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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yongjun更新时间:2023-09-04 11:08

颜尘殷阎修
颜尘殷阎修_是一本很好的小说,代入感很好,感觉身临其境,人物刻画有血有肉,性格分明,部分章节文笔稍显粗糙但无伤大雅,总体来说很不错的一部豪门小说,非常值得一看
作者:颜尘 状态:连载中
类型:豪门总裁
颜尘急得转身就走,豆浆和蚵仔煎被原路拿下去,又跟着一板退烧药再次带上来。殷阎修靠坐在床头,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浅色T恤将肤色衬得冷白,手背筋骨与淡青色的血管也愈加明显。他接过颜尘递来的药,就着温水咽下去。...
精彩章节
颜尘一开始跑着还不觉得疼,但雨水不断刺激伤口,痛感将步伐越扯越慢, 差点又摔一跤。
夜色漆黑凌乱, 殷阎修这才发现她膝盖有伤, 于是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把人护在怀中带回旅馆,迎着狂风暴雨。
前台大姐等在大厅, 远远看见身影, 连忙冲过来开门, “夭寿啊, 轰台天阔雷喀!”
殷阎修胸腔起伏着, 抱紧怀里的人匆匆进入旅馆,紧皱的眉间都是雨痕,似乎只顾着她。
狂风裹挟冷雨与枯枝烂叶, 十分狡猾地跟在脚步之后闯进室内, 作妖似的让人招架不住, 大姐费了好大劲才重新关上门,被扑了一脸冰凉水汽。
殷阎修将颜尘放倒在前台沙发上, 第一时间俯身半跪,借着灯光检查她膝盖伤口。
颜尘被暴雨砸懵了, 此时还恍惚着,连打几个喷嚏才清醒过来, 慌忙查看怀里护着的伞。
折着的伞沿微微张开,里面四只小猫崽, 缩成一窝细声叫着,可怜兮兮。
大姐正想给二人拿条毛巾, 一转身听见猫叫,见鬼似的眼睛都睁大了。
最终,小猫崽被安置在前台角落,垫一条折起的小毛毯。
大姐帮忙弄好简易猫窝,又找来羊奶喂它们,在它们喝奶的时候连连叹气,念叨着这可怎么办,阿嬷最讨厌猫。
颜尘为难地说岛上有一家宠物中心,但网上显示它们最近没有营业,等台风过去了她再看看,如果营业的话就把它们送过去。
大姐暂且答应下来。
殷阎修向大姐借一个药箱,将颜尘抱回了房间。
在她换衣服时他自觉回避,下楼拿回自己的行李箱,顺便登记入住。
正好前台电话响,大姐给他录入身份信息时顺手接通,那头哭着要找颜尘。
大姐从没见这孩子哭得这么伤心过,差点愣了,殷阎修见状况不对,便从大姐手中接过听筒。
黎琛哭得口齿不清,殷阎修勉强听懂他在说什么,低声安抚道:“好了,不哭,小夏姐姐已经把猫咪带回来了。”
“啊?那、那就好......”黎琛逐渐止住哭声,抽泣着问,“那姐姐呢?姐姐没事吗?风好大,阿嬷说台风天很危险。”
殷阎修极少跟几岁的小孩打交道,口吻尽量温和:“放心,她没事。”
黎琛又哽咽两下,带着小孩子的天真怯怯问他:“大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殷阎修顿了几秒,轻缓道:“不是,是朋友。姐姐年纪还小,不能当哥哥的女朋友。”
闻言,黎琛又用稚嫩的嗓音问:“大哥哥,那等再过几年,你是不是就是姐姐的男朋友了?”
殷阎修忽然感到无奈,轻笑一声:“小朋友,为什么这么好奇?”
“因为我看不见,只能听。”黎琛乖巧地说,“我觉得,你的声音和姐姐的一样好听。大人们说,如果两个人很相配的话,会永远在一起的。”
殷阎修站在柜台前,颀长身形投下一道浅影。
远处墙上有个老式挂钟,凌晨整点报时,声响匀长清幽。
他淡淡敛眸,眉眼间泛起一丝与暴烈台风天截然相反的平静,薄如轻雾。
小琛的问题,其实他很难回答。
感情不如理性容易掌控,以后的事情,似乎要等以后才能知道。
...
殷阎修回来时,颜尘已经换好衣服。
她刚想开门瞄一眼,殷阎修正好准备敲门,一只骨节匀长的手停在半空,看见她时眸色微凝。
她换了一条吊带睡裙,头发擦到半干状态,几缕发丝贴在白皙颈侧,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淋过雨的眼尾有点红。
殷阎修将手放下来,声线平静:“洗过澡了?”
他说话时,颜尘注意到他湿透的衬衣。近乎半透明的状态,内里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她看了几秒错开视线,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摇摇头:“没有,打算先上药。”
殷阎修低垂视线看一眼那处伤口,眼底情绪沉了沉,不知在想什么。
颜尘下意识往门框上靠,手指在身后互相勾两下。这明显是给他腾出位置,他肯定也知道,但他迟迟没有踏进来半步。
最后听见他说:“先消毒,洗完澡再上一次药。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我在隔壁。”
音落,脚步声取而代之。
“诶回来。”颜尘立刻扯住他湿冷的衣袖,装出无辜的样子,在他回头时轻轻眨眼。
“我疼,你帮我。”
...
