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央抬头，眼眸中尽是不解与困惑。“就是不穿衣服的样子。”谢知萤摇着脑袋，直接扯下了束发的白玉簪。失去束缚的头发瞬间簌簌坠落，铺满了床榻，滚滚的白散着。“嗯。”肖央仔细地看谢知萤的眼睛，迟疑了许久还是点下脑袋。他主要还是好奇，而不是其他的想法，他也不懂那些，谢知萤根本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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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萤的心里变得难受，他不是愿意什么话都跟她说的人，老是藏起许多东西，都深深埋在心头深处。让她去探寻，这样很累又很麻烦。

就像他不会明白她生气的原因，她也不明白少年的心中的想法。

这样很可悲的，不是吗？

他们明明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却又都在心头藏了些东西，终究是离心的。

谢知萤自信地想，谁都藏着东西，有些东西注定不能说，可她迟早有一天都会知道的。

“想看吗?”谢知萤把跑到窗边的徒弟拉到身边，眼神灼灼地问。

肖央抬头，眼眸中尽是不解与困惑。

“就是不穿衣服的样子。”谢知萤摇着脑袋，直接扯下了束发的白玉簪。

失去束缚的头发瞬间簌簌坠落，铺满了床榻，滚滚的白散着。

“嗯。”肖央仔细地看谢知萤的眼睛，迟疑了许久还是点下脑袋。

他主要还是好奇，而不是其他的想法，他也不懂那些，谢知萤根本不教。

“你怎么能这么贪心，又不是没看过。”谢知萤叹气，有些不满地嘟囔。

肖央的喉咙赌起来，想说的话说不出了。他是见过，可是如今都记得不清楚了，只是恍惚记得。

那夜的旖旎风光很匆匆，在记忆中的影子找不到了。

“不看了。”肖央看着谢知萤的眼睛说。

谢知萤抓住肖央的手，说道：“我又不是怪你。”

少年瞧见师尊不是要骗他的样子，突然又愿意看了，却不好意思再开口。

“徒弟去点蜡烛，把符石灭了。”谢知萤轻声说。

望着忙前忙后的徒弟，谢知萤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算了，今夜就当给个小小奖励。

“徒弟，你今日还没有沐浴吧?”谢知萤整理自己的裙服，缓缓开口问。

“没有。”

他记起谢知萤是要他每日洗澡的，不然就不让他躺上那张床榻。

“师尊，我现在去吧。”肖央想了想开口说。

他发现自己也有些困了，想歇息了，那些事儿都懒得再想，只想着赶紧躺上床睡觉。

“不用去，今夜陪我一起便好。”谢知萤正在整理睡衣，转过身子说。

“好。”肖央应了一声。

谢知萤的侧寝有一个温泉浴池，池中积着火山石，流动着外头接入的活水，活水经过火山石的加热，温度逐渐变得适宜，洗浴时无比舒服。

平日里师徒俩的洗浴都是在那个地方。

他们第一次共浴是在那个寒泉，现在业已干涸，早就找不到一丝曾经的影子，更是成为了回忆。

肖央对于谢知萤的话心中没有多少波澜，只不过期待完全压不住，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谢知萤带着人来到侧卧，这里光线很暗，伸手不见五指。旋即，女子的指尖弹出几缕火苗，点燃了几盏墙壁上的挂灯。

微弱的火苗冲进暗夜，一道明暗不定的弧线闪过，墙壁上的灯烛猝然亮起。

自此之后，房间中央的场景都清晰了，再没有看不清楚的地方。

这是个圆筒形浴池，内壁嵌上一层玉石，在夜中依旧有微光浮出。靠近浴池之处打上防滑石，层层叠叠，根本不用考虑摔倒的问题。

“不用看我，做好你的事。”谢知萤转过头去，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少年说。

“嗯。”少年轻嗯一声。

毫不相干的脱衣声同时响起，又伴随响起衣物坠落到地面的声音。

少年缩在热水里，小心地给自己抹皂角。皂角是用来洗去污浊的清洁工具，效果极好。

果然如此，谢知萤还是让他们分开行事，不过，他也没期待过发生什么，总不能想着那个女子会游到他面前，然后转过身子。

可肖央的心头依旧空落落的，总有被欺骗的感觉。

他不用将视线投到女子所在的地方，借着屋内四处映射的烛光就能看到朦胧的影。有时候，相比于直接看，朦胧的影反而诱惑力更大。

不过，谢知萤的整个身子几乎都缩进水下，就算转过去，也看不到什么。

“徒弟，你不觉得我在骗你吗?”谢知萤忽地出声问。

“不会，我说过不看的。”

“嗯。”女子似在叹气。

“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谢知萤的声音从容，显然早就想好了安排，只不过还没有实施罢了。

“我们回去了。”谢知萤叫起还泡在水中玩的少年，神色自若。

这个女子擦干了挂在身躯上的水珠，换好了宽松睡衣。

“为什么不转过头来?我说过要给你看的。”谢知萤的语气淡淡，令得肖央听不出话语间的意思。

肖央愣了一下，说道：“师尊若是真要如此做，会跟我说的。”

“等会给你。”谢知萤率先走回了主卧。

……

谢知萤坐在桌案上，十指相触，光着的足趾踩在雪花石地面上。

女子的寝室收拾的极为干净，洁净的屋内不染纤尘，各种器物相和。

这些都是平日室外看不见的景色。

女子的眉眼如弯月，投向了极远之地，一头发束好，根根发丝晶莹剔透，找不到杂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