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欢喜只有很短的一瞬。欢喜过后，龙湛又骤然想起了南念曦在龙乾死时的样子，想起她眼中曾流露出的痛苦。直到与南念曦大婚过后，龙湛的心中依旧有着怀疑。他不相信南念曦对他是有情的，所以，每每面对南念曦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刺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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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根姻缘线停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龙湛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
那一刻，他心里隐隐约约是有一丝丝欢喜的。
可欢喜只有很短的一瞬。
欢喜过后，龙湛又骤然想起了南念曦在龙乾死时的样子，想起她眼中曾流露出的痛苦。
直到与南念曦大婚过后，龙湛的心中依旧有着怀疑。
他不相信南念曦对他是有情的，所以，每每面对南念曦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刺痛她。
再后来呢，他们约定，百年相见一次。
他守在他的昆仑虚，她待在她的战神殿。
可龙湛和夜冰莹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起南念曦。
每当他要动摇的时候，夜冰莹便会在他耳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心中的妒忌和恨意滋生得越发厉害。
那时候的龙湛，对夜冰莹深信不疑。
他一直将她当成小时候的那个人，从未怀疑过她的用意。
直到现在……
直到此时此刻，看到夜冰莹将秽气化为利刃朝他刺来。
听到夜冰莹亲口说出的话，龙湛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想错了。
一直都错了……
“所以，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
龙湛一边抵御夜冰莹的攻击，一边开口问道。
此刻的他，想起过去在南念曦面前说的那些话，想到他曾经那样的伤害她。
龙湛的脖子好像被一只的无形的手掐住了，让他无法呼吸。
“龙湛，我自然对你是有情的……”
夜冰莹的眼眶微红，被秽气遮盖的眼眸中盈着泪水。
“可我们之间的感情，与我的族人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
“你们神族，一直将我们妖族踩在脚底下，我们妖族那么多人都被困在封印下，我们注定是仇人！”
“更何况，你从未爱过我，不是吗？”
她声音微颤，手上袭击的动作却并未停止。
夜冰莹话音落下的这一刻，龙湛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南念曦的样子。
也就是龙湛的这一晃神，夜冰莹手中秽气幻化成的利剑直直的捅进了龙湛的身体里。
数不清的灵气从他的伤口往外涌。
夜冰莹收了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龙湛，或许连你自己都没发现，就连和我缠绵的时候，你想的，也是那个玄女！”
“无数个夜晚，我躺在你身边，你心里都是她。”
“无论你表面上多么的厌恶和抗拒，甚至不肯承认你和她之间的姻缘，可你始终是在意她的。”
“每一次，战神殿的召唤传来时，你都那样急切，连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龙湛捂着伤口，看着夜冰莹。
“这不是你去破阵的理由！”
“我们从未不分缘由的去伤害你的族人，那封印之下的妖族，都是为非作恶的妖！”
说着，龙湛伸手，闪着赤光的锁链在他手中出现。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放任你再去破阵！”
说着，那锁链从龙湛手中飞出。
夜冰莹眸光一闪，便想要躲避。
可那幻雪链有灵性，又怎么会是她可以轻而易举躲开的。
很快，夜冰莹便被幻雪链捆了起来，龙湛看了一眼也冰莹的腹部，他抬手一挥。
不过片刻的功夫，龙湛的脸上便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夜冰莹，为了救你的族人，这场戏，你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