房间窗户关得很严实,但紧锁的缝隙之间依旧在颤抖,混杂令人不安的呼啸声。
窗外已是一片残乱景象,半空中飞着不明物体,被狂风卷得稀碎。
床边开一盏落地灯,光束温馨柔和。与窗外的混乱比起来,这一隅实在让人心安。
殷阎修半跪着给她上药,棉签在伤口边缘点着,由外向里,力道很轻,好像生怕弄疼她。
颜尘低头看他半晌,勾着手指挑起他一缕湿发,好心建议:“你要不先把衣服换了。”
殷阎修漫不经心擦药,对此毫不在意:“待会儿再换。”
颜尘舔舔唇,视线总是难以自控地落向他胸膛那一片。
想起姜子柔之前给她看过一个爱情漫画,画面里,男主湿身吻向女主,穿的也是白衬衫,半薄的布料贴着硬实的肌肉。
最后那件衬衫被女主在接吻途中解开扣子,脱下来,湿漉漉地堆在二人脚边。
就在那一刻,女主紧紧拥着男主晕满水汽与野性的身躯,在滚烫的触感下,与他接吻。
“淋雨淋傻了?”殷阎修一句话戳破她想象的泡泡。
颜尘掩着心虚回过神来,为自己辩护:“发个呆而已。”
殷阎修起身,将棉签扔进垃圾桶,俯身整理床头柜的药箱。
“台风天不能出门,这是常识。”他的声音温温沉沉,却含着一丝担忧与轻斥的意味。
颜尘坐在床沿晃晃腿,上完药的伤口冰凉凉的,隐约刺痛。
“那你不也出来了。”
殷阎修侧头看她一眼,眸中似有若无的严厉:“我说东你指西,非得气我这一下?”
“我有吗?”她肆无忌惮地勾起唇角,看着他,“说事实而已,你为什么生气呀?某些心思被我戳中了?”
那么危险的天气,不顾自身安全跑出来,她是为了小猫的生命,为了小琛不会因为这件事难过好几年。
而殷阎修为了谁,更是显而易见。
她相信这一次不是她的幻觉,因为“在乎”两个字,光是一个眼神就写尽了。
殷阎修与她对视片刻,莫名错开眼,不轻不重合上药箱:“这么能说,伤口不够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面对他这副避无可避但又佯装镇定的样子,颜尘十分无辜地说:“疼啊,你要不给我再上一次药?”
殷阎修合上药箱的动作慢了半拍,头也不回地问:“再上一次就不疼?”
“不知道,万一呢。”她垂眸说,“凡事总得多试几次吧,不试怎么知道结果。”
哪怕会犯错,会后悔,也想试一试。
赌徒心理吧,人人都有。
她的话外之意,殷阎修不可能不懂。
但他还是扣紧药箱,模棱两可地轻斥:“试什么,没工夫跟你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见他要走,她扯住他衣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仰头看他,“未来有很多事情,我都想试一试。”
殷阎修转身,面无表情对上她的视线。
其实她后来才知道,殷阎修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他太懂得权衡利弊,也知道有些底线没有必要冒险去跨。
因此在这个时候,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没有逾矩。
不过她的小心思时常趁着这份冷静攀藤而上,想看他眼神中隐隐透出的情绪翻涌,想寻觅他理性之余是否有感情用事的可能。
更想撕开那层冷静外衫,窥探他最真实的情感起伏。
他应当要有温度,而不是永远沉冷。
殷阎修似乎很无奈,将医药箱放到一旁,伸手捏住她脸颊,虎口卡在她尖巧的下巴:“满十八了么,脑子里想什么?”
她浅浅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
殷阎修松开她的下巴,漫不经心道:“我发现你很容易相信别人。”
“你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应该感到害怕?”她坦然与他对视,把一直没说的话说出口,“殷阎修,如果你不是好人,我也不一定是。”
殷阎修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没有嘲讽她,但语气也跟逗她似的,带着慵懒笑意:“那就说说,你想怎么当个坏人?”
怎么当个坏人,颜尘倒也认真考虑过。
还是那部漫画,当时她与姜子柔窝在被子里看了半宿,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姜子柔一直跟她讨论剧情,她也困不起来。
“我去,女主还把男主嘴唇咬破了,这俩接吻怎么跟打仗似的。”姜子柔吐槽道。
颜尘耷着眼睫悠悠地说:“混蛋一个,活该被咬。”
姜子柔登时甩头看过来:“天呐,我怎么有种预感,你以后谈恋爱不会也这样吧?”
