澄园之后，足不出户好几天。
他几乎不吃饭，只是一昧地睡觉。
因为他几乎找遍了所有自己认识的、认识姜念可的人打听。
可他们无一例外都缄默不言。
人生第一次，钟烨霖感到了挫败。
他只能用睡眠不断地麻醉自己，也只能在梦中和姜念可见面。
“烨霖，你读书时是什么样子？我想看看上学时的你。”
梦中，姜念可靠在钟烨霖怀中，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晒着太阳。
翻着一本厚厚的相册。
是十年来所有两个人一起拍的照片。
“烨霖，假如我们遇到的时间再早一些就好了，那样我们是不是会相爱得更早些？”
姜念可的眼睛无比地亮，她充满爱意地看着钟烨霖。
可梦中的他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于是姜念可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变得黯淡，变得失望。
“烨霖，原来你从来不曾爱过我，你既然还放不下梁思佳，又为什么要向我求婚？”
歇斯底里的、痛苦不堪的质问。
“不是的，念可。”
钟烨霖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浑身冷汗，身侧一片冰冷。
没有姜念可。
无论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
钟烨霖无力地垂下头，他快被这样的痛苦折磨疯了。
可他知道，这或许还不及姜念可曾经经受的千万分之一。
他本应该承受。
这时，手机突兀得响起来，是一个未知号码。
钟烨霖心底忽然涌起一丝希冀。
会是姜念可吗？
拿起、接通，里面却传来梁思佳惊慌失措的声音。
“烨霖！救我！”
钟烨霖眉头一蹙，不明白梁思佳为何这么锲而不舍。
他明明都已经删除她所有的社交账号，拉黑她的号码了。
“梁小姐，遇到什么事你应该报警，而不是打电话骚扰前男友。”
钟烨霖笃定梁思佳只是故技重施。
“不……”梁思佳凄厉地喊：“烨霖，只有你能救我了，她们都在追我，她们要送我坐牢，要杀了我呀。”
她有些语无伦次，钟烨霖只感觉莫名其妙。
“烨霖，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了，但是这次是真的，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你如果坚持不信，你可以看新闻，我被曝光了……”
梁思佳好似有些难以启齿，越说越小声。
钟烨霖闻言打开笔记本电脑，直接点进近期头条新闻。
【打假榆市名媛交际花，偷来的人生都是要还的！】
【名校毕业、学历作假的史诗级惯三，来看小三专业户梁思佳的破烂人生！】
随便点开一个视频。
全是各种受害者原配发出来的证据。
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还有各种亲密自拍，最后还有一段原配抓奸现场的10秒视频。
越看越触目惊心，钟烨霖的神情也越来越冷峻。
原来自己一直放不下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乃至于当初的喜欢都变得廉价了。
“梁思佳，所以由始至终，我也只是你的其中一个猎物吗？”
人就是这样。
喜欢揣着答案问问题。
好似只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才可以彻底死心。
“对不起，烨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我只有这么做我才能像你们一样活着。”
梁思佳在电话里失声痛哭。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而我好不容易得到金钱、名望，却又要被打回原形，我明明也很努力了，我只是想过我想过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