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苍白俊美。那张脸，正是庄令涵曾看了无数遍，顾成风的脸！顾成风站在昏暗灯光下，眼眸落在一片阴翳之中，晦暗不明。沉默将他与庄令涵包裹住，四目相对。半晌，庄令涵松开了手，垂下泛红的眼眸，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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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苍白俊美。

那张脸，正是庄令涵曾看了无数遍，顾成风的脸！

顾成风站在昏暗灯光下，眼眸落在一片阴翳之中，晦暗不明。

沉默将他与庄令涵包裹住，四目相对。

半晌，庄令涵松开了手，垂下泛红的眼眸，转身就走。

所以她说，她最讨厌的人就是顾成风。

这个人总在欺骗她，变成鬼了也一样。

“涵涵！”

顾成风蓦地伸手拉住了她：“……对不起。”

庄令涵想起过去的那些时日，想起自己一次次与他亲密，又羞又愤，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脑袋都是懵的。

她想要挣脱顾成风的手却挣不脱，颤抖着声音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耍我很好玩吗？死了也不肯放过我！？”

顾成风低声说：“因为我爱你。”

庄令涵愣住，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顾成风，你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可笑吗？”

“你以前是怎么的对我的，需要我说给你听吗？”

语落，她明显得感受到顾成风僵了一下。

“看来顾少是记得的。”庄令涵冷声笑了一下，伸出手一根一根掰开顾成风的手指。

顾成风手上却忽地发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庄令涵下意识就要挣扎，却被拥紧。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

顾成风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庄令涵想要侧头躲避，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6

“涵涵，别从我身边逃离，我绝不会背叛你。”顾成风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冰凉的唇触碰到她的耳垂。

庄令涵的心狠狠一颤，不是心软，而是愤怒。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这一段感情，从一开始都是顾成风占据着主导地位，不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

她只是一个无钱也无权的普通人，根本逃不开顾成风的手掌心，除非他主动丢下她，就像一年前那样。

顾成风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庄令涵的后颈，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可否定的坚决。

“涵涵，在这件事上，我绝不会放手。”

“嘶——”

脖颈上传来利物刺入的痛感，庄令涵倒吸一口凉气。

顾成风在吮吸她的血液。

庄令涵愤怒道：“顾成风！你在做什么？”

顾成风不说话，认真舔舐了她的伤口，那一处的疼痛感变得微弱。

庄令涵忽地脑袋一片昏沉，不知是因失血还是因为顾成风，片刻后便昏睡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最后听见顾成风的声音传来。

“我会记得你的味道，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庄令涵再次醒来，天色还是昏沉的。

她坐在床上迷茫了一会儿，才猛然拿起手机又看了眼手机，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半！

她今天是有拍摄任务的！

“完蛋了！”

庄令涵一边嚎叫着一边冲进了卫生间洗漱。

却迎面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鼻子磕到那人的肩骨，疼得她立马捂住鼻子。

“我帮你请了假，用顾明之的名义。”

顾成风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庄令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顾成风，缓了好一阵才想起昨天的事。

自己当做是朋友的鬼原来就是自己最讨厌的前男友。

如今冷静下来，回想起过去的许多细节，都早已透露了这一点。

但她从未往他身上想，因为顾成风不应该会回来找她。

当时知道真相时的情绪十分愤怒，是因为自己相信且信赖的“人”却是自己最讨厌的人隐瞒了身份，对她而言就像是背叛一般。

庄令涵捏紧了手：“顾成风，你就非要缠着我不可吗？”

顾成风眸光一暗，低声说：“涵涵，这个问题我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

庄令涵又问：“你为什么不去投胎？”

顾成风抿唇，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是厉鬼？”

庄令涵愣住，看着表情阴郁的顾成风，犹犹豫豫开口。

“顾成风，你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