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忍犹没听出少女话中的意思，只是冷嗤一声：“你以为傀儡术是什么人都学得会的吗！？”手有点凉，温雁归哈了口热气在手心。“顾妄，我手冷，你去帮我买杯奶茶好不好？”温雁归抬头对顾妄说道。顾妄点点头，看了一眼祁忍，转身离开。支开顾妄，温雁归这才重新看向祁忍。“你手速不错，但也别太自大了。”祁忍警告道。温雁归低啧一声，转着电竞椅重新面向电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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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咱教练怎么跟他对上了？”
　　“不清楚啊，这俩人为什么要PK啊？”
　　“给教练打个电话问问啊！”
　　“……你敢你去打。”
　　“那我们还是静静地看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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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忍看到温雁归ID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轻笑一声，眉眼间却多了几分轻快。
　　他呢喃一句：“这年头，怎么还有相信那个小骗子的？”
　　明明是责备的话，祁忍说出来，却带着无奈与偏袒。
　　“可以开始了吗？”
　　祁忍问身边的温雁归，不知道是不是温雁归的错觉，她总觉得祁忍的语气好像柔和了一些。
　　“可以。”
　　话音刚落，游戏中锣鼓声响，又是一瞬间，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对方正在偷人】：尼玛，这什么速度啊……
　　【千斤大小姐】：浮生战队的主教练这么牛的吗？这个速度比一些职业选手还要快了吧？
　　【苍樱拍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魔法师这个定位本来就不需要相当快的手速啊，祁忍这个速度，有点吓人了吧……
　　【御前带刀厨子】：不是，更吓人的不应该是南雁归吗？她不是职业选手，居然完全能跟上祁忍的手速！
　　似乎只是眨眼间，两人就已经在空中交战几十回合，瞬间，两人又落在了原地，隔着一段距离。
　　“你的手速比一些职业选手还要好。”
　　只是一次交锋，祁忍就对眼前的少女有所改观了。
　　——这种手速的玩家，哪怕是三大战队也是少见的。
　　温雁归笑道：“祁教练，你一个魔法师跟我拼近战？看不起我啊？”
　　祁忍没使出全力，温雁归清楚得很。
　　祁忍闻言，微微抿唇：“那你接下来看好了。”
　　话音未落，红衣少女脚下瞬间结出法阵，光芒微闪，快得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温雁归早有准备，几乎是法阵出现瞬间，少女纵身跳离原地，下一秒，法阵瞬间发动。
　　——红衣少女双刀撑地，丝血未伤。
　　祁忍看着眼前的画面，眉心微跳。
　　结法阵都是需要时间的，他对自己结阵的速度有信心，完全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松就躲开了。
　　——就好像，很了解他一样。
　　少女敛眸轻笑，双刀祭出，朝着祁忍冲杀而去。
　　瞬间，祁忍魔杖化盾，有火花乍现。
　　【我迪迦在东北】：……奶奶个腿儿，这他娘的就是1级玩家的实力吗？
　　【汝何着品如衣】：低等级玩家不就只有几个基础技能吗？我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人使出八百个我没见过的技能呢！？
　　【叫我老王就好】：技能配合动作手速，他们两个人，把低等级的近战玩家和魔法师玩家发挥到了极致。
　　【Word麻鸭】：救命啊！谁敢相信，我们全服玩家居然在围观两个1级玩家PK！？
　　【作业逆流成河】：不行了，我看得眼睛都花了！这俩人不分伯仲啊！
　　【+v看蟹黄堡秘方】：也不是不分伯仲吧，你们没有发现，祁忍的招架越来越吃力了吗？
　　擂台上，快速攻势下，祁忍的护盾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向后撤了一步，护盾破碎，掉了三分之一的血量。
　　少女双刀贴身，眉眼张扬。
　　“祁忍，还不使用傀儡术吗？”
　　温雁归的声音适时传来，语气平静。
　　祁忍稍稍抿唇，沉默不语。
　　【虾仁不眨眼】：不、不会吧？传说不会是真的吧？
　　【尼古拉斯赵四】：嗯！？什么八卦？细嗦！
　　【虾仁不眨眼】：就是祁忍啊，当年一手傀儡术使得是出神入化，但是三年前，那位“脚本侠”退游不久，祁忍代替浮生战队出场，却再没使出过傀儡术。
　　【萧白老婆】：没使出过是什么意思啊？
　　【叫我老王就好】：使出傀儡术的关键是手速，如果说萧白的“狂澜”，职业选手勤加练习，还可以做到，那傀儡术所需要的手速，只能靠天赋，后天的刻苦练习也无法弥补。
　　【盖世嘤熊】：也就是说，祁忍现在的手速已经没办法使出傀儡术了？
　　【叫我老王就好】：不是手速问题，是心境。
　　【我没穿裤衩】：说起这个，我记得多年前祁忍刚加入浮生战队不久，也有一段时间用不出傀儡术吧？后来不是好了吗？
　　【叫我老王就好】：对，就数据推理而言，祁忍现阶段的年龄，是完全可以使用傀儡术的，但三年时间，他一次都没使出来过。
　　所有新闻都在传，一代天才终泯于众人，浮生战队再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自此，萧白的“狂澜”独占鳌头，新人玩家再没听说过“傀儡术”。
　　温雁归看着世界频道的发言，有些愣神。
　　她知道祁忍刚加入浮生战队那会儿。
　　因为紧张和自我怀疑，他好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低谷。
　　但等他走出来后，傀儡术更上一个台阶。
　　他现在，使不出傀儡术了吗？
　　“可笑吗？”
　　一旁，祁忍冷不丁笑一声，目光死死地盯着游戏屏幕，眉眼冷沉。
　　“某人教会了我傀儡术，但也是他，让我再也使不出傀儡术。”
　　祁忍自嘲地摇摇头，突然不想打了。
　　没什么意思。
　　其实会傀儡术的，整个《众生相》有两个，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个小骗子。
　　退游之后杳无音讯，祁忍找不到他了。
　　骗子。
　　明明，明明他只要对他说一句，只说一句没有开外挂，就算被全服讨伐，祁忍也会站在他这边的！
　　但是他退游了，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不打了，你赢了。”
　　祁忍没了心思，起身欲走。
　　“一个傀儡术而已，居然能成为你的心病？”
　　身后，少女声音清亮明媚，说出口的话却格外张狂。
　　祁忍止步，转身看向温雁归，声音微冷：“‘一个傀儡术’……而已？”
　　温雁归微微挑眉，眼中带着几分桀骜不羁：“对啊，傀儡术而已，你忘了，我重新教你啊。”
　　祁忍犹没听出少女话中的意思，只是冷嗤一声：“你以为傀儡术是什么人都学得会的吗！？”
　　手有点凉，温雁归哈了口热气在手心。
　　“顾妄，我手冷，你去帮我买杯奶茶好不好？”
　　温雁归抬头对顾妄说道。
　　顾妄点点头，看了一眼祁忍，转身离开。
　　支开顾妄，温雁归这才重新看向祁忍。
　　“你手速不错，但也别太自大了。”祁忍警告道。
　　温雁归低啧一声，转着电竞椅重新面向电脑屏幕。
　　“祁大爷，三年了，你脾气怎么还是这么臭啊？”
　　只这一句话，祁忍像是冰雕一般，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