颜尘打个小哈欠,想了想:“那要看对方是什么类型。”
她一直觉得,感情里最常发生的几件“坏”事,无论被动还是主动,有意或无意,无非都是这几样——
沉稳者失控,智者沦陷,强者卑微。
循规蹈矩者尝到一个带有甜腥味、混着烈酒气息的吻。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盯着他的唇看,说:“来日方长,以后会用行动告诉你。”
她双眼明亮,那眸光好像丝线织成的透网,经烈日灼晒过,带着肆无忌惮的热意逐捕他人心跳。
从前觉得她天真热烈,偶尔有些娇憨,但此刻,殷阎修从她眼中看到掩在柔媚下的锋利,像带着弯的匕首,毫不费力地将他勾住,往她的方向带。
或许就是这种无畏又勾人的眼神,在很久之后让她成为他难戒的瘾——烟酒再烈也无法相抵。
短暂沉默之后,颜尘看见他泛起一个极浅的笑意,像难言的心事。
最后他漫不经心地说:“行,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便拿上药箱准备离开,但刚走几步又被她拉住手腕。
她掌心沾上一片湿冷,回想起码头的骇人风浪,仍心有余悸:“那个,今晚谢谢。”
殷阎修侧身,垂眸将她望着:“不是要当坏人?怎么还说谢谢。”
“说谢谢不是应该的吗,难不成你想——”颜尘突然顿住,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她陪姜子柔看的一系列古偶剧。
殷阎修看她半晌,不知是怎么猜出她的心思,竟然十分平静地替她说全了:“你该不会要说,‘无以相报,唯有以身相许?’”
“......我从来不玩这么尴尬的。”
颜尘松开他,轻咳一声起身走到窗边,手掌贴在玻璃上,看着窗外一片凌乱飘遥。
“最近月亮很圆,星星也多,可惜台风天看不到。你什么时候走?”
殷阎修正想迈步离开,闻言又转过身去,看着玻璃上属于彼此的模糊倒影,淡淡回应:“只要你想,时间都可以给你。”
不知怎么的,颜尘听见这话没有感到雀跃,反而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闷。
“我对你而言很特别吗?”她看着楼底折断的树枝,漫不经心地问,“还是——你只是图个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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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阎修站在她身后不过两米距离,但迟迟不语。
这是第一次,他不知如何作答。
颜尘觉察出他久违的哑然,轻轻笑了下,也无所谓一个回答了,只把自己的情绪摊开:“如果你不是认真的,就千万别说太多让我当真的话。毕竟你也知道,我很容易相信一个人。”
许久,殷阎修沉默着从身后走来,转身慢条斯理地坐在飘窗平台上,一手轻轻圈住她手腕,拿下来,牵在自己手里,仰头看向站着的她。
“怎么突然想这么多。”他眉眼温和,指腹压在她腕骨边缘,另一手也覆上来,为她暖着,“喝姜茶吧,我下楼问问有没有,给你热一杯。”
同样淋过雨,他的手却比她暖得多。
颜尘很慢地眨了下眼,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好像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除你之外,也没有别人了。”他垂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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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阎修离开房间之后,颜尘心不在焉地,在玻璃上哈气。
指尖贴上去,一笔一划,写下想写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风息雨停,天气转阴,路面上一片残乱。
醒来打开窗户往底下望,隐约看见阿嬷正在清理门前的树枝,还有被折落院墙内的三角梅。
阿嬷貌似还不知道她昨晚跑出去救猫崽的事,前台大姐有意替她瞒着了。
也好,不然对方担心,解释起来也麻烦。
旅馆一楼有个小的休闲厅,就在前台后面,给客人提供早餐的。
颜尘洗漱完,下楼看一眼猫崽,发现大姐正给它们喂羊奶,还很意外地夸它们很讨人喜欢。
颜尘忍着笑意,不由得想起去年,也就是14年某水果台一档城乡交换节目的名语录。
看着小猫崽有了点生气,她也放下心来,到休闲区要了一杯豆浆,还有一份现做的蚵仔煎,端上去。
在殷阎修房前停下,她抬起膝盖敲了下门。
里面的人久久未应,她觉得奇怪,现在已经八点多,他平时通常六点就起了。
以为对方破例睡了个懒觉,正想默默离开不打扰对方,房门咔的一声打开了,而后几声轻咳传到耳边。
颜尘顿时醒悟,抬眼盯着对方,看见他眼尾微红,眼神也疲惫松散。
她赶紧空出一只手往上伸,掌心贴住他额头:“你发烧了?”
殷阎修偏过头去又咳一下,声线像含着一捧细沙:“不清楚,是有些难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你回去躺着,我下去给你拿药。”
颜尘急得转身就走,豆浆和蚵仔煎被原路拿下去,又跟着一板退烧药再次带上来。
殷阎修靠坐在床头,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浅色T恤将肤色衬得冷白,手背筋骨与淡青色的血管也愈加明显。
他接过颜尘递来的药,就着温水咽下去。
吃完药,他沉沉看她半晌,哑声问:“就不怕我是装的?为了把你骗过来。”
颜尘搬了把椅子坐在床沿,二人距离不过半米。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无所谓道:“怕什么,我随时可以走。”
殷阎修静静将她看着,眼睫微敛,眸色沉了些许。
最后他漫不经心道:“万一房门上了暗锁。”